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自今日起,尤之威名传唱虚空!(求订阅!)

“错觉?”张珂那猩红的双眸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星神,手中沉重的干戚在挥舞间卷起无穷风暴,可怖的冲击席卷四方将一切的物质尽数湮灭。然作为被攻击主体的星神,却屡屡能够险之又险的躲开干戚的劈杀。之所以是险之又险,是因为干戚本身以及张珂诸多技能中携带的必定命中的效果。在战斧对其挥舞的那一刻起,因果就已经确定,斧刃必然会无可阻拦的砸在对方的身上。可以阻拦,却无法躲藏。然而,眼前的星神所给张珂呈现的,却违背了这一项铁律;星神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的在斧刃贴身的一瞬间腾挪躲闪。换句话说,糖衣炮弹,他只吃糖衣不吃炮弹,在达成必中的因果之后,后续的一切力道都打在了空处。也是如此,导致了张珂跟星神交手也有自然时间下的一个昼夜了,然而除了虚空以及周边的世界被他俩搅的一团糟外,作为鏖战双方的本体竟然没有多大的伤痕。张珂是真抓不到这个滑溜的跟泥鳅似的老登,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他也渐渐的从中捕捉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东西,但张珂不在意,也不能在意。毕竟,至少他现在名义上是在打蛮夷,而倘若深究下去,在张珂确定了对方身份的同时,自己的思绪也绝对会被捕捉。本来在无头状态下,理智有点儿缺弦的宏伟巨人,随手一把从肩上的图绘中抓出了正在消化的相柳,在后者茫然的神情下,一斧切开了相柳的皮肉。星神:?在电光火石间,哪怕自己的思维已经觉察到了不对,但星神的身躯却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一如既往的在斧刃触碰的刹那,在肌肤被切割出一条缝隙的刹那割裂空间远遁而去。别人想走他或许还能试着阻拦一下,但这位连尝试的想法都没必要有。唯有远处一片光芒晦暗的虚空中,伴随着周遭混沌气流的涌动,下一瞬星神的身躯出现在了这里。说起来有点儿像动物标记领地的行为,只不过区别于普通的动物,相柳标记的整个流程是全自动且实时更新的。哪怕是一贯有着世界之源,万物归墟之称的混沌,也被这恐怖的毒血烧灼的滋滋作响,片刻之后才能依稀看到毒素开始逐渐淡薄起来。而早在这之前,张珂甚至都没将相柳收回去,便直接拎斧砸向了对面的星神。这种极具指向性的思绪,别说是张珂跟星神,就连伟大与伟大都很难互相隐瞒,区别只在于被察觉的程度,但被人念叨的信息却是一定会被对方所掌握。也不怪大禹当初狗狗祟祟的躲了那么久都没敢在人前现身。然而星神过分惜己,且玩弄的态度真正挑起了张珂的怒火。于是,张珂头也不回的径直扭头去寻联盟诸神的麻烦去了。劈了一斧的张珂根本不屑于去看自己的成果,反正成败只此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哪怕张珂再怎么必定命中,人家不跟他打了那也没法。弱的打不过,强的又害怕沾上一身答辩,正常人谁闲着没事去砍相柳玩啊!它根本无法用常规手段祛除,而特殊的手段也只能削弱却无法完全的掩盖,了不起从答辩本身变成了装满了答辩的旱厕,直观上是没那么恶心了,但造成的精神伤害却是持久而漫长的。在星神伟大的生命本质下,属于相柳的毒素在刹那间被清缴排出,然而哪怕血肉新生了数十次,一股死物都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道仍在源源不断的从星神的胸口散发出来。在不跟相柳本体长期接触的情况下,作为被遗弃的标记会自然的淡化直至虚无相柳或许不是蛮荒古神恶兽之中最能打的那一个,但却是大家都默认的最不愿意碰到的个体,且保二争一绝无敌手。然而此时星神的脸上却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从容,他那淡橙色的双眸无语的注视着自己胸前碎裂的袍子,在那道足有张珂手指宽的裂痕中,一道表皮泛着瑰丽紫色的伤疤正在规律的蠕动,弥合。想要去除,只能靠这玩意儿自己淡化。而原本只想着多少打两下,补偿一下过去的自己,不能真打本体还不能跟分身过过瘾?刹那间,紫绿色的毒血仿佛喷泉一般遍撒虚空,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股让万物枯萎,腐败的浓烈恶臭在虚空中弥漫开来。亲身经历之后,他也算明白了相柳这玩意儿的难缠之处,祂的毒素是那种特殊的类似于标记一样的玩意儿,一旦被标上,它会自然的牵引周遭的物质来进行发酵跟变化以形成相柳的体味。吃?它能吃多少,有饕餮能吃,还是有貔貅食,亦或者说是有蛮荒那群好战分子的破坏性大?有这么一群时不时就要打的天地崩溃的卧龙凤雏,蛮荒都没有毁灭,且每时每刻都在蒸蒸日上就可见蛮荒虹吸外域的能力之强,也不怪九州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也就是大禹这个愣头青,初出茅庐不懂事,使命感太强导致在这点上吃了亏,而至于他自己不是有谁能想到这熊孩子居然这么离谱的,拿干戚砍相柳,整个蛮荒也就他能想出来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何必呢?对星神来说,虽然被相柳标记了,但只要他不解散这个分身,相柳的标记对他的影响终归有限,在种种传递削弱之后,除了他本人之外周边跟他接触的人并不会被这股恶臭困扰,除非某人闲着没事去占卜伏羲。但话又说回来了,作为先天八卦的创始人,后世占卜一道的祖师爷,有谁会想不开试图在算计的道路上跟他比比高低,真不怕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如此,虽然被折腾这么一下确实折磨,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在强忍着那沁人心脾的相柳芬芳,以及不断翻涌的胃囊的同时,被遗弃的星神并没有径直离去,而是抬起被呛的眼泪婆娑的双眸望向远处调转矛头与诸神开战的张珂。那场面,怎么说呢。真应了后世的一句俗语:拖把战士,吕布在世!尤其这位吕布比真吕布还猛的时候,那情况就更加吊诡了。虚空中,随处可见仓皇逃窜的诸神,它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惶恐跟被追的不是自己的庆幸。曾想当初,它们不止一个嘲笑过被相柳玷污了的奥法之神,但当事到临头轮到它们的时候,却没人敢正面去跟张珂相抗。无它,实在是太臭了!那种浓郁到沁人心脾的味道,仿佛直接将灵魂浸泡在一滩加热的答辩中的奇妙韵味,以及连伟大都难以克服的生理反应,甚至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潜藏着一个拿星神练手积攒了足够的凶威的恶尤。这些条件,但凡缺一个诸神都能够容忍,并且让这敢于冒犯伟大威严的小丑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但不巧的是,这些本不应该拼凑到一起的条件偏偏凑成了团,诸神此时格外的后悔,之前它们为什么要停留在此地观战看乐子,然而后悔药这玩意,不仅仅在凡俗中没得卖,连伟大们在某些特殊的时刻也无法扭转时空,只能吞下自己抉择带来的苦果。在恶尤跟它那还在往下滴血的战斧面前,诸神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随心而动。如此,一场自虚空第一个文明世界诞生以来,都前所未有的奇特景观在此上演。一尊蛐蛐的强大神力,愣是追着五十多位伟大不敢回头,甚至某位一时不慎被追上不得不转身面对的伟大,其苍然泪下的面上,带着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神情。“那么多人不追,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好好好,我不痛快,你也别想活!”如此,在随机一位幸运儿被张珂追逐了许久,且双方之间的距离在无可拖延的越来越近之后,终于忍不住的外神向着张珂发起了挑战。在其愤怒回头的某个瞬间,周遭的虚空都猛的黯淡了一瞬。当动荡平息,返回的光芒得以重新照耀世间的时候,眼前的外神已经脱离了类人形体的束缚,血肉在繁殖,身躯在膨胀。权柄本就偏向阴暗面的存在,在彻底疯狂的赌上一切之后直接脱离了规则的限制。特延多·科罗内尔——昔日的毁灭与黑暗之神,暴虐却又彬彬有礼的存在,如今膨胀成了一头比恒星还要宏伟的庞然巨物,肿胀的身躯只能勉强看出类人的形体,肆意张扬触须在扫动间将周遭的混沌气流吮吸到身体内部,顺带着进入更深层次的癫狂的同时,其本就在虚空中泛滥的黑暗概念更是飞速的膨胀。但凡它有一点儿别的办法,也不至于会出此下册。去触及权柄更深层次的概念,不分好坏与适配性将一切囊括聚集,为的就是在短时间内获取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来匹敌这个恶毒的蛮神。哪怕在这之后,即便胜利的是它,过度扭曲跟畸变的权柄会使得它不可抑制的朝着邪神的方向转变。而这种转变还区别于广义上的邪神,泛滥失控的权柄会压制它的自我,让其成为权柄的奴仆,在对力量的追求跟自身的取悦中渐行渐远,最终当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连带着自己也一同走向毁灭的结局。饮鸩止渴。但倘若不这样做,以它跟绿林贤者相差无几的实力,很难扛得住经星神提升难度之后的恶尤。至于失败?痛快的死在恶尤的斧下,比毁灭的结局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至于为什么明明有生路,特延多·科罗内尔却偏偏都给自己堵死。只能说不是所有的伟大都像奥法之神那样毫无底线,能为了苟延残喘接纳一切的屈辱跟践踏。在漫长的岁月中,它们早就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张珂的行径不亚于打碎它们的骄傲。作为被挑中的倒霉蛋,特延多·科罗内尔已别无他选!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缓慢了下来。而下一刻,一大一小,两尊宏伟的存在在短暂的冲锋之后直接碰撞在一起。干戚在张珂强烈到挤压了理智的炽热战意之下散发着猩红而危险的光芒,暴虐的力道没有任何保留的顺着干戚向着那巨大的怪诞之物横扫而去。而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黑暗之神自不会用躲避这种拙劣的手段来继续给张珂的实力添砖加瓦。当然,在它如此庞大的身躯之下,能否躲避也是一个未知数。畸形而臃肿的上肢致使特延多·科罗内尔已经拿不起它的至高神器,但此时的它拥有了比神器更加好用的武器;在它的意志下,手臂上的触须纠缠排列在一起,组成了一把具有无数锋锐面的怪诞兵器。兵器怪诞,技艺粗糙,只凭借着伟大权柄所带来的便利,在锁定了干戚的行动轨迹之后驱动那庞大的身躯压下自己的全部力量。事到如今,那沾着毒血的战斧避与不避已经不再重要。以伤换命特延多·科罗内尔在除却对抗权柄带来的扭曲之外,所剩不多的智慧唯一能做的决定。它要将这个可耻的臭虫碾成烂泥,如此才能宣泄它胸中的愤恨!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疯的,张珂倒没什么畏惧的心思,只是他要狩猎的可不只眼前的这一个蛮神,整个联盟都是他的狩猎目标,为了一个疯子赌上自己的底牌实在是太过莽撞。于是张珂从容的将巨盾举在自己的面前,挡住那本体还没到来便已经刮起的黑暗之息。下一瞬,庞大的黑暗之神忽的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凄惨吼叫,剧烈的疼痛使得它臃肿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抖动震颤。然而与此同时被暴虐蛮力抛飞的张珂,一边儿回味着久违的疼痛,一边儿用虎魄斩切自己被反弹的巨盾碾的寸寸碎裂的手臂。三头六臂,只一次接触便瞬间崩断了两个右臂,连诸神混战都没能给张珂造成的重大伤害被一个疯神给做到了,如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