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五 宁正忠入狱

“慌什么,慌什么...”宁正忠根本就不带一点怕的,他不慌不忙的撒下一勺鱼食,还乐悠悠的哼了一句小曲,方才说道:“不就是锦衣卫吗,问清楚什么事,打发走就行了。”

虽说锦衣卫乃天子近侍,但宁正忠心里清楚的很,都是听他大女婿陈墨的话,自己作为墨北王的老丈人,自然不怕什么锦衣卫。

然而管家接下来的话,让他心中一颤:“不好了,老爷,出事了,锦衣卫是来捉拿您的。”

闻言,宁正忠唰的一下站起身来,面露惊慌:“墨北王出事了?”

在他看来,只有陈墨出事了,这群锦衣卫才敢来抓他。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那带队的锦衣卫说,是陛下下的令。”

听到这话,宁正忠又坐了下来,再次恢复出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道:“墨北王还在,他们谁敢捉我。”

不过也就在宁正忠说话间的功夫,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带队的是李牧丰,在他身后,站着四五人,是宫里的宦官。

李牧丰一行先是对着宁正忠拱了拱手,继而一名宦官上前一步,从一旁宦官的手中拿过圣旨,打开:“宁正忠接旨。”

宁正忠没有理会,依旧坐在椅子上,撒着鱼食。

宦官缓缓念着,说到最后的时候,提高了声音:“嫌犯宁正忠借墨北王之名义,包庇夏林郡朱家朱墉,收取朱墉巨额财务,纵容朱墉在夏林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养私兵,图谋不轨,犯包庇罪,别籍异财罪,处以查收宁家全部家产,打入天牢一年,钦此。”

李牧丰再次朝着宁正忠拱了拱手:“宁老爷,得罪了。”

旋即李牧丰抬手一挥:“拿下!”

“你们谁敢。”

听着宦官念完罪名后,宁正忠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眼见这群锦衣卫真敢捉自己,宁正忠顿时站起身来,指着他们,呵斥一声:“我女儿乃墨北王妃,我看你们谁敢。”

锦衣卫和一众宦官面面相觑。

可李牧丰知道这是陈墨下的令,只能硬着头皮,让锦衣卫拿下宁正忠。

宁正忠被锦衣卫擒下后,顿时雷霆大怒,指着李牧丰的鼻子骂道:“你叫什么,好大的狗胆,连老夫都敢抓,不想活了吗。”

“卑职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李牧丰。”李牧丰如实说道,然后又道:“带宁老爷下去。”

“你们敢,这事墨北王知道吗,你知道瞒着墨北王做这事所要付出的代价吗?到时你的九族都得为你陪葬。”宁正忠嚣张的说道。

见李牧丰依旧不为所动。

宁正忠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有些慌了,道:“我要见墨北王,我要见墨北王...叫墨北王来见我。”

李牧丰没有理会,赶紧招呼人把宁正忠带下去。

不过刚出内院。

宁月兰、宁月露,以及她们的娘亲刘氏便走了过来。

“爹。”

“爹。”

“老爷。”

三女叫道。

宁正忠好似看到了救星,赶紧挣扎了起来:“月兰,救为父。”

锦衣卫当然认识宁月兰,赶紧放开宁正忠。

“爹,你没事吧。”宁月兰走了过来,扫视了宁正忠一眼,道。

宁正忠摇了摇头:“月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让锦衣卫抓我?墨北王还不知道吧?”

觉得有了宁月兰撑腰的宁正忠,当即又呵斥了李牧丰一声:“伱好大的狗胆,你完了,你彻底完了,你给老夫等着。”

李牧丰:“……”

“爹。”宁月兰皱了皱眉,然后给李牧丰道歉,让他别往心里去。

这可把李牧丰吓坏了,他哪敢。

“月兰,你给他道歉干嘛。”宁正忠生气道。

“爹。”宁月兰轻喝了一声,旋即问道:“夏林朱家的事,跟你有没有关?”

闻言,宁正忠面色一滞,有些心虚道:“为父不知什么夏林朱家。”

“爹,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吗?”宁月兰道。

“是,为父知道,为父的确和有朱家有一些瓜葛,但对他做的事,为父是不清楚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

“月兰,你这什么意思?还质问起为父来了。”宁正忠摆出自己作为父亲的架子,道:“就算知道又如何,你难道还想让为父去坐牢吗?”

闻言,宁月兰双眼一闭:“你没救了,还是去牢里好好反省吧。”

此话一出,宁正忠惊呆了:“月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大义灭亲吗?我是你父亲,亲生父亲。”

宁月兰没有理会。

宁正忠又慌了,不过他并没有要认罪的意思,而是又把目光投向宁月露。

宁月露轻声道:“爹,只是一年,很快的,没人会在牢里欺负你的。”

宁正忠:“……”

作为宁正忠妻子的刘氏有些于心不忍,看着宁月兰:“月兰,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吗?你去跟贤婿说说,让他去跟陛下求求情,免去你爹的罪责,陛下肯定会卖贤婿一个面子的。”

“娘,你知道夏林发生的事吗?只要爹坐一年牢,算轻了。”宁月兰并没有说这是陈墨的主意。

“可他毕竟是你爹呀。”刘氏道。

有外人在,宁月兰没有说的太直白,她本想说他就是因为是我爹,才只判一年的,换做别人,少说牢底坐穿。

她道:“娘,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改变不了。”

随着宁正忠被逮捕,关入牢房。

群臣彻底惊了。

陈墨竟然玩真的,让锦衣卫把老丈入抓捕进狱了。

妥妥的大义灭亲呀。

而那些被牵扯进此事的官员,顿时人人自危了起来。

宁正忠那么大的背景,都被逮捕入狱了。

那他们,下场岂不是更惨。

为了有一个从轻发落,一个个投案自首了起来。

另一边,永安宫。

张太后吃着冰糖葫芦,偶尔说道:“你和宁月兰发生矛盾了?”

“没有,我…我和月兰感情好着呢。”陈墨抚摸着张太后的秀发,凝神道。

“那你还把宁正忠治罪。”张太后想不通。

“我这是威慑,不这样做,吏治就永远没有清明的一天。

还有,你别...说话,专心点。”陈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