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当众审问

“拜见九皇子殿下！”现场所有人都跪地参拜，心中很是诧异。谁都没有想到，李长风竟然会亲临现场。这要是当场被指认为有罪，怎么下得了台？大理寺卿不会现场就处罚一位皇子殿下吧？还有一部分人，则有些恼怒。在他们看来，李长风完全就是仗势欺人有恃无恐。否则，他为什么要亲临这种场合？李长风则显得非常淡然。他微微点头，声音洪亮的说道：“都起来吧。”众人起身，张海辉搬来一把椅子，李长风坐定，朝大理寺卿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大理寺卿也没有想到李长风会亲临审案现场，干笑一声，有些不安的坐在高台之上。啪！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问道：“堂下之人，状告何人？”吴大牛偷偷瞥了李长风一样，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怯懦的说道：“九皇子殿下。”“何事状告？”“小老儿吃了九皇子殿下卖的小贡盐后，老婆子和闺女腹泻不止，差点丢了性命！”说到这里，吴大牛咬了咬牙，大声说道：“九皇子殿下所售小贡盐有大问题，须给小老儿一个交代！”大理寺卿看了李长风一眼问道：“殿下有何话要说？”李长风百无聊赖的摇头道：“没啥好说的，不就是王家故意栽赃陷害嘛，你借着审就是了。”大理寺卿干咳一声，心里颇有些无奈。作为一个皇子，这种没有证据的话，岂能乱说？不过，他没敢提醒。李长风可是敢借着抓捕刺客的名头，焚烧八大世家产业的猛人，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的？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原本那些不相信李长风会售卖有问题小贡盐的人，在此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就连那些认为李长风有问题的人，此刻也有些动摇。王家完全有这样做的动机。而且，王家之前声称盐田出了问题没有官盐售卖，李长风小贡盐降价敞开了卖的时候，却又突然不限量供应。这事儿本身就透着诡异。脑子灵活的，已经猜测到了其中猫腻。大理寺卿看向中年男子，厉声道：“你可有证据？”中年男子惊了一跳：“我家老婆子和小女至今未曾痊愈，这难道不是证据？”大理寺卿冷冷一笑：“是吗？”随即冷喝一声：“传吴老幺！”听到这个名字，中年男子明显有些慌张。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中年男子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龟儿子，俺就说伱找俺要巴豆干什么，原来是给自家婆娘娃娃用陷害九皇子殿下，你还有良心吗？要不是九皇子殿下，我们能吃上这么好的盐？你什么时候见九皇子殿下惦记我们这些穷哈哈的那三瓜两枣了？人家一向可是赚达官贵人银子的！”这一通怒骂，当即让现场围观的人热烈讨论了起来。“巴豆，这可是吃了药腹泻的东西啊，他竟然给自家人用？”“是啊，要是没有九皇子殿下，我们能吃上这么好的盐？我身边咋就没见谁吃了小贡盐而出问题的？”“最关键的是，我也觉得九皇子殿下不会看上我们这点碎银子，人家点都德、啤酒烧烤城、蜜雪冰城还有那天下第一珠宝店多赚银子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污蔑九皇子殿下！”“真是好大的狗胆！”……吴大牛有些惶恐。但还是咬牙道：“没有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找你要过巴豆！”吴老幺刚要说话，却被大理寺卿制止，喊道：“传刘家裁缝铺的刘掌柜。”吴大牛更慌张了，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偷偷瞥了刘掌柜一眼，刘掌柜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李长风拜了拜，完了指着吴大牛对大理寺卿说道：“没错，就是他，找我定制了一套上等丝绸面料的锦袍，总共花了八两雪花银呢！”大理寺卿冷冷一笑，啪的一下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问道：“吴大牛，你一个车行马夫，哪来的钱定做丝绸面料衣服的？”吴大牛强装镇定道：“我赚的不行吗？”“赚的？要不要本官把车行老板叫来，顺便把和你一起干活的马夫叫来，问问你的工钱是多少？”审到此处，现场来看看热闹的人，此时真的热闹了起来，纷纷此言斥责吴大牛。一个马夫，竟然定做丝绸锦衣，用脚后跟想，这钱来路都不正。“这……这……”吴大牛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滴答滴答的往下滴了起来，但还是咬牙道：“他胡说！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定制锦衣？”“前言不搭后语，吴大牛，你还不知罪？！”大理寺卿怒喝一声，吴大牛吓得瘫坐在地，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但还是不承认。“我说错了不行吗？”“好，就当你说错了，你在钱庄存了九十两银子，要不要本官把你的存单拿出来？现在你给本官解释一下这银子你是怎么赚的！”这下，吴大牛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他扑通一下跪伏在地，砰砰砰磕着头，痛哭流涕道：“小的是一时糊涂啊，那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这么干的，说不干就杀了我家小女，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审到这里，真相大白。现场所有人都开始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九皇子殿下你也好意思陷害？真是该死啊！”“我就说么，九皇子殿下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原来真的是被陷害的！”“王家，肯定是王家！他们不想让我们吃小贡盐，想让九皇子殿下的小贡盐卖不成！”“是啊，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九皇子怎么敢干这种事情？陛下第一个就饶不了他！”“王家真是太无耻了！”李长风本来是看看乾武帝是用什么手段替他正名的，他甚至想好了事后散布流言把王家的名声彻底搞臭。却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百姓也不是全部都是傻子，他们看到了其中的利益纠葛，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王家。倒是省了他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