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维兰德是一家严肃而正经的公司
“普普通通的特工？真不敢想象，几个月前的你，怕是对这些普通的特工都不会轻易出手。”
“没办法，现实一直在向前发展，你们不也同样不断改变对付我的方法吗？只不过因为我太强，让你们无计可施罢了。”杜瓦走了进来。
科尔森的脸上，哪怕再怎么掩饰，都有一种深深的落寞：“我原本以为，这次我是可以赢的，无论怎么看，输的人都会是你，你没有任何机会。”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和苦涩。
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这一战，科尔森明明准备了很多很多，他亲自去联络永恒族，深入南美热带雨林带出了德鲁伊。
他在电脑上演算了无数次，把各种因素都考虑到了，在了解到德鲁伊的能力，并且能对异形产生效果后，更是坚信自己能赢。
杜瓦赢了很多次了，这一次，科尔森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赢一场，只需要一场就好，他就能把杜瓦送进监狱去，永远关押起来。
可整个战斗过程，让经验老道的科尔森，都瞠目结舌，怀疑自己拿错了剧本，被不知名的敌人改变了大脑认知，看到的都是错觉。
“德鲁伊成功控制了所有的异形，却用这股力量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同族，这种叛变行为，放在人类历史上都是罕见的，更别说永恒族了。”
科尔森缓缓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舒展着双臂，深深伸了个懒腰，仿佛他真的只是個正常的上班族。
可惜不是。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不全是，我很想知道，德鲁伊究竟在伱的大脑中读取到了什么东西？你究竟给自己的大脑中，偷偷植入了多少可怕的心灵陷阱？”科尔森一脸的复杂难言。
杜瓦反问：“难道就不能是我的心灵，真的纯粹吗？”
“是，纯粹到把德鲁伊这样几千岁的永恒族，给临战洗脑成了你的狂信徒？我相信科学。”科尔森摇头，他对杜瓦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按照他的推测，杜瓦应该早在很久之前，就通过各种方式，给自己的心灵，布置数不清的精神迷宫和思维枷锁，建立起来了丧心病狂的心灵防线，为的就是防止心灵入侵。
“是为了对付X教授吗？我想是这样，据我所知，你的维兰德公司并没有先进的心灵屏蔽技术，不像我们神盾局一样用先进的科技提防X教授那种人，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科尔森说道。
杜瓦扫了一眼科尔森的身后，这造价不菲的设备正开启着，将两人的对话实时传输了出去。
弗瑞的声音传进来：“杜瓦，留他一命，我可以用最优质的武器向你交换，听说过共生体吗？我这里储存了一些，都可以送给你，让你瞬间拥有很多只极为强大的超级异形……”
“不可以，我对共生体那种东西，没多大兴趣。”杜瓦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想把他变成你的傀儡，就像艾丽卡和哨兵那样？”弗瑞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可以谈谈。”
杜瓦啼笑皆非，对科尔森说道：“听见没有，他巴不得我彻底杀死你，生怕我从你的脑袋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这是一个特工的宿命，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才对，一旦确定无路可走，引爆自己的大脑，彻底毁掉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秘密，是我这样的高级特工应做的。”
科尔森无奈地笑了：“弗瑞局长一开始想派嚎叫突击队和史蒂夫来保护我，但我觉得没必要，一旦永恒族战败，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况且一个在同一目标上屡次失败的特工，没有价值。”
“我原本还是很看好你的，你非常尽职尽责，但是，就是太尽职尽责了，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手段，都用来对付我。”杜瓦看着他，“永别了。”
一只异形从杜瓦身后走出来，甩动尾巴刺穿了科尔森的头颅，将大脑都摧毁。
杜瓦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科尔森的尸体，旋即坐在了科尔森刚坐的位置上。
“尼克·弗瑞，这种结果，你满意了？你们的又一次行动被我所瓦解，你最看好的助手也死在了我的手里。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实力又变强了，永恒族的力量，全都成了我的力量。”
杜瓦说道：“你们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我的每一次成功，都会前进一大步，让你们能使用的手段变得更少。”
“这是胜利的宣言？未免太普通了。”弗瑞说道。
“不，这是战争的宣言，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在哪里。不过我猜，凭你多疑的性格，在德鲁伊投靠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逃到了某个秘密据点里，并且这个据点在各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做了完备的隔音等措施。”
“你说得对，但我更希望你换一个词汇，比如‘撤退’，而不是‘逃跑’，一切都只是开始。”
“已经结束了，你拿我这种人没办法，最好的机会是在我展露才能之前动手，遗憾的是，谁又会关注还是无名小卒的我呢？当我行动的时候，你们再做出反应，已经太晚了。”
杜瓦道：“你现在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变种人那边，任何一方都不是你能独自招架的。”
“你可以拭目以待，神盾局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弗瑞挂断了通讯，已经没必要聊下去，这次之后，他需要一段时间来舔舐伤口，并寻找到合适的人手来填补科尔森留下的空缺。
但他依然没有认输，只要他还活着，依托神盾局这个传承悠久的组织，就不会输。
“信息素和心灵能力都失败了，还有什么方法……一定有，世俗界找不到方法，那就从神秘界去找。”
说白了，杜瓦反而是其次，主要的威胁依然是变种人那边。
要不是神盾局迫切渴望接手杜瓦掌握的日益壮大的军团，想要以这股力量转过头来去对付变种人或者其他的威胁，事情原本不该进展到这种地步，科尔森也不会死。
只能说，任何的事件，都必然会在时间层面上引发涟漪，并在特定的节点上形成滔天巨浪，改变整个时间线的走势。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栋建筑在漫天的雷霆中轰然倒塌，化作无尽的废墟。
当杜瓦的身影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结果。
谋划这一切的家伙，死了。
会是谁呢，贪图异形的人有很多，但敢跟杜瓦动手的可没几个，能拉上永恒族与杜瓦决战的人，就更少了。
可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在意死的是谁，因为死人没有意义。
“永恒族全军覆没，可惜了这些人，明明为人类做出了很多贡献。”
“啧啧，我就想知道，杜瓦对那名能控制异形的永恒族说了什么，让他情绪无比激动，当场就发动叛乱。”
“谁知道，肯定是足以颠覆认知的情报，可能神盾局或者其他心灵能力者能远程监听到。”
“那名反叛的永恒族能控制异形，是不是说明，心灵能力者就是杜瓦的天敌？我们也可以找一些心灵能力者去控制异形。”
“说的太好了，我建议你现在就可以去干，然后等杜瓦把你抓起来，送去外星给阿斯加德人打仗。你猜猜，缺钱的人会不会对银行感兴趣？那为什么不去抢呢，是因为想不到吗？”
但凡是消息灵通的，都在地下世界交换着各种情报，但所有的情报无一例外，主要都是围绕着杜瓦的。
放眼全球，没有谁，比杜瓦和异形，更能吸引大家的兴趣。
在大海上的一座钢铁岛屿上。
“永恒族失败了，除了一个站在远方的伊卡瑞斯，其他人的下场都很惨。”
X教授摘下了脑波放大仪，整张面容异常平静。
他原本是想检查一下，看看杜瓦有没有认真对待从史崔克那里抓走的变种人。
哪怕这些变种人已经失去自我意识，只能作为工具而存在，但工具也有工具的用法。
丢给阿斯加德人去打仗，是一种用法，留在维兰德大厦中担当护卫，是另一种用法。
显然，杜瓦的做法让X教授松了一口气，至少杜瓦不会把变种人当成廉价的流水线产品，轻而易举就消耗掉，这给了X教授一点点的心理安慰。
结果就看到了永恒族大举出击，最后惨遭团灭。
“每次看到你使用脑波放大仪，我都会心惊肉跳，担心你的脑子出问题。”魔形女看着X教授，皱眉道。
“在事业未成之前，我不会再倒下了，我的大脑是极为强大的武器。”
“但是，同样也会有新加入的兄弟姐妹，对你的能力充满了畏惧。”魔形女低声道。
镭射眼理所当然地开口：“那就说明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怀揣着恶意，不配加入我们。”
周围，出身兄弟会的变种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盯着镭射眼。
恶意？有几个兄弟会的成员没干过坏事，心中没有恶意的？
就算是现在，对X教授充满了憎恨和疑虑的变种人也不在少数。
像红魔鬼这种人就更无所顾忌了，他忌惮X教授，也忌惮万磁王，但归根到底，他又谁都不在乎。
统合X战警和兄弟会就这么困难，更别说拉拢游离在这两大组织之外的那些强大且危险的家伙。
X教授看着这些神色各异的人，哪怕他没有动用心灵能力，也能大致猜到这些人在想什么。
“我们会制定严格而完善的法律，对不同的超能力就行细致的分类，专门开设青少年变种人觉醒时的引导课程。”
X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当然，也会规定使用超能力的场合和时机，我会带头遵守，因为这可是让全世界都担心的‘武器’。”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嘲，成功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可以预见的是，那几名永恒族最终都会变成杜瓦所掌握的力量，他的每一次胜利，综合实力都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万磁王深深相信X教授的能力，无论是超能力、人品、组织管理能力，只要褪去了过去的那种对人类抱有的天真想法，X教授无疑会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他还是更关注杜瓦，更对杜瓦是怎么翻盘的抱有好奇心。
x教授说道：“反过来说，只要杜瓦遭遇一次严重的挫折，就会坠入深渊，很有可能永远都爬不出来。”
“他是怎么引诱那名永恒族反叛的，你不是说那家伙是和你一样的心灵能力者吗，实力还很强。”
万磁王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的头盔，难道杜瓦在俘虏他的短暂时间里，研究并获得了制造心灵屏蔽头盔的技术？
可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杜瓦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防御，放任那名叫做德鲁伊的人入侵他的精神。”
X教授的脸上也满是匪夷所思，这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德鲁伊一定看到了某些极为可怕的东西，这种发现促使他不惜背反过去的一切经历，站在杜瓦这一边，对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
“我不相信杜瓦的脑子是正常人的脑子，里面肯定早已布满了各种思维陷阱。”万磁王说道，魔形女也深以为然。
对自己的大脑施加思维层面上的防御，这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像一些精神强大、意志力坚定的家伙，哪怕是凡人之躯，也能通过施加心理暗示、建立只有自己能理解的思维逻辑机制，达到勉强抵御心灵能力者入侵的目的。
没错，说的就是隔壁家的蝙蝠侠，鬼才知道这个凡人给自己的大脑堆了多少层思维迷宫，布置了多少让神明辨识起来都感到困难的精神死角。
“查尔斯，德鲁伊都能做到的事情，说明你也可以做到，你同样能一瞬间控制所有的异形，甚至连杜瓦都能控制，只需要入侵他的大脑。”万磁王忽然觉得很滑稽。
他被杜瓦寄生，杜瓦被X教授威慑，X教授又会在一定程度上听他的。
X教授没有说话，他也在努力改变自己旧有的想法，在事关变种人未来命运这件事情面前，过去的某些坚守，可以适当的松一松，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要控制杜瓦……X教授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德鲁伊已经翻车，像个狂信徒一样投靠了杜瓦，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杜瓦的脑袋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被反向洗脑，心甘情愿放弃永恒族的出身和使命，全心全意追随杜瓦。
“我们和他们是朋友，说不定会有联手的时候。”X教授回答，他实在是不希望和杜瓦那种难缠的家伙站在对立面。
X教授正在沉思，仅存的一名永恒族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伊卡瑞斯现在连面都不敢露，依靠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时刻都在监视着四周的一切，但凡发现了异形的踪迹，就远远躲开。
“异形的数量正在缓缓增加，世界各地都是这样……”
伊卡瑞斯脸色阴沉，话说，自从被阿贾克等人驱逐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处在流浪状态，在世界各地游荡。
一名流浪的永恒族，伊卡瑞斯只是想想就觉得这太荒唐了，他可是阿里瑟姆看重的永恒族，为什么在地球这个星球，沦落到了这种境地？
是因为什么？哦，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杜瓦，以及杜瓦所统御的异形。
“阿贾克死了，瑟曦也死了……”
伊卡瑞斯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苦，但是不多。
他对这些同胞有感情吗？当然有，但不多，真要遇到舍弃队友就能得到更大利益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事实证明，伊卡瑞斯也是活到了最后的永恒族，但他觉得，自己只怕活不了太久了。
因为他注意到，杜瓦的异形军团中，多出来了一个名为哨兵的男人，同样拥有飞行能力，也有可能具备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还能跟他一样，用双眼打出热视线。
搞不好比他还强，这让伊卡瑞斯非常焦虑，一旦杜瓦决定检索全球也要搜寻他的位置，他该怎么办？逃吗？反正这个星球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只能逃往宇宙深空。
“阿贾克他们现在肯定成为了杜瓦的异形，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实力，全都成了杜瓦的力量，我该怎么对付数量这么多还这么强大的敌人？”
伊卡瑞斯觉得自己太惨了，回忆一下，他只是率先对杜瓦和异形发动攻击，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11名永恒族只剩他一个——德鲁伊那家伙，已经不算是永恒族了，从精神到身体，已经成了异形。
难道他也要像德鲁伊一样，可耻地向杜瓦投降？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据他观察，杜瓦对待下属还算不错，一般不会胡乱干涉下属的行动。
正当他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伊卡瑞斯只觉得，眼前的视野骤然变得黑暗下来，他已经置身宇宙星空，漫天的恒星在远方闪闪发亮。
一尊庞然大物出现在伊卡瑞斯身前。
“阿里瑟姆？！”伊卡瑞斯一脸的不敢置信。
……
“阿里瑟姆肯定察觉到了地球的变动，会做出回应吧，应该。”
杜瓦返回了维兰德大厦，询问德鲁伊：“阿里瑟姆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伊卡瑞斯还活着，就算要联络，也会联络他。”德鲁伊摇了摇头，目光炽热地看着杜瓦，“况且，阿里瑟姆已经不算什么了，你才是真理，你也应该是神。”
他从来没有见过杜瓦这样的人，在心灵层面上，就算是阿里瑟姆也比不上作为无数意识集群主体的杜瓦。
但要说强，自然还是阿里瑟姆更加强大。
“多谢你的赞扬，我这个人不怎么谦虚，别人怎么夸我，我都能受得住。”
杜瓦从容地点头，他总感觉德鲁伊在跳反到异形阵营后，思维从一个极端陡然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在精神世界中也确实是这样，杜瓦能链接每一只异形，当然也能间接感知到德鲁伊的意志，这位心灵大师的心灵，已经化作了一团极为明亮的光团，跟众多异形一样拱卫着他。
很显然，在接纳了全身心投靠过来的德鲁伊后，杜瓦对心灵控制的抗性，再度迎来了一波暴涨，他身上的一个短板，此刻已经补全。
就算现在和X教授对上，杜瓦也能很大程度上展开较为完善的心灵防御。
这就是杜瓦的可怕，只要有越多数量的异形，他在意识和精神层面的强度就会越来越多，每一只异形都将成为他最坚实的护盾。
“地球核心的蒂亚穆还在沉睡，按照正常来说，它的苏醒是早晚问题，只要蒂亚穆没出问题，阿里瑟姆就不会亲身出动。”杜瓦沉吟着。
每一名新生的天神组，本质上是无数智慧生命用意识能量供养出来的，却又会被亲手喂养出来的天神组灭绝。
新的天神组就会奔赴宇宙各处，制造重力、光和热，促使更多的生命诞生。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阿里瑟姆的威胁，更何况，就算祂现在就来到地球，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地球好歹有古一坐镇，时间宝石也在地球，既然能抵挡多玛姆，抵挡一个阿里瑟姆也不是问题。
“伊卡瑞斯是个隐患，我会想办法找出他，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德鲁伊主动说道。
他的这种积极性，很让人侧目，至少艾丽卡就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这家伙。
“破胸还是不破胸？”
“无所谓，无论是哪种形式，他都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只要你不死，就永远不会分离，这就是我所看到的真理。”
德鲁伊看向杜瓦的眼神，永远都饱含着深深的热情，当他移开目光看向其他人时，就会恢复成冰冷。
杜瓦倒也没有在意这家伙，随口道：“那就辛苦你了，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开口，这个星球上已经不再需要为天神组效力的永恒族。对了，外面的那艘宇宙飞船，记得好好保存，就存放在维兰德大厦北边的空地上吧，开启隐身模式。”
德鲁伊第一时间离开了维兰德大厦，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可他一出门，就迎面看到了又聚集过来的众多人类，听着这些人高声呼喊，德鲁伊发现，其中很多人，同样对杜瓦充满了崇拜的情绪，渴望加入进来。
“哪怕是为了寻求力量，从普通人变成超人类，也很值得重视，这更加说明了杜瓦才是对的，让大家的意识都能链接到一起。”德鲁伊想。
有人看到德鲁伊出来，冲着他大声呼喊。
有的人竭力盛赞他带着异形反攻永恒族的壮举，有的人则提出要像他一样，加入杜瓦的队伍。
“先生，你的名字是什么，你跟那些超人类为什么决裂？”
“快看我，我很强壮，绝对能成为最优秀的异形宿主——只要不破胸就行。”
德鲁伊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狂热。
也对，在这个越来越混乱，超级恶棍和超级英雄打架，都能波及大量平民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获得力量更加重要的呢？
而提到获得力量，杜瓦的异形永远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通过数次大战，以及持之以恒的猎杀吸血鬼的行为，让异形这种时常穿梭在小巷子中的强悍生物暴露在更多人的视野中。
只需要加入杜瓦，接触异形，就能瞬间成为超人类，低成本，高回报，不少心存希望的人或者喜好冒险的疯子闻风而来。
对德鲁伊来说，这些人的行径，恰恰是对未来的论证。
“他们弱小，但如果派出异形寄生的话，倒也能产生些作用……不，我们现在的力量很强，还不至于用上这些人。”
德鲁伊这样想着，无视了这些人，登上了那艘他们来地球时乘坐的巨型飞船。
这自然又引发了轰动，无数人拿出拍摄设备，疯狂按着快门。
一切好似都平静下来。
当杜瓦都在表面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仿佛全世界一下就安静了很多，超级英雄也好，超级罪犯也好，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变种人们正在确定建国的地址。
这是难得的平静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倒是发生了一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维兰德公司的名号越来越响，这个公司开始不断产出各种医疗药品。
一些知道内幕的人清楚，这些药物，大概率是蓝先生，也就是塞缪尔·史登牵头研发的。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很快就有人发现，维兰德推出了一款能延长寿命的药物，代号为ALIEN-1。
这一下，全球轰动。
吃掉就能延寿的药物，在21世纪的地球，无疑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一度有人怀疑这是一场精心编制的骗局。
可他们一看到这是维兰德公司的出产，以及，维兰德公司的主人杜瓦，便闭上了嘴巴，但这不影响他们抱以强烈的怀疑情绪。
等一些人冒险服用这种药物，证实确实有效后，全世界的舆论就彻底炸锅。
此刻，哪怕曾在网络上对杜瓦和异形进行指责，心存怀疑的人，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盛赞杜瓦领导的维兰德公司开创了历史，引领了地球生物科技的进步。
“药物是真的？居然真的有效，延长了人体端粒？”
“我不信，连养生都不用，吃口药就能长生，这药会不会有问题。”
“吃药一个星期，能延长大约两个星期的寿命，而且每一次吃药，药效就会大打折扣，并最终失效，并不是说能一口气延长几年甚至几十年寿命，这是已经证实过的。”
“啧，就是不知道这药物的制造原理是什么……”
但早已有精通生物研究的大势力知道这药物是哪里来的了。
“这东西，似乎是异形身上的分泌物？我们不能确定，但分子结构很像！异形还能这么用？”
神盾局对这个可太有发言权了，毕竟他们曾经短暂拥有过一批异形，自然存储了一些异形标本。
“前段时间，杜瓦派塞缪尔·史登注册了大量的商标，看来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老实说，这有些让人猝不及防，杜瓦成立公司至今，什么时候真的老老实实运营这家公司？主要都是在发育异形，壮大自己的力量。
就连住处，都是在使用着史崔克当初审批通过的废弃大楼，破破烂烂，四处漏风。
现在好了，重建了一座超级大厦，现在又一本正经搞科研了？
现在居然用异形分泌物研发长寿药物进行售卖，收割全世界的好感度。
已经有心思险恶的人推测，杜瓦这样做，方便将来他缺少士兵的时候，面向全球范围内招募廉价的宿主。
都不需要刻意招募精锐的士兵，只需要用一群流浪汉当宿主，分分钟就能获得一批合格的异形战士，派往战场。
在世人眼中，维兰德公司在生物医药层面上的地位，突飞猛进提升，没有人会和寿命过不去。
对于这种变化，杜瓦表现的非常平静。
用异形的分泌物制成药物能延长人类的寿命，这是真的，也是杜瓦一早就准备推行的事情。
“人类的平均寿命不过才短短几十年，这太糟糕了，真要让人类自己发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发出延长生命的药剂，那不如就让我来牵这个头，我拥有异形，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杜瓦坐在长椅上，隔着玻璃，居高临下俯视着外界的风景。
维兰德大厦周遭，不得不说，比较荒凉，少有建筑，但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就会不断有人口迁移过来，在大厦周边定居。
因为人们会在这操蛋的世道中挣扎一段时间，在一次次的大事件中死去更多的亲人朋友，变得越来越痛苦，越来越绝望，然后意识到，这里是最安全的，时刻都有异形穿梭在大街小巷，清理着一切心怀不轨的家伙。
杜瓦低头，看着那些时常过来，试图加入维兰德公司，变身超人类的人们，摇了摇头。
这才哪到哪，就感到焦虑不安了？未来只会更加让人感到绝望。
“用异形威慑捆绑世界，用异形为原材料研发的长寿药物为诱饵撬动全世界，整个星球，最终将无法离开异形，更无法离开我，到时候……”
规模庞大的兵源将成为杜瓦最坚实的后盾，数量众多且强悍的异形超人类，如井喷般涌向宇宙深空，露出森然爪牙。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