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五 张太后的诱惑

闻言,张太后面色一僵,虽然眼前之人的权柄之重,完全不用顾及任何人,但明面上自己好歹是太后,陛下的生母,这人拒绝的也太直接了一些,连婉拒都不会吗?

两弯柳叶眉微微挑起,那双美眸中泛起些许诱人的妩媚,抬起玉手将额前的一缕秀发拨之耳后,看向蟒袍青年,轻声道:“墨北侯,算哀家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饶他一命,哀家保证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京师,若是墨北侯担心落人口柄的话,完全可以用死刑犯来替代他行刑。”

陈墨看向张太后,丽人跪坐在长案后,离他不过三尺左右的距离,一袭玄金色长裙绣以鸾凤之纹,凸显高贵之感,对襟牡丹花,衬显大气,配合起本身的妩媚气息,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身前的规模,也确实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该有的。

张太后也是武者,只不过品级不高,只有八品,陈墨的目光没有掩饰,她自然察觉到了,心头莫名一挑,暗道这人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面孔俊朗清秀,冷峻、清冽的气质如同山间流水流淌至张太后的心底。

“怎么有些热...”张太后故意的拉了拉身前的衣襟,似是在散里面的热气,锁骨下的雪山晃的耀眼,声音清晰妩媚。

不过陈墨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动作一顿:“太后把微臣当做什么人了?张士信犯了国法,自有国法惩戒。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张士信还不是天子,就想逃脱律法的追究?太后想让臣包庇他,这是至律法于不顾,太后想将臣置于何地?”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宗师的气息自体内散发而出,那股强者的威严,吓的张太后差点倒在地上,仿佛对方要将她吞了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就差说一句“你想造反”之类的话了。

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见对方没有继续“压迫”,张太后方才缓过神来,本能按住衣襟,松了口气。

至于刚才陈墨说的话,她心里有些嗤之以鼻。

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话唬唬外面的那些愚民尚开,她虽出身小门小户,但也是接受过教育,开过智的。

在当权者的眼里,律法只是维护统治的工具罢了...

说到底,就是陈墨不想帮。

若是想为士信开罪,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而之所以不帮,在她看来,无非就是自己给出的筹码不够吧了。

若陈墨真是那种有原则的人,神龙宫就不会有太上皇了...

张太后端起面前桌案上的茶蛊,轻轻的抿了一口,粉润红唇贴在瓷杯上,瓷壁上还留下一道浅浅的胭脂印,微微扬起秀颈,想将衣襟中隐藏的风景给陈墨看的更仔细一些,轻声道:“哀家绝无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士信罪不至死,还望墨北侯亲自过问一下,张家愿献出大半的家产。”

“太后,如果你找臣只是为了这事的话,那臣把话放在这里,别妄想了。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说罢,陈墨便要起身离去。

见状,张太后连忙起身相拦,也不只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腿被面前的桌案一拌,踉跄的倒在了刚起身的陈墨身上。

“啊…”一声惨叫,裙摆打翻的桌案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流到她的脚上,疼的跳了起来,整个人如八爪鱼抱着陈墨。

外面的宫女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查看,正好看到了太后死死的抱着墨北侯,很是暧昧。

宫女脸红的退了下去,心里已经浮想联翩了。

沁人的芳香如潮水般涌入陈墨的鼻腔,感受到怀中的柔软,陈墨身体顿时有了反应,这是一個男人的本能。

但很快他便皱起了眉头,赶紧推开张太后。

张太后自是有所察觉,心底浮现出一丝自得,不过脚被烫到了,疼也是真的,被陈墨推开后,一瘸一拐的她下意识的又扶住了陈墨,缓缓的坐了下来。

当着陈墨的面,脱掉脚上的绣鞋、罗袜,露出白皙小巧的玉足。

陈墨瞥了一眼,心中暗道,那些长的好看的女子,脚也同样好看。

好在,只烫出一道红印记,并无大碍,八品武者虽然也是凡人,但比没有修炼的普通人要强上不少。

“在凉水里泡一会就行了。”简单说了一句,陈墨便转身离开。

“等等。”张太后赶紧叫住他,连忙道:“哀家还有事要跟墨北侯聊聊,与张士信无关。”

陈墨停下脚步,回身看来,却冲并没有再坐下,道:“若是太后还让臣为谁洗脱罪责的话,就免开尊口了。”

闻言,张太后眼神有些暗淡,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帮不到他,心里还是有些伤心的。

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浮现出的笑容,美眸柔光潋滟的看着陈墨:“墨北侯请坐,哀家慢慢跟你说。”

陈墨挑了挑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张太后一边对着自己的玉足轻轻吹了口凉气,一边道:“还请墨北侯助陛下一臂之力。”

闻言,陈墨一怔,一时没分清她说的是晋元帝还是被软禁在神龙宫的太上皇,后意识到她说的是晋元帝,想了想,道:“这本就是做臣子的责任,不用太后多说,臣也会这样做的。”

“哀家只是说让陛下做一个真正的天子。”见陈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张太后又道。

陈墨笑道:“太后说笑了,陛下已经是天子了,何谈真正的天子一说。”

“忒...”张太后心里啐了一口,无兵无权,朝堂又被你和镇北王架空,是个人都知道陛下这个天子当不了太久,这算什么天子?

不过这些心里话,张太后肯定不好讲出来的,只能说的更明白一些:“哀家想让墨北侯助陛下成为像太祖皇帝那样的人。”

陈墨眼眸微眯,他如何不懂张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就是想让他帮晋元帝掌握朝政与兵权吗?

不得不说,她就是在痴人做梦。

就算他愿意,底下的人也不会愿意的。

更何况他不会帮。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