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工作：家庭教师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洒在少年的脸上，将那张本就俊朗如雕塑的面孔镀上了一层淡金色，显得更加神逸非凡。
海希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与蒙德城完全不同风格的，充斥着机械风格的建筑令他瞬间惊醒。
“原来，已经到了试炼世界啊……”
他双臂向脑后舒展，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这才下床，将窗帘全部拉开。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上到天空正中央，皮尔特沃夫正式进入了一天中最繁忙热闹的阶段。
“昨天晚上可真是忙碌啊！”
海希叹了口气，治安官们在打退了祖安人的冲击之后，并不能立刻解散休息，而是被要求所有人一起留在桥头值夜，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得以离开，将职责交接给下一批人。
“所以说，到了异界还得通宵加班，这种日子谁受得了？”
在小声抱怨中进行了简单的洗漱之后，海希套上一件便装走出了公寓。
虽然说治安官这份工作被海希各种瞧不起，觉得没前途。但怎么说也是吃议会饭的，相比之下，起码比皮城的普通人薪酬待遇、社会地位要强。
比如这套提供免费用餐服务的公寓楼，就是治安官的福利之一，最适合海希这样的单身汉居住。
来到楼下餐厅，出于调查的心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各个窗口提供的菜品。
“黑麦面包、烟熏火腿、奶酪、不知名的烤肉排……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看了一圈，他随手取了一杯牛奶一份热狗面包放在托盘上，走向一处靠窗的座位。
刚坐下，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叫卖的声音。
“最新的科技早报！黑默丁格院长的新发明抢先看！学院科技新星排名！”
“给我来一份！”
海希对着外面街道上卖报的小孩子招了招手，递过去两枚小巧的铜齿轮。
“哦！”
那孩子明显很高兴，钱货两讫之后，还加了一句祝福，“愿齿轮顺转，先生！进化日快乐！”
“进化日？”
海希一愣，展开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用金红交织的颜色写着大大的“进化日”，旁边还附着一个黄头发白胡子的大脑袋照片。
海希知道，这位正是皮尔特沃夫这座科技之城的创始人，明面上掌控城市最高权力的七人议会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也是皮城科技学院的院长——“大发明家”黑默丁格。
他同时也是每次进化日演讲的不二人选。
“怪不得那些祖安人要在昨天晚上冲击尖塔桥……”
海希的嘴唇无声蠕动了一下，“令所有皮尔特沃夫人自豪向往的进化日，同时也是祖安被淹没一半沦为下城的灾难日啊！如果我是祖安人，肯定也会选择在这一天搞事。”
吃过早餐走出公寓，目之所及，一道道鲜艳的彩旗结挂在楼宇之间，狭窄的街道充满了节日的喜庆气氛。金红相间的旗帜上绣着齿轮和钥匙，正飞舞在远处的塔楼顶端。
那里就是皮城最繁华的恒星大道，进化日演讲的高台就在大道中央。
“不过……”
这样的皮尔特沃夫的确繁华而又充满了科技感，但海希却看不到半点海克斯科技的影子。
要知道，虽然自从炸通了海峡之后，皮尔特沃夫就已经成为了实质性的瓦罗兰交通与商业枢纽，每日港口货物的吞吐量与日俱增。
但想要真正担起“进化之城”的名头，还得等到海克斯水晶被大规模推广运用之后。
尤其是海克斯飞门的出现，借助海克斯水晶中蕴含的那种可以撬动时间的力量，极大的加快了皮城的货流速度，将整个符文之地联系得增加紧密。
但现在，那個堪称皮城标志的巨大光圈并没有出现在海希的视野之中。
“来早了？”
海希微微蹙眉，要知道，海克斯水晶，或者说海克斯科技可是他本次试炼预定的最大目标。如果皮城还没开始这方面研究的话……
那么这座城市对于自己的价值就十分有限了。说不定还不如去祖安研究一下炼金改造技术来的收益高。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声呼唤：“海希！”
循声望去，原来是副警长格蕾森。
“日安，女士。”
“哼，臭小子，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了？”
格蕾森女士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啊？”
海希有点懵，回忆了一下之后，试探着问道，“您是说，新的工作？这么快？！”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
格蕾森爽朗地笑着拍了拍海希的肩膀，“我最近接了个私活，有一位大贵族家的孩子想要跟我学枪法，给的钱不少。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去的，但是想想，你跟那孩子年龄接近，或许更方便交流。再说，你的枪法本就已经超过我了，不是么？”
“这……您太谦虚了。”
海希一怔，脑海中泛起上一次治安官枪法大比时的回忆。
那一次，两人同分。但在整个比赛过程中，海希从来都没有使用分裂射击，也就是说，他是收着比的。从这个角度看，说他的枪法超过格蕾森倒也没什么问题。
“呵呵，弟子枪法超过老师，这并不是什么会让老师难堪的事情。”
格蕾森揉了揉海希的蓝发，叹息道，“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藏拙，昨天回去想了一夜，才发现，离开执法队的念头恐怕不是昨晚才出现的吧？”
“对不起，格蕾森老师。”
海希涩声道，“但是比起成为一名执法官，我更想成为一名科学家。这两年我也攒了些钱……”
“呵呵，这就是我为什么推荐你代替我的第二个原因。”
格蕾森眨了眨眼睛，脸上流露出少见的狡猾，“如果你真的有研究天赋的话，那么就好好在凯特琳面前表现吧！他们家每年都会投资不少出身寒微的学者，把握住这个机会，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
“凯特琳？”
在皮城听到这个名字，海希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没错，那个即将成为你学生的孩子，凯特琳·吉拉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