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老混蛋

新的一周，马丁结束休假，开始了新工作。经过漫长的前期筹备，《无间行者》剧组即将转入拍摄阶段。剧组前往纽约拍摄前，在华纳影业公司举办了剧本会和主创人员见面会。十分钟后，他从卫生间出来，轻轻拍了下艾伦布满皱纹的脸，说道：“亲爱的，你继续睡，我要去剧组了。”“我知道。”艾伦松开手，舒爽的根本不想起来：“看在你昨晚那么出色的份上，提醒你和你老大一句，大剧组不好混，尤其像你们这种情况，试镜时的直接竞争对手还在剧组。”梅内问道：“有没有建议。”艾伦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我在这里等你，晚上再过来。”梅内大爷心下发狠，白天恢复过来，晚上一定甜到她求饶为止：“晚上七点我准时到。”艾伦不紧不慢说道：“斯科塞斯眼里现在只有奥斯卡最佳导演小金人，所有阻碍他冲击奖项的，都会成为他的敌人，所以在剧组里面，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干扰拍摄和工作。”她伸了个懒腰：“剧组除了斯科塞斯，话语权最大的就是莱昂纳多，他在剧组推荐过你那位老大，私下跟莱昂纳多搞好关系吧，对你们没坏处。”梅内点点头，说道：“晚上再见。”离开酒店，他开车赶到华纳影业大楼，在大厅等了一会，见到了马丁和布鲁斯。“老大。”梅内主动找了过去。马丁招呼他：“走，一起上去。”梅内边走边对马丁说了艾伦的话。马丁拍了拍梅内肩膀：“我们与人为善，在哪里都力争做个好人，但好人不是窝囊废，而是坏人使坏时，要把坏人狠狠揍趴下。”梅内说道：“老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马丁和梅内一起进了剧组会议室，长条会议桌边坐了六七个人。会议室内非常乱，地上和桌子上扔了很多东西。门口躺着个迷你娃娃，关键地方露出半截黑色圆柱体，附近的地上扔着个皮带捆起来的小圆球，再往前还有类似拂尘般的黑色开花鞭。再往里看，各种情趣类的玩具少说有十几样。这让马丁下意识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的不是斯科塞斯的剧组，而是詹娜的剧组。马丁的目光，很快从这些转移到了坐在会议桌左边首位的人身上。单看外貌的的话，这人天生就像个恶棍。杰克-尼克尔森！从其他人的眼神中，马丁猜到了，这些玩具与尼克尔森有关。他跨过迷你娃娃，来到会议桌右边。按剧组默认的规则，第一个座位肯定是莱昂纳多的。马丁要么坐在第二个，要么坐杰克-尼克尔森现在的位置。但他发现，第二个椅子放着个垫子，很常见的那种。有些人就喜欢在办公椅或者开会的椅子上放个软一点的垫子。马丁扫了眼，其他人的椅子上没有。他毫不犹豫让出代表剧组地位的第二把椅子，坐在了第三位。梅内坐在了他另一侧。杰克-尼克尔森转头看向马丁这边，两个嘴角裂开一笑，就像他出演的邪恶小丑。马丁也冲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两人过往并无交集。后面的几分钟，剧组其他人员陆陆续续进来，大部分人见到满地的情趣玩具，都有些惊讶，其中那些老资格，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杰克-尼克尔森身上。杰克-尼克尔森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莱昂纳多这时进来，看到迷你娃娃忍不住笑起来：“免费礼物大派送吗？”马丁跟他打招呼：“嗨，莱奥。”莱昂纳多冲他点头，直接说道：“你很厉害，把凯特哄的那么开心，小心山姆上门找你干架。”马丁知道他说的是山姆-门德斯，不禁笑：“我跟凯特是纯粹的朋友。”马特-达蒙这时从门口进来，看了眼座位，见到莱昂纳多旁边的二号座空着，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了上面。他往中间一坐，马丁和莱昂纳多也没了聊天的兴趣。马特-达蒙跟莱昂纳多打了招呼，转过身冲马丁伸出右手：“你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这话究竟在说伯班克高中事件，还是其他的，马丁懒得猜，与达蒙握手，那句万能的话立刻跳了出来：“我是你的影迷，超级粉丝，伯恩太酷了。”老实人混不成达蒙这样，达蒙顺着马丁的话说道：“你这位影迷，超越了喜欢的明星。”马丁正面回击：“粉丝喜欢一个明星到了最深处，一些事自然而然就发生了。”达蒙笑了起来，笑容就像他的外貌，格外憨厚。导演斯科塞斯最后进来，看了眼满地的特殊用品，说道：“杰克，你又搞这些！”尼克尔森笑起来有种邪恶感：“单纯开会多无聊，增加点乐趣。”斯科塞斯认识快三十年，也不怎么在意，拉开椅子坐下，说道：“读剧本会开始。”众人拿出剧本，认真看了起来。助理导演打开幻灯机，斯科塞斯结合他亲手做的课业，向众人讲解剧情和人物之间复杂的关系。等斯科塞斯讲解告一段落，拿起水壶喝水时，尼克尔森突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遥控器，按了下去。噗——屁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又响又长。声音就在马丁和莱昂纳多这一片，两人听得最清楚，所以同时转头，看向了中间的马特-达蒙。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循着马丁和莱昂纳多，看向马特-达蒙那边。屁声散尽，马特-达蒙非常无辜：“不是我。”尼克尔森又一次悄悄按下遥控器。噗——又响又长的屁声就从马特-达蒙屁股底下传出来。众人脸上都有异样。莱昂纳多不自觉的往后挪，尽可能离达蒙远一些。马特-达蒙蓦地站起来，抓起椅子上的软垫，大声问道：“是谁？谁干的！”好几个人偷偷看向杰克-尼克尔森。马丁冲着尼克尔森笑，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坐在马特-达蒙的这张椅子上。没想到，尼克尔森掏出遥控器，放在桌子上，呵呵笑着说道：“我做的，这种会很无趣很无聊，总要找点乐趣。”他看向马特-达蒙：“一个小恶作剧，你不会跟个老头计较，对吗？”马特-达蒙把垫子扔到会议桌上。尼克尔森不等马特-达蒙发火，对着马丁这边说道：“原本，我是想跟洛杉矶……不，美利坚英雄开个玩笑，没想到英雄没坐那个位置，选了另外一个。”马特-达蒙转头看了马丁一眼，见马丁满脸意外和无辜，他只能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梅内想要动，马丁悄悄拉住他，眼睛转向尼克尔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尼克尔森根本不在乎，类似的事情他做的太多了。斯科塞斯这时喝完了水，说道：“杰克，你的恶作剧到此为止，不要再在剧组出现。”尼克尔森说道：“我保证！”马丁若有所悟，斯科塞斯与那个老混蛋关系明显不一般。读剧本会随后进行的很顺利，众人仿佛都忘记了这件事。当会议结束，斯科塞斯离开后，马特-达蒙立即起身走了出去。马丁不管其他人，来到莱昂纳多面前：“哪天一起出去喝一杯？”莱昂纳多却说了另一件事：“我听凯特说，你组织过一个非常棒的主题派对，连韦斯-克雷文那个挑剔的老头都征服了。”马丁点头：“有这么回事。”莱昂纳多压低声音：“纽约可是个超模汇聚地，我打算联系几个，租个游艇或者豪宅开派对，能不能帮我策划一番，就圈内一般的这些派对，玩起来没意思。”马丁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两套方案，其中一套是莱昂纳多最喜欢的水枪派对。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喜欢这口，私下肯定没少玩。他问道：“哪个级别的模特？”说到超模，莱昂纳多相当自信：“维密天使这个等级的，只要我发出邀请，肯定有人愿意来。”马丁又问道：“她们愿意配合？”莱昂纳多这方面不是一般自负：“当然。”马丁应了下来：“我这段时间会好好想想。”突然，一颗大脑袋伸了过来，杰克-尼克尔森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趴在会议桌上，像个乌龟长长的伸出脑袋：“你们两个混球，算我一份，要不然我打电话举报你们！”马丁打量这个外貌形似恶棍的老头，一点也看不透他。尼克尔森冷哼一声：“我只是随性而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你们，每天把面具套在脸上。”放屁垫忘记是哪个好莱坞明星整人搞的了，记得有这么个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