第七章·适应样本
“快快快！士兵把那些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犯人分到左边！正常的犯人分到右边！快！”
门格尔说着流利的俄语，他挥舞着手中的指挥棒这边指一下那边戳一点随后又摇摆着指挥棒，怎么看都像个合唱团的指挥手，然而他的音乐团队奏响的则是一首充满死亡气息的曲子。那些苏联红军傻傻地服从着他的安排，但对待犯人，即使那是他们的同胞，他们仍然未存怜悯的驱赶着同是苏联人的战犯们，苏联红军犹如发怒地猛兽一般，他们暴力地将一个个犯人用脚踢到门格尔预选的位置上，他们不留一丝人性，没有一点感情，就像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
两百名士兵组成的方阵拉长了许多，犯人整齐的站成两排被包围在中间，门格尔站在队伍的正中心，他的左右两侧由两名伪装成“科研人员”的阿尔法小队的精英保护着他的人身安全。也难怪门格尔现在能这么放肆，因为在这座基地里，他有足够的筹码来威胁谢罗夫。
“都安静下来！”门格尔大声说，整个Y-3层回荡着他的声音。
那些战犯和士兵全都自觉地停止了说话，门格尔如神明派遣到人间的使者一般伫立在人群中央，他鹰隼锐利的双眸扫视着经过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门格尔摆了摆指挥棒，嘴唇慢慢地张开。
“神明派来的使者就要向世人吟诵圣词了。”小队队长突然出现在谢罗夫身边开玩笑说。
“高尚的形容！”谢罗夫笑着。
“对于门格尔那种走狗和你们苏联人此时的行为，我只想说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受到制裁的！”小队队长语气里充满了恨意，“要是你只带来那150名红军的话，我现在都会向你开枪的。”
谢罗夫顿了顿，他侧过身子用余光看了看小队对队长，还是和第一次见面那样，无比的神秘，防毒面具依旧戴在脸上，那张面具就好像已经黏在他那张脸上永远都脱不下来一般。
谢罗夫笑了笑说：“我就在你旁边，你可以选择开枪！这样一来整座基地就都归你了。”
“你是在讽刺我是个蠢货么？这座基地的指挥官还在，我只是怀疑他是不是倒向你们苏联了。如果是的话，我会先宰了他夺回基地的控制权，在把你们苏联人强制驱逐出雅利安。”
“完美的计划，说得我都想走了朋友！放心，我相信你们那个约翰上尉也不会蠢到让我们苏联人完全占领这里，你觉得呢？”谢罗夫心里瞬间就有底气了，这个小队队长并没有怀疑“约翰”的身份，他只是在猜测“约翰”是不是和门格尔一样已经抛弃祖国了。
“但愿吧！那么今天这个是属于什么情况？我倒是想听听为苏联立下汗马功劳的谢罗夫少将同志的回答。”
“门格尔正在开发他的新型病毒，如果成功了，苏联和德国的未来有望得到更高的发展，如果以后发生战争了，就像门格尔说的一样：‘只要它们代替士兵去死就好了，他们是最直接也最能瓦解敌军的人形兵器’。以后苏联和德国将携手称霸欧洲，这不是很好的事么？”
“同一座草原上怎能允许两头狮子一起分享食物呢？”
“那得看这两头狮子谁更好胜一点。”
“你们苏联的野心还真大。”小队队长不想在辩解，“虽然我对门格尔的并不了解，竟然他愿意跟你们合作，想必是有什么好处的。”
“你的问题很有趣呢！不错，但不是给他的好处，而是代表两个国家之间的。”谢罗夫振振有词：“就像我说的那样，如果他的研究成功了，你们可以和我们称霸整个欧洲，否则我们就不会看到今天这一幕。”
两人看着那些被逐一捆起来的犯人，犯人们被苏联红军狠狠地摁在地上，医学团队和后勤先遣组按部就班地将手术推车准备在一旁，门格尔一声令下，两组团队犹如比赛一般争先恐后地将那些被摁倒在地的犯人一一推上手术推车并用粗糙耐用的拘束带将他们捆绑住。
见到这种情况的犯人们在也控制不住了，他们拼命地抵抗着，但因为人数问题这些犯人根本抵挡不住苏联红军的枪托和腿踢，实验室大厅乱作一团，就像世界大战一样的混乱，伴随着犯人们的哭声和咆哮，在猛烈地抵抗也只是螳臂挡车。毕竟苏联犯人们根本没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自己会死在同胞手里。
“把他们押到实验室！正常的犯人先开始，那些精神失常的疯子留到最后，快点！我们只有两周的时间先生们！”
门格尔的怒吼声像鞭子一样抽动着离散的士兵和手术推车，很快整个队伍的队形在门格尔的安排下迅速成形，每一架手术推车旁都配备了2名科研人员、3名后勤先遣组人员和4名苏联红军，这样的队列就像一个完整的体系一般，剩下的人负责整个实验室的安全巡逻。
实验室的一切随着紧张和秩序开展起来，所有人都像打仗一样提高了警惕和认真。
谢罗夫神色严肃的看着朝实验室去的人们，他举起右手深深地朝着他们敬礼，挺拔的军姿还是和他刚入军队时一样，还是那么的刚硬，刚硬里透露着万分刺骨的寒冷。
“你这是？”小队队长没看懂谢罗夫的做法。
“即将死去的人，都是我们苏联同胞，我是向他们勇者无惧的品德致敬！”谢罗夫正言厉色的说：“就像他说的一样：‘在战争中，牺牲是注定的，就算是上帝也逃不掉’，尽管门格尔是个杀人狂，但他的某些理论则是正确的。”
谢罗夫说完掉头离开，小队队长看着他的背影，随即也自行离去。
亚德格疯了似的在隔离间内跑来跑去，受到病毒的影响，他的头发已经脱落，肩胛骨也异常凸起，双手手掌因为病毒而进化的很大，而且手指上凸起了长而尖锐的指甲。亚德格整个手掌像熊的掌一样大，被他袭击的士兵都是死在那称得上是巨大的手掌之下。亚德格在房间里不是砸这就是敲那儿，带着狠劲的拳头像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墙上，随着一阵阵石头爆裂的声音，墙壁上留下一处处的裂痕，裂痕上附着着亚德格手上的血液。
谢罗夫跟约翰隔着加厚窗观察着他的动向，比起其他的事情来，这才是最令人头痛的一件事。就在维肯尔被约翰砸晕那天，亚德格突然失去控制，他连续袭击了数名士兵，情况失去控制，某士兵朝他娇小的身躯开了枪，但不曾想中弹的亚德格非但没死行为反而更为疯狂，他的能力也被病毒激化出来，他的行动速度是短跑冠军的三倍，暴走的亚德格在短短15分钟的时间内杀死了42名苏联红军，无奈之下苏联红军只好选择把他强制抹杀掉，这也就是说，亚德格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个活脱脱的丧尸，但跟门格尔的实验成果不同，亚德格的能力也因为他的身体适应性被保存了下来，但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他和那些丧尸一样也需要进食，同时也比那些丧尸更具有攻击性。
“今后怎么办，如果维肯尔醒来还要找他弟弟，我怕……”约翰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又一次打晕维肯尔的，毕竟他的弟弟亚德格现在已经是个怪物。
“我知道你怕什么，现在的情况我们也都看到了，如果维肯尔也变成这样，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谢罗夫猛敲墙壁，他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但有又无可奈何。
“门格尔的研究呢？”
“他的研究今天已经开始了，成不成功还是个未知数，说实话我现在根本不在乎门格尔的研究，如果亚德格跟维肯尔都失去了，他的研究说白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看实在不行等下周在把这个情况告诉门格尔让他亲自处理，说不定在亚德格的身上还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少将同志，我还是担心维肯尔那里。”
“我知道，你想尽一切办法拖住那个孩子，毕竟他还小，我相信你能搞定的。”谢罗夫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吸了一口烟。
“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少将同志。”约翰目光如炬。
“什么问题？”
“我们做的这一切，给今后的世界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约翰双手撑在墙上，“德国的导弹技术跟飞行器技术被我们掌握了，接下来又是生化武器，还有放在Y-1层R区里面的那些‘碟型飞行器’、弹道导弹……这些东西，今后会给世界带来什么？”
“你是在反思我们的作为么？”谢罗夫眯着眼吐着烟圈道：“那你觉得如果把这些东西留给纳粹德国，不，更确切的说如果留给希特勒，他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应该是无尽的死亡和恐惧吧。”谢罗夫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拱手相让，上周五情报部门说美国人在海上将携带铀元素前往日本海的德军潜艇拦截下来并熟练的掌控了核技术。所以，不管是英国还是美国这些同盟国，我们都不能和他们分享！更何况我们在‘雅利安’发现的王牌要比美国多得多，可以说我们掌握了德国的导弹技术，甚至连核发电技术都收入囊中了，我们还担心什么？”
“只因为同盟是暂时的对么？以后谁也说不定这个世界会怎么样。”约翰说。
“那是政客的事，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我们是执行者，执行者就要有执行任务的能力和决心，现在，将是苏联带领世界变革！”
“真希望能看到变革以后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
“会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些大家伙运到‘南极泰坦’号上，你去Y-1层监督进度，这下面我来拖住就行了，那条密道你找到了么？”谢罗夫问。
“找到了，我们可以从那里撤退，风险相对会承担的少一点。”
那条“密道”的蓝本是约翰不小心在一本叫《普鲁士的精神》一书中翻出来的，这条密道位于港口后方的一个巨大溶洞里，那座溶洞是通上的，溶洞口也有一道庞大的闸门。那座溶洞也是一个自然奇迹，而且它的地貌也很特殊，就同德国科学家支持的“地球中空学”理论一样，大自然带给人类的惊喜太多太多。
那座溶洞是呈上的隧道形，溶洞底的切面有一个人工建筑的阻水闸门，闸门直接阻断了溶洞底涌上来的地下水，德国人在垂直隧道里修建了浩大的排水设施，只要闸门打开，海水会迅速上涨到隧道内并且一直涨到南极圈外的地表，而地表表面正好与毛德皇后地东面的朗希尔德公主海岸连接。这样就能解释那些德国潜艇是如何顶住水压通向“雅利安”基地的，原来德国人借助天然的洞穴建造了如此庞大的水下工程。
“你进去看过了么？”谢罗夫非常惊奇的问。
“看过了，那条隧道呈40°天然仰角，通过那条隧道可以直接通向挪威的朗希尔德公主海岸以东的海面，这片海面直接通往大西洋，隧道的浅海岸上还停泊着失踪的那些U型潜艇、U-21潜艇和消失了几年的“施瓦本兰登”号。也难怪德国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海上，他们凭借着U型潜艇的下潜深度直接钻入隧道，在用排水系统将海水排入‘雅利安’基地港口的海里，最终像垂直电梯井那样的完成停泊作业。”
“那么隧道口肯定有闸门，不然其他国家怎么会找不到。”
“对！德国非常聪明的在上闸口修了一座仿生门，从设计图上看那扇门外表跟石头一样，厚度达20米，而门内部是机械控制的双向开门系统。”约翰惊叹道：“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么硕大的工程也只有纳粹才做得到了，真不想把它毁了呢！”谢罗夫撇嘴笑着，“但没办法，留着日后必定后患无穷，计划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蓄势待发，你等我的命令。”
“明白，那我先去忙了。”约翰敬礼。
“好，我有点疲倦，想去休息会儿。”
看得出来，谢罗夫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而且眼圈比往日更重了一些，他确实是老了。但军人的精神就像一颗粗壮的树根一般让他撑到现在。
约翰也像往常一样很理解的微笑点头到，他也清楚，毕竟他这个岁数的人，还要顶着这般压力执行这些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已经是很伟大了。谢罗夫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很顽固，但能令这个老头子迂腐不化的事情绝对都是错误的事，因为从他跟随谢罗至今，他对每一件事的独断性和顽固，从来都没有错过，因为他只负责纠错。约翰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打算跟随他一辈子直到他死或者直到约翰死。从约翰认识谢罗夫时起，他就打算好了自己的未来、梦想，包括前途。
Y-3层，实验室。
“第13号宿主，身体各方面正常，瞳孔收缩正常，身体暂时没有异常反应……”
门格尔对“13”号犯人进行各项观察，距离病毒注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了，目前为止宿主还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门格尔松了口气，这是第一名还算成功适应病毒的宿主，前面12名宿主都因为无法适应而沦为丧尸，相应的都被处理掉了，门格尔对“13”号宿主抱有一定的希望，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门格尔不敢有一丝怠慢。
“感觉怎么样？士兵。”门格尔将手电筒光照射在“13”号犯人的左眼上。
“感觉有些疲惫，背上偶尔会有些冒冷汗的感觉，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13”号下意识的躲开强光，这说明他的瞳孔伸缩和视觉是正常的。
“给他解开拘束带，”门格尔凑近后勤先遣组的某一壮丁道:“你去弄点生牛肉罐头和面包来，快一点。”
2名后勤先遣组队员给“13”号解开了拘束带，4名士兵压着他来到了隔壁的犯人专用餐厅，剩余两名后勤组人员跟随在后，科研人员留在实验室原地待命。“13”号被推进了餐厅，专用餐厅的布局很简单，地板是白色的地砖，有三面墙面仍然是灰色的石灰石，一张加厚的玻璃窗占据了一整个外墙面，餐桌摆在餐厅正中央，餐桌前后各摆了一张凳子。这不免让人想起了审讯室的布局。门格尔让他坐下，四名士兵站在门格尔身后充当护卫，两名后勤组的队员树立在一旁，接着另外一位后勤组队员带着专门的生肉罐头和面包赶了过来。
“吃饭吧！士兵。”门格尔打了个手势，后勤组的壮丁单手拉开罐头放在一旁，又把面包拆开放在“13”号手里，一切都按照门格尔的意思进行着，没有丝毫偏差。
“13”号先啃了几口面包，他慢慢地咀嚼着，一边吃一边观察着正在打量他的门格尔，“13”号正被同是人类的门格尔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观察着。
门格尔非常认真的观察着“13”号，从他的微动作、眼神、面部神经，甚至微表情都不放过。如果说门格尔此时是只鹰隼，那么他眼前的这个犯人就是一只即将死去的兔子。
“13”号将面包啃到一半就停下了，他的鼻子正在抽动，门格尔也注意到了这一丝微妙的细节，“13”号将目光转移到生牛肉罐头上，他低下头细细地闻着那股常人厌倦的血腥味，他的鼻子还在抽动着，门格尔神色严肃，他感觉到了异常。
“13”号突然咬着牙猛然将身子抽了回去，士兵注意到了他的行为便下意识的将中指放在扳机以防不测。“13”号注意到了门格尔身后的苏联红军的动作，因为他曾经也是士兵，这一动作早就刻在他的心里了，但这也说明苏联红军认为他的举止言谈已经开始构成某种潜在的威胁。
“13”号紧闭着眼不在去想任何东西，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像毒品一样在他心里催促着他要去完成什么，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想逃避都逃避不了，这种内心被侵蚀的感觉就好比一头渴望吸血的怪物需要吸血一样，无法控制。
“13”号突然发疯地咆哮着，他双手拼命地敲打着餐桌，铁铸的桌面被敲出了几处拳头大小的凹陷，“13”号像头失去控制的野兽，内心的渴望促使着他一定要得到什么。
终于，丧尸的特征被病毒激发出来了！
“13”号猛然睁开眼，双手直往生肉罐头扑去，他双手抓起还在淌着血浆的生牛肉就往嘴里放，撕裂肌体的声音弥漫到房间内，“13”号的双瞳已经缩小到只有一颗豆的大小，放空的眸子内透露着狰狞！
门格尔见此情形连忙退到4名苏联红军身后并慌乱道:“抓住他！抓住他！”
四名苏联红军立刻冲上去卡住“13”号的两只手臂和头部，出人意料的是不管他们怎么拉怎么拽，“13”号却像具石像一般没有一丝动弹，他还在拼命地啃食着那块生肉。
“见鬼的，拽不开！”
“用力！”
4名苏联红军竭尽全力地抽拽着他，但似乎起不到一点作用，“13”号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猛然间，“13”号挣脱了4名苏联红军的束缚，嘴边溢出的鲜血将他的衣服染红，他的嘴此时如同鲨鱼的血盆大口般张开就朝一名摔倒在地的苏联红军扑去。
那名苏联红军被死死地压在地面，任凭他怎么踢怎么挣扎都逃不掉，情况危急，另外3名苏联士兵只得选择开枪。
接连几十枪打在“13号”的身上居然没有一点效果，“13”号的后背被子弹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突然，“13”号的肩膀迅速隆起，他的肩膀刺穿了衣服并将恐怖的肩胛骨暴露在外，鲜血从肉里喷出，他继续撕扯着那名倒霉的苏联红军。
另外三名苏联红军彻底看傻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13”号用牙齿撕扯下一块块的外皮，鲜血像喷泉般直往外涌，那名倒霉的苏联红军拼命的喊着救命，但已经没用了，“13”号此时已经失去人的理性，他已经沦为丧尸了，而那名士兵则是“它”的盘中餐。
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那名苏联红军的颈部被“13”号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大动脉也被咬断，猩红的血喷射到墙面上犁出足足两米长，苏联红军的身体抽搐着，嘴里咳出一阵一阵的鲜血，最终他因呼吸衰竭和流血过多而死亡。
“混蛋去死吧！”又一名不要命的苏联红军呐喊着举着枪一阵狂扫的朝“13”号扑过去，“13”号咆哮着猛一回身双手扣住他的腋下，苏联红军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扔下了枪，“13”号又是一阵恐怖的吼叫，他用力地将双手死死捏住苏联红军的双臂往外用力一拉，苏联红军的双臂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拉扯下来。
“妈的！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其他人都看傻了，门格尔赶紧扯上正在发呆的2名苏联红军和后勤人员往门外拔腿就跑。
门格尔把门上了三重锁并关得死死的，他立刻跑向落地的加厚窗朝里面看去，“13”号残忍地撕咬着那名双手被扯断的苏联红军，他惨叫着，突然另外一名被咬死的苏联红军也爬了起来并张着同样的血盆大口朝那名可怜的苏联红军扑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餐厅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只丧尸像疯狗般敲打着加厚窗，门格尔意味深长地将整张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着仅隔一层玻璃的它们，门格尔扬起了嘴角，他的笑比那些丧尸更加令人不寒而栗。恐怖、狂躁、嗜血、无情……门格尔联想到各种形容它们的词语，但结果还是一样，实验又失败了，但门格尔却很高兴。
“第13号宿主试验品失败，但还是有收获的，融合病毒在该宿主身上呈缓慢型，但在经过人体血液传播后传染速度异常加快，具体原因还是个迷，但效果明显，病毒造成宿主身体变异，而且病毒强化了宿主的身体，‘13’号宿主的血液对病毒的抑制率高达67%，可以对‘13’号宿主的血液进行提取研究，试验成功率上升16%，可以进行下一个试验。”门格尔喃喃自语，手里挥动的笔成功地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门格尔看着里面的丧尸冷笑一声，他右手掀开墙壁上的安全盖按摁了黄色的按钮，餐厅的顶部突然伸出一架机械手臂，机械手臂的激光引导直接对准了“13”号，机械手臂在滑动齿轮的带动下逼近“13”号并将他拖拽起来，“13”号消失在餐厅里。
“哼，见鬼去吧！”门格尔早已放在红色按钮的食指迅速摁了下去，餐厅里瞬间释放出超高温的蒸汽，那两只丧尸就这么被惨无人道的融化掉了。门格尔冷笑着，对于自己的行为他甚至感到自豪。
Y-1层，秘密通道内，阿尔法小队。
阿尔法小队正在秘密通道内对排水系统、控制系统进行各项安全检查，这是他们的专长之一。
阿尔法小队的精英们是从苏联军官层中挑选出来的，所以他们对物理化学领域的知识十分精通，在他们当中有一部分甚至连电气工程都非常了解，这就是谢罗夫为什么会组建这支小队出来的原因，他们的存在甚至满过了莫斯科。在阿尔法小队中，他们都是顶尖的暗杀高手和作战高手，他们不仅单兵能力很强劲，就算徒手肉搏也是他们的绝对能力。他们分为一组10人对秘密通道内的每一处可能出现问题的控制器进行逐一排查和维修。另外由30人组成的水下小队也在对秘密通道底层积水下的阻水闸门进行检查。他们分工明确，执行任务时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的行动速度让人五体投地。
约翰坐在一艘U型潜艇的甲板上发着呆，他仰着头看着长不见空的洞穴隧道顶，红色和绿色的引导灯有规律的闪动着并构成四条修长的直线，越远光线就越淡，微弱的引导灯光并不能将黑暗的隧道照亮，这条漆黑的隧道仿佛是恶魔的寄居所，上帝将恶魔囚禁在此处，而他们要做的，却是把恶魔的产物带向世界。
海面突然露出动静，一个黑色物体像海獭般蹦出水面。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名潜水员的脑袋冒出了水面，他摘下护目镜朝潜艇游过去。
约翰注意到了那名潜水员，他起身发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报告长官，阻水闸门的另一边传来了非常巨大的震动，而且不止一个！”
“什么？”约翰心想不可能。这座洞穴隧道虽是天然的，但已经被德国人修建好了，但为什么阻水闸门那边的深海里怎么会有巨大的动静呢？难道是恐龙之类的史前生物？约翰恍然大悟，惊悚的表情迅速蔓延到整张脸上：“难道……”
“知道了，跟水下小队报告说继续执行水下安全作业。”约翰收了收神。
“明白！”潜水员带上护目镜，又像海獭般“咕隆”一下又消失在海面上。
约翰马不停蹄带着几名队员爬入这艘潜水艇，他们来到操纵室，约翰让懂得潜艇操作的斯科特启动潜艇并担任轮机长，另外几名队员分别控制操作系统、导航系统和探测系统。
整个海面波纹荡漾，全身乌黑的钢铁巨兽缓缓地潜入海面。这种长76.7米、宽8米、高12米的U-21型潜艇在苏德战争里的功绩并不如U型潜艇显著，它拥有液压复填鱼雷系统，水下速度高达17.2节，是其他国家不可超越的水下作战力量，但因为出现的时间过晚，只有极少数量加入到战争中也是德国人的一大遗憾。
约翰命令担任轮机长兼舵手的斯科特将U-21的下潜深度将到最低，也就是说担任舵手的斯科特需要将潜艇的下潜深度降至阻水闸门的位置且不能贴近，这个高难度的任务业余的舵手恐怕是无法完成的，约翰安排的这名队员也是谢罗夫亲自培养出来的。
他叫维克多奥列罗维奇斯科特，俄罗斯人，今年32岁，曾在伏龙芝军校就读，算是谢罗夫的学弟，毕业后他直接被谢罗夫调入阿尔法小队，军衔为少校。他精通海陆空三军驾驶器械的操作及维修，而且不管是任何一种驾驶器械，只需要看别人操作一遍他就能驾轻就熟，斯科特也因此得到了“三军船长”这一外号，所以约翰才命令他担任轮机长兼舵手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