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九 搞事的南宫靳
一个月后。远在千里之外的越国郑邑。楚军京营中。正是下午时分,道道炎热的阳光照耀在营帐外的草地上,一名名盔甲穿戴整齐,装备精良的士兵,开始了交接班。营帐中,有着争吵的声音传出。大将徐烈落座在一张漆木帅案之后,下方两侧的梨花木椅子上,列坐着包括乌云鹤在内的一众楚国军将,皆身披甲胄,神情肃然。而中间站着的,是他们的部将,此刻在争吵着底下的士兵被衙门抓进狱中的事。“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俺底下的兵,无非就是跟对方打了一架,而且是对方先出言挑衅的,俺的兵只是被逼才打他的,且双方都有伤,可被关进牢里的,只有俺的兵,那越国人,屁事没有。”“你这还好,上次我的兵,无非就是看了一眼从胭脂铺出来的姑娘,说了句屁股大,就被衙门的人抓了起来,关了一个月,受尽折磨。”“你们这好歹有个由来,我的兵那简直是莫须有,好好的走在街上,莫名奇妙就被官府的人抓了起来,交涉一问,他们竟然说我的兵冲撞他们哪个大人,打得我的兵半个月下不了床。”“将军,我们不能再忍了,越国欺人大甚,我们帮他们平叛内乱,赶走南周,到头来却这般对我们,依我看,直接进宫逼问那皇帝老儿,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上首的徐烈眉头紧皱,他如何不懂部下的委屈。可是当初楚国已经和越国商量好了。不干涉越国的内政。不扰乱越国的治安。楚国的士兵若是在越国的犯罪,将交由越国的衙门审理,楚军无权干涉。也就说,他们根本无权对越国的“司法”进行管辖。而且当初陈墨离开时,可是叮嘱过他,尽量不要与越国军队发生冲突。“你们的委屈,我都知道,但为了大局着想,我们暂时先忍忍,明天本帅会进宫,面见越国天子,让他先释放被关押在狱中的我军士兵。”徐烈强压住心中的憋屈,深吸了一口气,道。“将军,我们能忍,可下面的士兵忍不了呀,这种事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生三到四起,再这样下去,属下怕底下的士兵暴动,乱来。”一名副将说道。“忍不了也得忍,难道我们要派兵把城里的衙门给围了吗?跟越军打一仗?若是破坏了墨北王的大计,你们一个个的担待得起吗?”徐烈一拍桌子,沉声道。现在这种情况,他这做主将的,就越不能乱。“徐将军息怒,越国方面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我们的士兵有些委屈,也是应当的。”乌云鹤站起身来,说道:“瞧瞧现在越国被他南宫靳搞出什么样子了,越国各地的小动乱,都还未完全平息,他就强征赋税,民怨鼎沸。还搞了个什么全国选秀,要重立皇后,这不昏君吗?”“他这可不是昏君。”这对,徐烈有所了解,道:“他这是将越国百姓的仇恨,从他身上,转移到我们楚国身上。他虽然明面上没有直说出来,可是暗地里,却说征税是在给楚国凑齐缴纳的岁币,如此一来,越国的百姓就会怪罪在我们头上,毕竟没有岁币的话,朝廷就不会向他们征税。可是他们却不知,越国给楚国缴纳的岁币,不足税收的十分之一。”“他这是要做什么?不怕到时两国军队爆发冲突,收不了场吗?”有将军说道。“他这是在向墨北王表达我们驻军在郑邑的不满。毕竟他现在做的事,都没有违反当初两国定下的协议,他就算是征两倍的赋税,月月搞一次选秀,那也是他们越国自己的事,我们不能干预。况且他妹妹还当了墨北王的妾,有一层关系在,他才敢有恃无恐的。”“……”就在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报。”一名小兵急匆匆的跑进了营帐中,帐内的将军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小兵来到前面,单膝跪地,对着徐烈拱了拱手,道:“将军,有一名自称黑婺的…妖,求见将军。”“妖?!”此言一出,帐内的人都惊了。而徐烈、乌云鹤二人却是眉头一挑,站起身来:“快请。”……与此同时。皇帝寝宫。龙床之上,一个身穿黄色褂衣,袒露着前胸,不断比赛的男子嘴里一句一句的骂着贱人,手上的小皮鞭,每骂一次便抽打一下。身下的少女满背血淋淋,不断哭着挣扎着求饶。可黄色褂衣男子却一句都不听,反而少女求饶,让他抽的更厉害:“贱人,让你背叛我,贱人,该打……”男子脑海中幻想的都是东方雪的面孔。终于,少女在男子一鞭接着一鞭的抽打下,没有挺住,死了。可男子却对少女的死,没有一丝的愧疚,反而有些意犹未尽的道:“真没用,这就死了。”“下一个。”男子对着殿外喊道。很快,两名太监走了出来,将打死的少女拖了出去,宫女走了进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又有一名花枝招展的少女被带了进来。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了。……楚国,南阳。陈墨不知道越国发生的事,他正陪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在玩。除了白淑玉和林箖儿的孩子外。其他的四个孩子,都满两岁了。都能走能跑了,虽然经常摔倒。相比于婴儿时候的他们,这个时候的他们,更加难带了。你根本不敢把他们带到一个放有花瓶、茶壶等各种易碎物品的房间。因为你知道一个不注意。就会听到嗙的一声。花瓶碎了。再一个不注意,茶壶又碎了。有一次,他带着陈玉、陈树在书房玩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听到咔嚓一声。某本书被撕碎了。然后撕碎的纸,两个熊孩子不会扔,而是吃进嘴里。再比如,陈墨练字的时候,两个熊孩子沾了一手的墨,然后到处摸。整个书房,被他们搞的一片狼藉。陈墨也是被他们整的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