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见证者

看着都还没有修缮完毕的宫门,刘桐连吐槽的想法都没有了。

不管再怎么说,这里也代表着曾经一个帝国最高的门坎,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进不去的地方。

虽然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但是其代表的意义犹在。

至少目前的汉帝国,依旧保持着汉帝国的威严,那么即使再破败不堪的建筑,依旧能够见证帝国的荣光。

强大的国家,奢华的皇宫,可以称作为施展威严,展现自己的强大。

弱小的国家,奢华的皇宫,只会被称作为爱慕奢华,徒耗财力,好大喜功等等。

强大的国家,即使皇宫再垃圾再破败,也会被尊称为体恤爱民,勤俭节约,无愧强国之象…

弱小的国家,皇宫破败不堪,只能说德配其位,衰落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决定别人对于皇宫的评价,完全不在于皇宫是否豪华,而在于国家是否强大。

只要国家强大,不管处于什么样的情况,总会有人夸,只要国家弱小,不管你再怎么努力,贬低的人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

对于国家来说,弱小即为原罪,强大方为真理,即使是爱好和平的人,也只有在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够维持和平。

而目前汉帝国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足以保证即使残破不堪的宫墙,依旧能够威慑四方外族。

带着寥寥数人,立于宫墙之外,挺身仰望的呼厨泉,目睹这一切以后,更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威严和气势。

哪怕一切残破不堪,都不能够遮掩内心当中的震撼。

至于其他人,眼前破败不堪的景象,对比远处列阵的护卫军队,反而更具备威慑力和杀伤力。

废墟之上建立起来的未央宫殿群,更是透露出一股霸道,即使再怎么破败不堪,让观看的南匈奴人,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一种威压四方的力量和心态。

不怕展现自己最差的一面,因为自信,自信自己不败,用自己最差的一面,也能够击败敌人最强的一面,这就是综合实力六方形的汉帝国!

没有任何的掩饰,也没有任何的遮掩,连理由都不想,真切实际的将一切展现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匈奴的众人其实也明白,但是能说什么?什么都不敢说。

原本以为曾经的族内相残,已经算是特别霸道的事情了,如今对比一下汉帝国,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有清楚这些事情的南匈奴人,都默默收敛着自己的锋芒和存在感,保持着极高的纪律性。

所谓的自由,狂妄和嚣张,在这种求生的本能之下,表现的极为规矩。

而在刘桐的手中,更是表现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熟练感。

内心当中的恐惧,配合独属于刘桐的基础训练,让不到半年的南匈奴军队,在纪律方面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相较于汉帝国的其他军队而言,能够在纪律方面与之比拟的,也没多少了。

硬要说缺点的话,作为亲自训练的刘桐,其实内心当中更清楚,在这种心态下面训练出来的纪律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成为了一种束缚。

除非哪天这些人能够接受这个束缚,或者撕破这一个束缚,才能够迈步更强,否则的话,单纯按照战斗力来计算,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了。

不过刘桐对此也没有过于在意,毕竟训练这一支军队的纪律性,从本质上来说,也只是为了避免这一支军队到处乱跑,像曾经的羌人骑兵一样,霍霍整个长安就不好了。

所以,相较于战斗力,稳定性和纪律性才是那个时候的刘桐,更看重的方面。

然而,刘桐觉得一般的南匈奴骑兵,却展现出来了令行禁止,令则必从的本质。

虽说是长达几个月的高压训练,最后所诞生的结果,但不可否认,只要不开打,光是看过去,所有看到的人,都会说一句精锐。

没办法,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基础训练,行军队列,旗帜号令,基础体能,基础骑兵作战方式,除此之外,一个都没有。

在这种训练方式之下,列阵而行的南匈奴骑兵,展现出的行着同队,横竖皆呈线的行军队列,但是让每一个知军之人,都有一些怀疑人生。

这是不到半年训练,能够训练出来的军队?就算本身拥有相关的基础,但也不至于在短短半年间,能够训练到这种程度吧?

要不是知道这些人是南匈奴军队,和汉人的身体差异极大,恐怕都以为掺假了,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此日过后,若非必要,我们不会再回长安了,终于拿到相关的命令了。”呼厨泉看了一下身旁的几位高手,语气慎重的说道。

得益于日渐武力充沛的长安,也得益于刘桐的些许薄面,原本军中的一些高手,在得到一些相关教导之后,也有一两个人,突破了那一道屏障,成为了足以庇佑部落的勇士。

不过这种程度的高手,面对此时的长安,那真就是盘上的菜,连挣扎的余地和力量都没有。

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竹简,等待了很久,才拿到的命令竹简。

竹简上面的命令很简单,收拾军队,整军列队,离开长安,前往河套平原。

而他目前还待在这里,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为了见证一件大事,见证完毕以后,也要起身出发了。

想他而立之年,这一辈子的所作所为,面对那个即将成年的少女,显的是那么的无力。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那个少女面前不值一提。

在呼厨泉的内心当中,除了对于单于的教导铭记于心,同样对于这一段时间在长安的经历,记忆十分深刻。

而他现在目前要做的,便是见证,见证那一位几乎无敌的少女,完成人生当中的成年礼。

当然了,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他也进不了皇宫内,不过得益于院墙的缺失,他站在皇宫越墙外进行观看,倒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