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四 要挟
翌日,秋雨连绵。
绵绵细雨在庭院间,雨水从房檐落下,形成天然的珠帘,气温下降了不少,侍女们都加了些衣服。
陈墨穿好衣袍,伸了个懒腰,灵识扩散而出,扫了扫,趁没人朝这边来,赶紧推门偷偷溜走。
在陈墨走后,视线拉到房间。
屋子里乱七八糟,肚兜、衣裙扔的到处都是,杜子衿一身黑,楚乐婵一身红,是谁的很好分辨。
相同的是,这些衣裙都是破破烂烂的。
幔帐掀开了些许,露出了软榻上的风景。
杜子衿已经醒来,看着里侧的楚乐婵,手指在她的臀儿和背上轻轻划过,她划过的地方,都有着一道道粗浅红痕,这是昨晚杜子衿用鞭子打的。
倒不是杜子衿趁机报复。
而是楚乐婵哀求陈墨。
陈墨没答应,他是真没这癖好。
平时用手打打屁股,那算增加情趣。
用鞭子的话,在他看来,有点算家暴了。
在这点上,陈墨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女人的。
于是楚乐婵就让杜子衿来。
杜子衿推托了片刻,在楚乐婵说她若是不打,就把那天的事说出来后,没办法,只能照做了。
结果越打,楚乐婵还越兴奋。
让杜子衿大骂她脑子有病。
楚乐婵越晚也确实被欺负的够够的,现在还在熟睡,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杜子衿拉了拉被子,给她盖上,旋即轻慢的下了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旋即扔到床上。
然后她再找了一件衣裙换上。
杜子衿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红晕依旧,回想昨晚的事,双腿便不由的夹了夹,她居然和楚乐婵一起伺候小墨……
光是想想便羞涩不已。
她想化个妆,但这是楚乐婵的房间,楚乐婵用的胭脂,她不喜欢。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杜子衿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叫侍女打来热水,化好妆后,便是去叫陈墨一同用早膳。
结果却被侍女告知,陈墨已经离府了。
杜子衿一愣,现在陈墨的任务是“保护”他们的,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府的,她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侍女道:“陈大人府上的侍女来过,说昨晚有贼人闯到了府上……”
“什么!”
……
陈府。
得知消息的陈墨,第一时间赶到了府上。
因为有玄魁的保护,几女都没有受伤。
“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陈墨问春灵。
春灵摇了摇头:“那贼人的实力应该不低于二品,轻功也很高,为了防止调虎离山,奴婢便没有让玄魁去追。”
陈墨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几女的安全最重要。
“墨郎,可是来寻仇的?”宁月兰知道陈墨之前去平鼎县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
“应该是冲我来的。”陈墨猜想应该是青山派或者百晓楼的人。
自己得罪的人中,只有这两大势力,能派出这等强者来对付自己。
“最近这些天,我可能都要待在郡主府,在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最好住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玄魁保护起来也方便,不容易分散。”
陈墨说道。
几女点了点头。
之后,陈墨让人去散布自己这些天都在郡主府的消息。
接着去找了枯木,让他帮忙看着点。
……
一天后。
郡主府,后院。
楚乐婵没有杜子衿那么多顾及,当着杜天和侍女们的面,都敢和陈墨亲亲抱抱。
她没有把陈墨和杜子衿的事说出来。
事实上,她也根本没有要说的想法,完全就是吓吓杜子衿。
“来,墨郎,吃颗葡萄。”楚乐婵从果盘摘下一颗葡萄,然后咬在嘴上,朝着陈墨凑了过去。
杜天被两人腻歪的举动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远离了两人。
在杜天走后不久,就在杜子衿也想尝试和陈墨亲亲的时候,一名侍女走了过来:“陈大人,有你的信。”
杜子衿吓得与陈墨拉开了距离。
“我的信?”陈墨一愣,把信接了过去。
杜子衿又凑了过来。
陈墨打开信一看,脸色顿时一变,赶紧把信合上,道:“这信是谁送的?”
侍女说道:“是個……小孩,他说这信对陈大人你挺重要的,让奴婢一定要转交到你的手上。”
闻言,陈墨赶紧跑到了郡主府外,可外面已经没了小孩的身影,他问门口的锦衣卫:“刚才看到那小孩了没?”
“看到了。”
“往哪走了?”
“右边。”
“具体长什么样?”
“……”
问清了一些特征后,陈墨赶紧朝着右边的街道去找寻了一圈。
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
当陈墨回到府上的时候,杜子衿和楚乐婵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陈墨如此惊慌。
陈墨把信给了她们看。
杜子衿接过一边看,一边说:“你母亲在我手上,不想她出事,拿刘兴来换,交换地点我会找人通知伱,不想让你母亲死,就别耍花样,你母亲叫王灵娇……”
说着,杜子衿和楚乐婵都是脸色一变。
她们知道陈墨有个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改嫁了。
没想到却被人抓了。
虽然陈墨心里把这个母亲当成了陌生人,可是当得知她被人抓了后,心中还是有股难掩的愤怒。
所谓血浓于水,他又不是中途魂穿,而是打娘胎里生出来的。
尽管她抛弃了自己,自己可以不去理她,不去认亲什么的。
但是,她的生命安全受到损害时,让陈墨袖手旁观,他也是做不到的。
“大胆贼子,竟敢在这京师重地,要挟朝廷命官,本宫这就进宫去找皇兄,让皇兄派大内高手来帮你。”楚乐婵替陈墨生了下气,说完就离开了。
而陈墨处于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听到楚乐婵所说的话。
……
另一边。
城外。
“国师的意思,不是让我们用他母亲,要挟他杀了杜天吗?换刘兴干嘛?”小童疑惑的看着白胡子老道。
“杜天毕竟是镇西侯的独孙,连皇帝都不敢对其动手,陈墨哪敢,况且他母亲已经死了,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用一个死人要挟他去杀杜天,不太现实。”白胡子老道说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