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二 张太后的幽怨

不提陈墨与萧芸汐、南宫锦瑟的婚事,却说永安宫。

夜色来临,张太后用过晚膳之后,唤着宫女准备着热水沐浴,这是她的习惯,每次用膳之后,要先沐浴一番方才能够入睡。

此刻,寝殿内侧之中,一架屏风落地,用以放置衣裳,一个半人高的浴桶放在其中,宫女们一桶桶热水往浴桶中倒,当热水至浴桶的三分之二位置时,方才停止添水,在里面放入花瓣和香料。

先天拥有体香的女子,世俗罕见。

张太后自然不是这一类,她是属于后天的,那就是每天浸泡添有香料和花瓣的热水,日积月累之下,身上自然就散发着一股香气。

“太后,温水和衣裳已经准备好了。”

服侍张太后沐浴的宫女刚把话说完,一名年岁稍长些的宫女自外面走了进来,恭声道:“太后,赵夫人求见。”

“让她进来吧。”张太后挥了挥手,解下了腰间的系带,身上的衣裙渐渐滑落,那雪白双肩现出,几乎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很是耀眼。

虽然生过孩子,但身材却并没有变形,甚至连成熟女人的丰腴都没有,和年轻女子一样苗条,海拔足够高,臀儿足够翘。

能深受楚瑨南的宠爱,继而让对方冷落了萧芸汐,她自然有值得令人宠爱的资本。

待身上的衣裙沿着肌肤缓缓落地,一双雪白脚丫现出,脚背上被热水烫到的红印子早已没有了,一步步踩过毛毯,十根足趾的指甲盖上,还涂着鲜艳的丹红胭脂,艳艳动人。

等赵氏进来后。

张太后那堪称完美的娇躯,已经浸泡进了温水中。

张太后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让赵氏屏风后说话。

“又怎么了?哀家不是说了,士信没得救了吗?”

张太后双手捧起一抹温水,浇在良心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她特有的妩媚。

“太后,妾身这次进宫,不是为了士信。”赵氏看着屏风上投射出的美人沐浴图,轻声道。

“那是什么事?”

张太后心里是有些烦躁的,这段时间,她多次召陈墨进宫,想让他当陛下的亚父,可对方直接拒诏不来,偏偏她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妾身听闻,有锦衣卫在暗地里查张家。”张氏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张家作为外戚,张士信当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这几年来,也是在朝堂上有些势力的,也经营了一些人脉。

虽然张士信现在已经进了天牢,张家受他拖累,人人绕道而行,但和张士信有过联系的人,总有一两人会向张家透露一些消息的。

“什么...”

哗啦水花响起,张太后眉头紧皱:“哪个锦衣卫这么大的胆子?”

张家好歹是她的娘家。

她现在毕竟还是太后,儿子还是皇帝,就算没有权利,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听说是北镇抚司的百户李牧丰,他是墨北侯的人。”赵氏道。

闻言,张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猛的站起身来,哗啦的水声响起,水珠流过山川落入浴桶中,那张妩媚华贵的脸蛋上显现出一丝慌张。

显然,陈墨肯定是能动张家的那些人中之一,且谁也没法阻止。

只是她疑惑的是。

他为什么呀?

自己当初被他拒绝,背地里也没搞什么坏动作,没得罪他呀?

难道献身还恶心他了?

不由的,她心里莫名有了一丝幽怨和委屈。

“应该不是他示意的,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张...”

她心里还在为他解释。

“不行,这事得当面问问他,过两天不是他成婚吗?自己可以代陛下前去祝贺...”

想到这里,她又重新坐了下去,轻声道:“知道了,这件事哀家会处理,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两件事,一件是太后你让妾身打听的萧婉,已经有了消息,据说是萧家家主养在外的外室所生,前段时间,这名外室因病离世,临死前让萧婉回萧家认祖归宗,然后许配给了墨北侯为妾,今年二十有一。”赵氏道。

“私生女...”张太后蛾眉一蹙,心里的幽怨更甚,他就能纳一私生女了,那天自己主动献身他为何拒绝?

难道自己连个私生女都不如?

“还有一事呢?”张太后问。

“与萧婉一同进门的,还有越国的晋阳长公主。”

“越国长公主...”

……

郡主府。

宁月兰的房间。

姐妹两干呕的厉害,导致身体也很难受,所以今晚陈墨就留下来陪她们。

床榻上,陈墨搂着宁月兰、宁月露,盖上一条轻薄的鸳鸯红被,姐妹两一人抱着他一条胳膊,柔软娇躯让人心神微震。

宁月露脸蛋在陈墨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低声道:“夫君,你怎么想着让晋阳长公主跟着萧皇后一同进门?”

“来到早不如来的巧,只是纳妾罢了,我总不能打完越国后,再举办一场婚事吧,太麻烦了。”陈墨道。

“也是...等她们进门,府上正好可以凑三桌麻将了。”宁月露道。

“加上锦瑟和芸汐,也才十三人,不多了一個吗,怎么就正好三桌麻将了。”陈墨道。

“伊人她不怎么打。”宁月兰开口道。

陈墨“嗯”了一声,旋即说道:“伊人性子和你们比起来算冷的了,你们平时没事和她多说说话,说来的,还有雪柔的...”

姐妹两知道雪柔是谁,轻轻嗯了一声后,道:“雪柔妹妹还不能从玉中出来吗?”

“她正在闭关呢,等出关时,怕已是鬼仙之境了,也就是宗师强者。”陈墨道。

“那到时她能和夫君同房了吗?”宁月露突然这般说了一句话。

陈墨一愣。

不由想起当时击杀完道元子后,曾和雪柔...

当时的感觉,只觉得快要冻死了。

“你个小妮子,竟敢打趣我...”陈墨很快发现宁月露的嘴角勾起一缕玩味,当即捏了捏她的脸蛋,继而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让我瞧瞧孩子...”

说着……

宁月露脸色通红,娇躯微微颤抖,咬着红唇嘀咕道:“看孩子不摸肚子,怎么往上去了...坏夫君...”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