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真正不想死的蜘蛛怪
咔嗤……输入密码后,夏商推门走进崔永宰的房间。
房间内灯光昏暗,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对于这种气味,夏商再熟悉不过,这很显然是血液腐败后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崔永宰。
崔永宰口鼻等部位全部被胶带缠的严严实实,但他并没有死,而是被边尚昱踩在脚底下充当垫子,呲溜、呲溜,椅子上的边尚昱,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观看电视里反复重播的预警新闻。
“这是你搞出来的?”边尚昱一脚把崔永宰踢到夏商面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场末日连军方都没搞明白,更别说是我了,要知道,感染源又不能通过空气和血液传播。”夏商笑着拿起一旁桌上的泡面,撕开盖子后倒入热水。
“目前已知的是,只有欲望才是诱发感染的主要因素,说不定,正是因为他想逃跑的欲望过于强烈,所以才会导致他被感染。”
夏商的解释很合理,让边尚昱找不到理由反驳。
“你打算怎么处理掉他。”边尚昱放下手中的泡面,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就在他打算抽一根时,却发现烟盒里面空空无也,于是只能作罢。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别把他放出来,否则我会找伱算账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夏商,边尚昱走到他的面前,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夏商,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他明白崔永宰一旦彻底变成怪物,会对整栋公寓的幸存者造成非常大的威胁。
“放心,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个房间。”夏商端着泡面,坐到边尚昱刚才的位置上。
听到夏商的回答后,边尚昱点了点头,并随手把烟盒揉成一个团,丢进了垃圾桶。
眼见边尚昱离开了房间。
夏商便把注意力放到脚边的崔永宰身上,这家伙距离彻底异变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他倒要看看,崔永宰到底能催生出什么能力。
在他吃泡面的这个期间,面板弹出提示,
刺啦!地上的崔永宰身体开始变得逐渐扭曲,他挣扎着想要脱离胶带的束缚,只见,他身体表面长出乌龟似的硬壳,将胶带撑开,然后四肢化作锋利的刀刃,切入地板,“没人能伤害到我,我要虐杀你们所有人。”
他的头颅扭曲成蠕虫模样,周围遍布尖刺,显得异常恶心。
“还是失败了。”见状,夏商轻叹一声,看来他的计划没有成功,长时间的折磨反而让崔永宰生成了不被伤害的欲望,同时,他内心深处的虐杀欲依旧存在,多种因素相结合,致使他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嘻嘻嘻,你之前是怎么对待我的,我现在要全部报复回来!”崔永宰狞笑着,朝夏商发起了袭击。
刹那间,长满尖刺的蠕虫出现在夏商面前,伴随着阵阵恶臭,张开内嵌利齿的嘴巴。
“蠢货,你以为我没有防备吗?”夏商面无表情的说道。
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崔永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独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惊慌的咆哮道:“没人能伤害到我,没人能伤害到我。”
下一秒,夏商在他体内埋的血肉炸弹直接炸开,无数利刃喷涌而出,疯狂切割着崔永宰的内脏、血肉等所有能够被切碎的部位,短短数个呼吸后,崔永宰便在痛苦而绝望之中变成了个盖着龟壳的一堆碎肉。
不过,碎肉依然还残留着活性,看样子只要给崔永宰足够长的时间,说不定他能凭借这堆血肉复活。
可惜,夏商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随着他脖颈两旁裂开四道缝隙,浓郁至极的蓝色激光从裂缝中喷薄而出,照在那堆碎肉上,直接将其烧成一堆焦炭,不留一丝细胞存活的可能。
“找个欲望为不想死的怪物,怎么就这么困难呢。”夏商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焦炭,倒进垃圾桶里。
另一边。
车贤秀三人出门后,正好遇到死里逃生的徐伊景,尹智秀此时提出,自己独自送徐伊景去韩斗植大叔的房间休息,郑载宪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于是皱着眉头看向车贤秀。
“你去帮她吧,我一个人也能行,再说了,我有这个就足够。”车贤秀握紧手中的电枪说道。
“愿主保护你的安全。”
看着两人搀扶着徐伊景离开,车贤秀转身朝楼下走去,当他来到九楼的过道上,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车贤秀谨慎的看向四周,眼见无事发生,他才继续前进。
殊不知,距离他不远处的房间里,一个类似蜘蛛的怪物,正等待猎物上钩。
“又开始了。”车贤秀擦去鼻血,无视眼前出现的幻觉和耳边的幻听,当他经过一扇未闭合的房门,只见,漆黑深邃的房间里,忽然射出一道蛛丝。
仿佛像索命绳一样,死死缠绕在车贤秀的脖子上。
车贤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第一反应就是逃!但是面对坚韧的蛛丝,他根本跑不了,即便他身体向前倾,可依旧摆脱不了身体被拉进房间的趋势。
嘭!车贤秀被拽倒在地面上,强烈的窒息感,导致血丝迅速爬满他的眼眸,随着吸入肺中的空气逐渐减少,使得他每呼吸一口,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
与此同时,车贤秀眼前的幻觉越来越清晰。
就在他即将昏迷之际,远处弹出的一柄手术刀,闪烁着寒光,眨眼间便将蛛丝切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房间内,蜘蛛怪的喃喃自语,瞬间让夏商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一个会吐蛛丝的怪物,居然拥有不想死的欲望。
只见,夏商走到车贤秀身旁,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并朝着地上的车贤秀询问道:“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咳咳咳……没问题。”车贤秀捂住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