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但是,秦大海沒有睁眼看她,这让少女多少有些失望。秦大海只是淡淡地说:"无所谓打扰,都是來休闲的。心静自然闲。心不静,身闲心乱还是忙。"

"帅哥,你说话不仅声音有磁性,话也很有回味。请问帅哥贵姓呀,"少女甜甜地问。

"素未平生,何必知道彼此的代号。"秦大海依旧闭着眼,平伸的双手收拢來放在了后脑下枕着。

少女不好再说什么,也闭着眼睛晒起太阳來。坐着的少女看看了躺着的秦大海,对银狼说:"你旁边的帅哥好酷,美女跟他说话了,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沒听他说心静自然闲吗,他是忙里偷闲,來消闲的。"银狼看着海面上的海鸥说。

"哼,说话跟和尚一样。"少女说。

"不要乱说,他看不起说话沒有修养的人。"银狼沒有侧头看少女,话语平淡,却刺伤着少女的自尊。

"自以为是,"少女站起來,扭着身子走开了。

躺着的少女坐了起來,她心有不甘,看着躺着的秦大海说:"帅哥,你不想陪我说说么,"

"我沒有哑巴呀,不是回答过你么,"秦大海依旧闭着眼。

"算了,话不投机。而且,眼皮都不抬下,也是不尊重人吧,不尊重别人的人应该也是沒有修养吧,"少女说这话的时候,眼光落在银狼的脸上。很显然,她这话是针对银狼刚才说的话了。

"自尊比得到别人的尊重更重要。"秦大海淡淡的说。

"不跟你们说了。想不到是來自找沒趣。"少女说着站起來,朝着另一位少女走过去。

秦大海听见脚步声走远了,他问:"银狼,刚才的两个少女面目和身材都很不错吧,"

"秦爷,是的。她们生气了呢,说你看都不看她们一眼。"银狼笑了笑。

"你不是看了她们吗,你说她们两人过來的目的是什么,"秦大海问。

"看样子是两个大学生。听说想在很多大学生专门开辟了陪聊的挣钱渠道,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想陪聊挣钱,"银狼说。

"这个职业仅仅是陪聊,"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很多女大学生的确只只是陪聊,并不干别的。"银狼说。

"听说只是听说。算了,不聊她们了。人,都不容易。我们不喜欢陪聊,也沒必要说她们的长短。"秦大海说。

"秦爷说的是。秦爷,你对什么人都是那么大度。"银狼看着秦大海。

"银狼,我总认为,人要看开点儿。什么事不能太计较。你跟小人计较,自己就成了小人;你跟疯子计较,自己就成了疯子;你如果追着疯狗跑,说不定就会被疯狗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秦大海说完坐了起來。

"秦爷说话精辟。"银狼看着秦大海,知道他要走了。

秦大海坐起來伸了伸手,朝着大海走去,在海水里扎了两个猛子,将头摇了摇,然后上岸去换了衣服。

银狼拿着换下游泳衣跟在大海的后面,來到小车旁,银狼开了车门。大海坐进车里,说:"银狼,我们在外面吃中饭吧,你想去哪里吃,"

"秦爷,你喜欢吃什么菜,"银狼问。

"我好想吃地道的农家菜,土味十足的,"秦大海说。

"好,秦爷。我们这就再往市外开十多里地,不进饭馆,找一个农家,让他们做几样菜,怎么样,"银狼看着秦大海。

"好的。最好是能包谷酒。"秦大海说着闭上了眼睛。

"好呢,我们去來一个回归。"银狼笑起來,很快启动了小车。

十多分钟后,银狼看见路旁有几户农家,他将车停在了路旁,说:"秦爷,你先再车上,我去看看,找一户干净些的人家。"

"好。去吧。"秦大海沒有睁开眼睛。

银狼下车关好车门,朝着房子走过去。走了几十米的小路,银狼看了看几座民房,他一时不知道该进谁的家。这时,一个年轻的妇女走出家门,将手中的篮子放在门前,拿起篮子里的一把青菜摘起來。

银狼走过去,看年轻的妇女不过三十岁左右,他说:"大姐,能讨碗水么,"

妇女抬头一看,笑着说:"喝水进屋吧,我家里有茶。"说着,她拍了拍手,站起來,在门前的水龙头洗了把手。

银狼走进去,发现地上很干净,饭桌擦得油光放亮。他笑着说:"大姐,青菜自家种的吧,"

妇女端來茶,笑着说:"自家种的。路边的车是你的,车出小毛病了么,"

"车是我的,沒出毛病。车里还有一个人,我们特地出來玩玩。你家里养鸡么,"银狼问。

"养了几个,孩子他爸说养几个土鸡,孩子周末回來好杀了给他补身子。"妇女笑着说。

"孩子在市里读书,"

"孩子跟着他爸在市里。他爸在市里帮着孩子的伯伯看工地上的材料,他伯伯在市里包工程好几年了,孩子爸跟去了两年了。"妇女说。

"你们也酿包谷酒么,"银狼继续问。

"包谷酒有一些。怎么,你喜欢喝包谷酒么,"妇女笑着问。

"太好了,大姐,我家的主人今天特别想吃餐农家饭,喝点包谷酒。我们给你点钱,在你家吃餐中饭,请你了了我家主人的心愿吧,"银狼说着拿出两百元给妇女。

"吃餐饭给钱,这怎么好意思,"妇女沒有接钱。

"你答应让我们吃饭了就接下钱吧,要不,我不好对我家主人交差。"银狼笑着将钱放在妇女的手上。

"好吧。沒什么菜,杀个土鸡,炒点腊肉,炒个青菜,这样怎么样,"妇女笑着说。

"好好,不在菜多少。我们家的主人只想吃点真正的农家菜,感受下农家生活。"银狼笑着说。

"你们家的主人,你这话我有些不能不懂。"妇女笑着说。

"哦,这样的。我在他家里帮工,对你说,他是我的主人了。"银狼笑着说。

"懂了。车上的人是大户人家,家里请了人,是不是,"妇女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