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叶伊人的解答
陈墨实在猜测不出信王的用意,他有太多比自己更好的人选了,为何就偏偏选中自己?自己没背景,被钱,没实力。难道就真的因为答应过自己?陈墨不太信。远离了信王府后,陈墨问了下叶伊人。这件事,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叶伊人是阴阳家的圣女,或许她能知道一些。结果,叶伊人表示她真知晓一二。……陈宅,书房。两人相隔着一个炭盆,叶伊人变幻成本身的面貌,在书房烛光的照射下,天生丽质的容貌,肌肤滑如玉脂,晶莹剔透,宛如天上明月,圣洁的同时,带着一缕仙子不容亵渎之感。紧致的月白色长袍勾勒着那曼妙的腰部曲线。看书喇袍身将那双长腿遮盖了起来。随着陈墨的目光扫来,叶伊人先是闭目凝神片刻,方才说道:“你可知宁月露为何能成为太子妃,以至一国皇后?”“先帝钦点?”陈墨眨了眨眼睛。“并不完全如此。她之所以能当上皇后,是因为她的家世,相比于其他的皇后人选,最为普通,不能给皇帝提供助力,信王能随意拿捏。若不然,只要宁月露的家里掌握一支军队,就算她成了太子妃,信王也不会让她当上皇后的,甚至,在兵乱的时候,她还会莫名的死亡。”叶伊人双手叠在腰间,玉葱般的纤指始终在掐着一个修炼的印结。经过叶伊人一点明,陈墨明白了一些:“信王早就做好了上位的打算。”他已经将小皇帝的权利完全架空了,虽然皇帝是能够调动先天宗师的,但他年纪尚小,资历太低,无法整顿朝堂,还没有可用之人。就算皇帝下令让宗师强者对信王下手,权衡利弊之下,宗师强者为了不让天下大乱,江山改朝换代,也不会尊从皇帝的命令的。虽然他们唯皇帝马首是瞻,但这些人中,大多都是楚家皇室的老祖宗,肯定要为江山社稷考虑的。“皇帝身边一定不能有可用之人,若不然,皇帝一旦下令动信王,这些先天宗师,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因为有人可以帮助皇帝来治理、稳固江山。”叶伊人睁开双眼,眼球中倒映出一缕火光。闻言,陈墨彻底明白了。他明白信王为何要选自己了。其一,他算是信王的人。其二,他孤身一人,无兵无权。其三,他是锦衣卫,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干得也尽是得罪人的买卖,一旦信王发现他有背叛的迹象,只要官职一免,甚至不用自己动手,他都难逃一死,可以随意拿捏。总结就是,就算自己和虢国夫人好上了,哪怕最后不听从信王的命令,以自己的助力,对信王的上位计划,造成不了一丝的影响。但换做他人,就不一定了。尽管现在朝堂上,大半都是信王的人,剩下的少许是中立派。信王可以安排一个心腹去当皇帝的女婿。但相比于有权的心腹,显然陈墨更好拿捏一些。陈墨在信王的眼里,就是一枚棋子。恍然的他,脸色微微一沉,这种被人当做棋子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现在的他又无可奈何。看到陈墨的脸色,叶伊人挑了挑眉,红唇轻启:“所以,你需要我,需要阴阳家的帮助,只要你成为阴阳家的少主,便可以改变身为棋子的命运。”“……”“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为这句话做铺垫吧。”陈墨道:“谁知这会不会是从这个人手中的棋子,成为另一个人手中的棋子。”叶伊人闭上眼,没有说话。陈墨见状,摇头笑了下。……第二天,林箖儿找了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告诉他。林白已经找人算好了时间,纳妾的时间就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龙抬头,阳气生发,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这可是个好日子。“看来我得早些准备聘礼了。”陈墨将林箖儿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熟练的朝着袍服内抹去,发现林箖儿里面竟穿了条皮裤。见情郎失望的神情,林箖儿嘴角一勾:“我就知道你要欺负我,还好我早有准备。”“什么叫欺负你,我这不是提前教伱一些入洞房的知识吗?免得你什么都不会,到时候怎么伺候我。”“大坏蛋。”玉手拍打着陈墨的肩头,林箖儿脸色羞的涨红。“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陈墨托住林箖儿的小脸,一口吻了下去。良久。唇分。林箖儿好像是窒息了一般,簌簌发抖,身子无力,脑袋里晕乎乎的靠在陈墨的怀里。陈墨抚摸着林箖儿的秀发,轻声道:“好箖儿,让我看看你的萧技有没有进步。”……十二月二十三日,大雪纷飞。京师的坊间殿宇楼阁之上,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寒风呼啸。傍晚,华灯初上。雪吟阁外。“兄台,要买诗吗?”一名看上去贼眉鼠眼的男子把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拉到一旁,左看右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道:“只要十两银子,你就可以买下这首由当今状元所作的诗词,助你抱得美人归。”“当今状元的诗词,真的假的?”那华服青年被莫名其妙的拉到一旁,原本是想要呵斥一声的,听到是当今状元的诗词,当即眼前一亮。“童叟无欺。”“状元的诗词怎会如此便宜?”“我见兄台有缘,兄台若是不信,我给兄台念上一句……”男子在华服青年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华服青年看上去有些才华,喃喃念了一句话,道:“这句是有些水平,但相比状元诗词,还远不如吧。”“兄台这话何意,这才一句而已,唯有见全诗方才知晓。”华服青年掏出了十两银子,买下的锦囊,可是打开看了后,发现里面的诗句虽然有些水平,但远不值十两银子。就在华服青年准备找贼眉鼠眼的男子算账时,后者已经朝着另一名穿着不凡的男子走去。华服青年害怕让他人知道自己买诗的事,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跺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