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六 问斩
从朱府出来后,系统提示音在陈墨脑海中响起。
陈墨挑了挑眉,这次结算的属性点还不错。
朱墉、陆望,还有朱家的一些头目,全都被废了修为,关押了起来,由苏平郡的镇兵负责看管。
至于朱墉口中的杨老,只是受了点内伤,陈墨目前并没有把他怎么样。
毕竟是一名一品武者。
在大楚,因为之前的内乱,还有“诛奸邪”的事件中,陈墨杀掉不少一品武者,导致目前国内朝廷能够调遣的一品武者,屈指可数。
所以,陈墨想将杨老拉拢过来,为朝廷卖命。
当然,若是杨老不同意的话,陈墨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陈墨让叶伊人先跟杨老谈着。
他带着林箖儿她们,返回他们原先住的客栈,找到了宁月兰姐妹两,把宁正忠的事,跟她们说了。
房间里。
姐妹两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蛾眉紧蹙,两女的表情各有不同。
宁月兰没嫁给陈墨前,心里就偏向夫家了,嫁给陈墨后,就偏的更多了,处处为陈墨着想。
这一点,萧芸汐也是如此,在她之前还是信王妃的时候,可是处处卖力的帮着信王。
宁月露心里则更重着娘家,不过生下陈诗后,心里就重着孩子了,其次才是陈墨。
她道:“夫君,父亲在朝堂上不是无官无职吗,怎么能帮着朱墉做坏事?”
陈墨还没回答。
宁月兰就道:“父亲他虽然无官无职,但他毕竟是夫君的岳父,夫君如今在朝堂上的权势,仅此于镇西王,且镇西王以前可是公开放话说夫君是他的继承人,如此一来,朝堂上的官员若想往上爬,可不得攀附夫君。
而想要攀附夫君,他们就会找各种各样的路子,从夫君的身边下手,那么父亲自然也就成为他们巴结的对象了。父亲虽然无官无职也无权,可他们有呀,因此,父亲只要稍微打个招呼,朝廷里自然就有无数人照顾朱墉了。”
宁月兰的心思伶俐,说到头来,也不过看在陈墨的面子上罢了。
宁月兰的目光移向陈墨:“夫君,这种歪风邪气必须要止住,长此以往,吏治必然腐败,那么新政推行的成果,也将毁于一旦,因此...”
宁月兰的深吸了一口气:“夫君,这次回京后,你必须重重的责罚父亲一顿,用以震慑朝堂上的那些官员,让他们知道,巴结父亲从而攀附上夫君,是不可取的。”
“姐姐...”宁月露眨了眨眼,姐姐这是要大义灭亲吗?
虽然父亲以前的行为,确实让她很气愤,但最近父亲的关怀,让宁月露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心里早已原谅了父亲。
因此,对于姐姐这话,宁月露心里掀起了惊涛。
姐姐,那可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呀。
“妹妹,这次必须让父亲好好长个教训。”宁月兰道。
“没错,月兰说的对。”陈墨道点了点头。
“夫君你...”宁月露抿了抿嘴,心里有些小不快。
陈墨还是顾着两女的,继而说道“岳丈他毕竟一把年纪了,若是他把从朱墉这里收受的钱财交出来,就免了他的皮肉之苦,去牢房里住段时间就好了。”
“听夫君的。”宁月兰知道,夫君因为她和妹妹,这是从轻处置了。
得到两女理解后。
陈墨放出消息,说朱墉和陆望已经被逮捕。
现在全城搜集二人犯罪的证据,有证据的百姓,可以来衙门提供。
若是担心或者害怕暴露身份,招来报复的话,可以将证据贴在大泽城的街头。
第二天,大泽城街头。
天刚亮,街头上贴满了罗列朱墉、陆望两人违法犯罪事实的告示。
还有告示甚至声张要在闹市斩朱墉满门。
这可是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在夏林的轰动,甚至比之前江南动乱还要大。
要知道现在民生才初步开始恢复,之前可都是动乱之年。
朱家在大泽城盖了这么大一座园林,不搜刮民脂民膏,绝对是盖不起来的。
而这,又会使得多少的百姓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可因为夏林最大的主官陆望和朱墉是蛇鼠一窝,有冤都得不到申诉,还被强行压了下来。
现在消息一出。
无数家破人亡的大泽城百姓,从郊外来到了城中,扶老携幼来到闹事,等着看朱墉、陆望一行被伏诛的样子。
面对如此“热烈”的民意,陈墨若是不满足,可是会遭天谴的。
于是,陈墨让人在闹市开始搭起了高台,并在次日,押朱墉、陆望过来,在此高台进行问斩。
次日一大早,大泽城的闹市,万头攒动,人山人海,都为的是看朱墉和陆望等人伏法,一吐胸中肮脏之气。
一直等到午时,几十辆囚车,才在苏平郡镇兵的押解下赶到。
往日里在大泽城横着走的朱家人,还有以陆望为首的一众官员,全都身穿白色的素衣,后背双手反绑,插着一个牌子。
不一会儿,万众瞩目中,陈墨骑马赶到。
他穿了一身鲜艳的官服,白色的骏马健壮漂亮,更衬的主人英武非凡。
人群被官兵挤开一条道路,陈墨勒马慢行,举着马鞭朗声道:“朱墉,欺下瞒上,欺压百姓,鱼肉乡里,豢养私兵,与郡守陆望勾结,残暴酷戾,夏林苦朱久矣,罪当问斩。郡守陆望,助纣为孽,死罪。今我陈墨在此,为尔等主持正义,行刑...”
陈墨话音落下,手举马鞭遥遥一指,包括朱墉在内的朱家几十口,还有陆望在内的等十几名官员,一瞬间人头齐刷刷落地。
百姓们浑然一震。
知道这在大泽城作恶多年的朱家,终于是倒台了。
短暂的寂静后,满街的百姓欢呼雀跃了起来,欢呼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身处其中的陈墨,感受着这所透露出来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