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 怎样你才肯放过了我

“莫成公子,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听李晚秋说话的语气,还有此刻她露出的这副表情,不免让陈墨有些多想,难道是春药还没完全消除?

陈墨对着李晚秋露在外面的如玉肌肤瞥了一眼。

“嗯...请说。”陈墨道。

李晚秋深吸了一口气,把师尊带她出来后,为了让她逃离,很可能被刘兴的手下捉的事,详细的跟陈墨说了一遍。

而她的请求,就是倘若师尊真被刘兴的人抓了,希望能用刘兴把师尊换回来。

“这……”

陈墨面露为难之色,他留下刘兴的目的,其实就是担心木罡他们被抓,好用刘兴当作一个谈判的筹码。

若是把刘兴给李晚秋换李苍山,那这个筹码就没了。

万一木罡真被抓,他可没法交差。

陈墨道:“晚秋姑娘,实话告诉你,我的同伴生死未卜,倘若被抓,我也需要拿他去换人,并不能给你。”

李晚秋虽然是个大美人。

但归根结底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救了她,算是当了回好人了。

不可能再为了她,损害自己的利益。

陈墨的头脑还是分得清的。

闻言,李晚秋眼神一暗,低头抱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不语。

确实,人家也有在意的人,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舍去自己在意的人。

“没……没事,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沉默半晌后,李晚秋抬眸说道,不过说着说着,眼眶就被泪水浸湿,眼泪嗒嗒的掉。

不是她装可怜,引陈墨同情。

而是作为孤儿的她,师尊是她在这個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教她读书识字,明事理,练功。

是她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因此只要一想到师尊可能会发生的处境,李晚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止不住的落泪。

看着李晚秋这样子,陈墨微微一怔,想了想,安慰道:“晚秋姑娘,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伤心,你往好处去想,或许李观主已经逃脱了呢,那软骨散的药效时间就那么长,以李观主的实力,还是可以应对的。晚秋姑娘,伱没有和李观主约好吗,一旦逃脱,在哪汇合……”

李晚秋知道自己有些丢人了,听到陈墨这话,眼泪稍稍一收,斟酌稍许后,轻声道:“若是师尊真的逃脱的话,会在平鼎县三十里外的一家茶铺等我的,这是来之前的,师尊跟我说好的。”

李苍山知道找曹洪良问事,祸福难料,所以和李晚秋说了一些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以及如何处理。

只是刚才李晚秋总往坏处想,绕不开,处于悲痛中,没有想起来。

“那或许李观主就在那等着晚秋姑娘你了。”陈墨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李晚秋美眸眨了眨,可能也是心存这个侥幸,情绪舒缓了一些。

陈墨把烤好的鱼递了过去:“饿了吧,吃点。”

李晚秋见烤好的鱼只有一条,自己吃了,他就没得吃,哪好意思,便道:“我不饿,也没…胃口。”

“我也不是特别饿,一人一半好了。”陈墨摘来阔树叶,用绣春刀将烤鱼分成两半,用树叶装好,将其中的一半递给李晚秋。

李晚秋未曾在江湖闯荡过,一些东西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算是涉世未深。

见的人不少,但相处的人却不多,记忆里,对她好的,只有师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清白给了他的原因,陈墨这不经意间的举动,让李晚秋心中一暖,抬手去接。

但她却忘了,袍子是盖在她身上的,不是穿着的,也不是披着的,需要用手抓住才不会滑落,现在抬手去接烤鱼,长袍直接滑落,露出雪白的上半身。

晚上,月色,海边,孤男寡女,火堆,未穿衣服的女人……

暧昧因素可谓是点足了。

尤其是在两人目光对视了那一瞬间,可谓是解决了。

李晚秋脸色通红,赶紧把长袍拉了起来遮住身体,然后单手去接陈墨递来的烤鱼,旋即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陈墨点了点头,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因为师尊的缘故,李晚秋根本就没有心思想太多。

若不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当晚她就要赶去那茶铺。

趁着陈墨去解手的时候,快速将陈墨的这件长袍穿好,然后在石头躺了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时候,李晚秋不是被海浪声吵醒的,而是被刘兴的叫喊声吵醒的。

起来的第一时间,出于本能,李晚秋检查下了自身。

昨晚怎样,现在依旧怎样。

这就说明,陈墨期间并没有碰过自己。

这顿时让李晚秋确认陈墨就是个好人,可以信任,余光瞄去,陈墨已经起身朝着刘兴走去,直接赏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吵死了。”

刘兴被抽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怯弱道:“你到底是谁?赶紧把我放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在刘兴的眼里,此刻的陈墨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不知道他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但小命在人家的手里,该怂就得怂。

关于这点,父亲很早就教导过他,若是不小心落在别人的手里,人家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千万别嘴硬,也别放狠话,小命最重要。

毕竟江湖上不要命的人太多了,他可不管你什么背景,若是你给的钱多,让他们去杀皇帝,他们都敢。

因此,对刘兴来说,脱身最重要。

至于面子问题,可以等脱身后慢慢找回来。

他的余光瞥了不远处石头上的李晚秋一眼。

从对方的穿着,刘兴就知道,自己种的果子,让别人摘了。

刘兴的心中含着怒火。

“呦,刘少楼主,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陈墨用着“莫成”的声音。

刘兴瞳孔一缩:“你是莫成?”

“算是吧。”陈墨道。

“你想做什么?”刘兴知道“怂”的那套用不上了,沉着脸道。

“你这话真搞笑,你是逆党,我是官,你说我要做什么?”陈墨笑道。

刘兴脸色一变,想了想,道:“怎样你才肯放了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