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已经完美无瑕的大老板(万字更新求订阅!)

夜空乌压压地蒙了上来,星星好像都被吓退了几颗。

主卧柔软的大床上边,陈思文低头瞅着大老板茫然绯红的小脸,整个人都滞住了,仿佛此刻世界被摁了禁止键,秋意的凉风好像都一卷一卷的阵阵袭来,光着膀子的陈思文一动不动的好一会儿,等到下边温软的身子小心的扭动了一下。

陈思文才是回过神来,表情控制似乎都陡然消失,陷入了狂喜,“说,说话了?声音,是你的声音吗?乖乖,是你的声音吗,老婆,老婆你是不是嗯了一下?”

陈思文急急忙忙完全丧失了原本成年男人的淡定,一把抱起了自己似乎自己都还没有摸清楚头脑,一双大眼睛飘飘忽忽的大老板,呼吸有些急促的捏捏她的脸,一只手都是颤颤巍巍的用手指贴在了她红润晶莹的唇瓣上,“嗯,嗯,快,老婆,伱再嗯一声,老婆,老婆。”

陈思文下意识用手扒拉开她的小嘴都差点去捏她的舌头了。

大老板下意识的一昂头,眼睛里还有点摸不清的迷离,直到自己小嘴被人抓住,还火急火燎的摆弄,她才哼哼唧唧抬手轻轻一推好坏的陈汪汪,白皙的脖颈好像动了动,有些粘粘的带着不满的磁性女声再次响起:“嗯?”

声音很细,糯乎乎的,虽然只是一个语气词,但陈思文呆呆的看着她控诉的大眼睛,好像听到那道他做梦都想听见的,完完整整的声音:“小陈,讨厌,别玩我嘴巴。”

陈思文一米八的大老爷们,眼圈在此刻一下就红了,一把把抿了抿小嘴,侧身努了努身子想去床头扯张纸的大老板一把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即使此刻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衣服的阻隔,光滑细腻的肌肤好像就那样贴在一起,但陈思文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了。

红红的眼睛里边好像有突然有了那种突然心想事成的不敢置信,小珍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旁边浅浅的滑落。

声音此刻都是低沉且颤抖:“好了好了,老婆,佩妮,乖乖,你终于好了,我,我”

陈思文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喜极而泣的这四个大字,大老板光滑的肩膀好像都感觉到了泪水浸湿,大眼睛后知后觉的好像不再飘忽,一双特别白皙的小手颤巍的抬了起来,绕过陈思文的胳肢窝环抱住了他.

原本清澈的眼睛突然糊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最后凝成水珠顺着俊俏的小脸悄悄砸落,小嘴张了张,好像有好多的话塞到了喉咙,但此刻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最后只能化成断断续续,柔柔弱弱的,“嗯,嗯,嗯”

第二天早晨。

天亮了,有光跑进了卧房。

陈思文先一个醒了,腰酸背痛的他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特别明艳熟美的面容,脸颊好像还带着点点泪痕,正是的睡脸,好像有些疲惫.

就像是长期卧病在床的人,需要康复治疗才能够完完全全恢复行走的能力。

陈思文本来是想再次刺激她多发一点音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的,结果呢,她呼呼的躺在床上,半天也只是捂住小嘴闷闷的嗯嗯啊啊哦哦嗯嗯发出最简单单纯的单音节的声音,最后有恍惚了,用手机张着小嘴儿呼呼大口喘气打字到,一点都不单纯,小陈污死了.最后浑身软乎乎的倒头就睡。

阳光轻轻拨弄进来。

此时的吴佩妮就躺在他身旁,正脸对着他,呼吸吐气均匀,睡得香香。

陈思文揉了揉眼珠子就开始盯着大老板一个劲儿地看,越看越入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大老板昨天晚上腻腻呼呼的嗯嗯声的心理作用。

他发现今天的大老板连睡觉都这么美,心中不禁爱慕极了,伸手轻轻捏住吴佩妮额角上散落下来的一缕黑色长发,拿在鼻子上美滋滋地嗅了嗅。

真香。

声音,嘿嘿,大老板的声音,磁性大姐姐的音调中又带着对陈思文那藏不住的腻歪,简直好听极了。

整个人好像从外到内的透露着成熟的韵味,但从内到外却又对他带着那份值得捧在心上珍惜的少女娇憨的粘人劲。

得妻如此,哥们儿夫复何求呀?

陈思文心头一片满满当当的情愫,大老板的声音似乎一直缭绕在耳边不曾散去,陈思文觉得心中很充实,很满足。

自己祖坟上真是冒青烟儿了。

有个这么漂亮可人的憨媳妇,陈思文认为自己得多活十几年,太养眼啦。

应该是大老板出声了吧,陈思文好像特别高兴,思维也特别的活跃。

虽然大老板现在也只能发发啊哦鹅这样的语气词,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语气词都可以了,爸爸还遥远吗?咳,别误会哈,陈思文是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小孩子知道吧?人家第一句话向来都是爸爸,妈妈的,语言恢复这个过程嘛,从最简单的发音开始,和小娃娃牙牙学语大致是大相径庭的吧?关于大老板喊爸爸这个事情,诶,自己就吃点亏,让她把自己喊得那么老吧,谁叫自己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不对,好爸爸呢,咳咳

陈思文越想越乐呵,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撩开。

顿时,吴佩妮身上光溜溜细嫩的曲线就暴露了出来,见状。

今天特别小激动的陈思文嗓子眼儿一热,立刻伸手挨了上去,像抚摸一件陶瓷艺术品一般摸了摸大老板肌肤细腻的大腿,感受着上面的热乎气儿和优美的弧度,顺着弧线慢慢向下。

陈思文单手握住了大老板特别紧致的小腿,手心一片细腻的触感,小腿肚子上面又白又软又有韧性,感觉好极了。

这时,大老板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

陈思文忙住手,爱意十足的直勾勾地望着她,“老婆,醒了?”

吴佩妮疲惫的也没睁眼,带着困意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抬着小手就在找陈思文的脖子,挂上来就又想呼呼大睡。

陈思文听着那迷迷糊糊的嗯着,那个小心脏都快化了,抬起手就在大老板的小脸蛋上戳戳,戳戳,“快快,再嗯两声,啊啊两声也可以”

大老板颠颠的挪了挪身子,才将眼睛张开一道缝隙,慵懒地看了他一眼,小手一捻他的手掌轻轻放到一边,抗议的抄着小手在陈思文脸蛋上戳了回来,昨天晚上都累死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小陈坏死了。

陈思文知道她确实有些困呼呼的,摁住了自己脸上调皮的小手轻笑道:“真没想猫你呢,就是忍不住想贴贴你,谁让老婆太漂亮了。”

吴佩妮漂亮的眸子像只小狐狸一样一眯,爱听小陈夸,“嗯!”

陈思文听着感觉一大早就特别有精神了,神清气爽啊,马上干咳道:“咳咳,老板大人多嗯两声。”

吴佩妮下巴贴在陈思文胸前,抬起脑袋,漂亮的眸子眯得更细了,“嗯嗯嗯!”

“嘶”

陈思文一捂胸口,大老板搂着自己的脖子,这幅小模样的趴在自己胸口,腻味的嗯嗯,简直不要太乖了吧!陈思文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头轻声问道:“还睡不睡了?”

可能今天太阳挺灿烂的,感觉不早了。

大老板的脑袋在陈思文胸前摇了摇。

“那就收拾收拾起来洗漱,我去给你弄早饭。”

“哦哦!”

又是另外的语气词,虽然没有大老板嗯嗯时候的软乎乎的,但更是多了点磁性,特别勾人的御姐音,吧唧亲了她嘴唇一口。

陈思文舒服舒服的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盯了一眼还有些懒洋洋的,爱惜地一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给她捋捋头发后,将被子给她紧了紧,这才穿鞋下了床,也没有催促她起来洗漱。

陈思文去了客厅的卫生间刷牙洗漱换衣服。昨天晚上陈思文确实也太激动了,听大老板讲话发出声音,一直是陈思文做梦都想的事情,终于如愿以偿后,他太兴奋的同时也心疼起了大老板,自己昨晚确实太上头,这实在不叫事儿。

从卫生间洗漱出来,陈思文,就重重伸了一个懒腰,眼神一定,开始翻腾起了冰箱准备着早餐。

也没弄的多复杂。

大清早的,鸡蛋面包加果酱也就差不多了。

阳光特别不错,笃笃笃上了楼,推开他们俩人的小窝,那边的浴室稀里哗啦的,是喷头冲水的声音,隔着磨砂的玻璃门,大老板有致的身影若隐若现,时不时给腿腿抹着浴液,又搓搓肚子。

“老婆,媳妇。”

听到陈思文的招呼声,里边呢花洒声听了听,女人乖巧柔和的声音传来:“啊?”

陈思文笑笑:“没事,我就喊喊你。”

“哦。”

哗啦啦的冲水声继续响起,陈思文瞅了几眼,就悠哉悠哉的回过头收拾起有些乱腾腾的床铺。

铃铃铃,铃铃铃,手机声响了。

是自己的,但是^_^三个大字。

郑秘书嘛,是吴佩妮的首席秘书,知道陈思文和大老板同居之后,有些时候大老板哼哧哼哧的要睡过头,她们交流汇报工作一般就用微聊的,有些时候不方便,所以人小两口腻歪,有些时候找陈总编比较直接。

接过电话,原来是有关于新丽影视和腾龙地产有关于在唐都下属的区县打造影视基地的事情有了进展,有些急事需要汇报,郑秘书给大老板的手机里留了言,可久久没有回复。

哦,原来是昨晚活动的太开了,吴佩妮她的手机也不知道被她还是被陈思文蹬到了床脚,捡了起来,几步来到卫生间前边,咚咚敲了敲门,

“大老板。”陈思文大声道。

水声又停了:“啊。”

“别啊啦,你秘书找你呢,喏,开门。”陈思文把手机扬了扬。

“哦?”

啪啪,拖鞋落地的声响了几下,只见里面模模糊糊的人影越来越近,s型的曲线印在了磨砂玻璃上,吱呀一声,浴室门就微微开了,呼,香啧啧的浴液味儿和浓浓的水汽就从门缝挤了出来。

随即,一只光溜溜的手臂乖乖的往外一伸。

陈思文顺着一瞅,因为大老板虽然没有将门大敞,但站在门缝后面的她也没有煎意去躲避什么,身上也没套浴巾,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对陈思文伸着手要电话,眨着大眼睛另一只手还捋了捋长发,同居久了吧,好像完全不在意身上走光了似的,神色已经可以很平常。

浴室是有一个中央小空调的,暖气扑扑的,怕这外边秋天的吹进去,“喏,快进去,别一会儿着凉了。”

吴佩妮嗯嗯,咚,门关了。

陈思文走回里面,又开始收拾起了被子,他们家的被子最近确实换得太勤了,通常睡一晚上,就沾了水,抬头望着浴室玻璃欣赏着那似有似无的身子,看不清楚,影子黑乎乎的,但身土的弧线还是很清晰的。

陈思文摇头笑了笑。

等到浴室门一开,吴佩妮捻着手机应该是已经和秘书交流好了,跑到刚把新被子铺好的陈思文面前,嗯了一声算是招呼陈思文了,然后把手机递给他:“小陈,吹头发。”

陈思文拍了拍手中刚刚铺好的被子:“卫生间那不是有吹风机嘛,怎么还要我吹?”

“小陈,我要。”

陈思文扭头手指捻了一下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道:“好吧好吧,大老板你就使唤我这个小员工吧你。”

“小陈要是累了就算了,当我没有说。”

“嘿,我能当没说吗?唉,我这哪是找回来一个老婆呀,我看这是娶回来一个树袋熊,粘人得要紧。”

嘴上抱怨,陈思文脸上还是tǐng乐呵,拉着她进了雾气蒙蒙的卫生间,将换气打开,然后就看向吴佩妮准备给她梳头,然后拿起吹风机开始呼味呼哧地小心吹起来,很细心。

吴佩妮享受地眯着眼睛,像只被挠了脖子的小猫一样。

见她舒服,陈思文也挺乐呵的。

十分钟后,俩人走到了卧室。

吴佩妮许是疲倦了,优雅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拉开柜子,从里边拿出一套特别干练的女士西装。

“你看你,昨天影视基地的事情都没彻底弄好呢,就跑回来了,今天大清早的又得回去不作业.我还说吃完饭带你去徐医生那里看看,咨询咨询看是不是要定下一个恢复计划呢,这下有的延迟了。”

“哦哦。”吴佩妮唇角泛起一个微笑。

来到一楼,玄关处还树立着一根石柱,特别大气,大门打开,室外的阳光洒进来,还暖洋洋的。

“你让王叔慢点开,回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说,我好去约徐医生。”

出门之前陈思文轻声的叨叨着,吴佩妮乖乖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着他一颗一颗给她扣着扣子,小嘴张了张,努了半天,还是哦哦哦.撇了撇小嘴,好像有些懊恼。

陈思文见状,伸手还给她整理了一下领子,手指不可避免的划过了她光滑的脸蛋,捏着她的小脸就要给她扯一个笑容,道:“撇嘴干嘛,你呀也不用急,万事开头难,能发出声音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咋的刚学会走路就想跑步了,还不高兴了?”

吴佩妮长长的睫毛微颤:“可明明小陈昨天还一个劲的让我喊老公,不喊还打我屁股”

陈思文咳嗽一声,脸微微一热:“我那是太兴奋了。”

松开吴佩妮对某人打屁股略带控诉的小脸,陈思文当即岔开了话题:“对了,我刚刚在网上搜了搜,语言系统这是脑袋中的一个功能,运动员长时间不保持训练都会退步,维持不了自己状态呢,更何况你这么久没说话了咱们要慢慢制定好恢复的计划,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的。”

“嗯嗯!”吴佩妮乖巧又严肃的点点头。

陈思文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

看着那边身影一步三回头,最终踩着软塌上了车,陈思文看了看时间,收拾收拾,心情就像今天阳光,很不错的哼着小曲,打理了一下,准备去公司一趟。

李飞和许文说他们今天白天自己转一转.好吧,与其说转,还不如说这两傻有大事要办。

就是吧,昨天这三货回到王超家喝夜啤酒,稀里糊涂的聊到了前女友了,这算是拉开了话茬,王超李飞那谁是没有故事的人。

李飞那是初恋,谈了四年,毕业才分手,先是骂,最后哭,再是舍不得,几瓶啤的,几杯白的红的一下肚,哪里分得清楚哪儿是哪儿了!猛的一拍桌,约,不就前女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约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这一年过得好吗!

于是陈思文今天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就收到了三小儿的消息,见前女友去了。

还说今天带着他们回学校转转忆青春呢,现在看来不用忆了,他们会自己去找青春的记忆。

陈思文笑着摇摇头,洗漱完,倒腾好自己,开着车,高楼大厦从车窗外边划过。

回到公司,今天是一天调休,大周末的上班,大家好像有股子颓气,和陈思文朝气蓬勃的样子呈现出了鲜明的对比。

“早啊。”

“早,陈总编。”

“早啊,卫哥。”陈思文笑脸盈盈的和遇见的同事们打招呼,心情无比嗨皮。

王卫看着陈思文,此刻陈总编的一举一动都其实都是让公司里的大家高度重视的,脸上的笑容这么旺盛,王卫眼中突然闪过八卦的光芒:“总编,您气色很不错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呀?”

和大老板同居之后的好事能是什么?除了结婚,那就是订婚了,诶诶诶,不会陈总编和大老板这就要修得圆满了吧?这才多久!

陈总编的身份直接从小小的实习责编完成三连跳?

曾经还当过陈思文几天上司的王卫觉得,这个世界好他妈的梦幻啊。

确实是有好事发生,但大老板此刻只能嗯嗯啊啊,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也确实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陈思文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好事嘛,总是会发生的。”

好好好!王卫突然觉得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有了卓越的进步,看来以后总编大人的引号驸马爷,此刻是要结结实实的变成驸马爷了啊。

换做平常,三人聊天打屁的这个时候,同事甲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休综合症的原因,他居然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对陈思文和王卫的话题并没有一点兴趣。

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你说他在工作啊,鼠标滚轮又是半响都不动,你说他没工作啊,他静静看着屏幕又是一动不动。

陈思文好奇的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王卫,询问道:“他怎么了?不是婚期将近了吗,怎么看上去要死不活的?”

“总编你昨天请假了,还不知道呢。”王卫叹了口气稍微靠近了陈思文说道:“结不了了,他和他前女友两人吹了”

陈思文一愣,扭头:“吹了?”

“是啊,昨天在办公室说的,然后在桌子上躺了一天,我昨天晚上私底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没说,只是咕噜咕噜灌着自己酒,一个劲说自己命苦,就是吧,我这也不好说”

同事甲突然站了起来,“没什么好说的。”他性格算是特别开朗的了,但好像现在黑眼圈都重重的挂在了眼睛下边,胡子也没剃,眼睛幽幽的看了陈思文一眼,有看了王卫一眼,然后带头走出了办公室。

陈思文和王卫一个对视,眨巴眨巴眼睛赶忙跟上,然后刚到阳台,同事甲还没能吸完一口烟,一个重磅的消息就从他略显疲惫的嗓子里炸了出来。

“我被她绿了。”

陈思文一呆,咽了口唾沫,还没来得及抬手拍肩安慰一句,同事甲猛吸了一口烟,居然又是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说法:“不,不是绿”

王卫此刻有点憋不住了,“那是什么啊,昨天我陪你喝酒喝到凌晨,你一会儿你被绿了,一会儿又不是绿,到底什么情况啊,我心痒痒了一晚上,今天早上看你来办公室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都不好问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呗,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哥们,说出来没准好了。”

陈思文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同事甲目光所及之处都能深深的感受到那股幽怨,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他妈,被当玩具了”

“啥玩意儿?”陈思文有点不明白,按之前同事甲口中说的,扮兔女郎,自己绑自己啥的,“诶,你不是吧,她才是吧?”

同事甲先是低笑了两声,然后笑声逐渐变得癫狂了起来,好像眼角都笑出了小珍珠,嘴角都在抽动,咬牙切齿的道:“是,她也是玩具,但,她他妈不是我的啊!”

此言一出,在场懂玩具和不懂玩具的好像都懵逼了。

同事甲也不藏着掖着了,大老爷们的一抹眼泪,反正牙齿是肯定不能松的了,一直紧紧咬着道来:“我他妈就是个傻逼,大冤种,什么海誓山盟?什么一生一世,都他妈是狗屁的谎言!”

“我大二就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快八年了,七年之痒都过去了,妈了个巴子的,她他妈五年都在给人当狗啊!”

王卫一听,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手机都没捏稳,啪嗒掉地上,屏幕都给摔碎了,但他此刻的注意力显然已经放不在手机上边了,“什么玩意儿?”

同事甲也豁出去了,抬起手指就指了指自己,“小丑啊小丑,我带个红鼻子,现在就能去马戏团出道,什么复合啊,什么分手啊,妄想的自我拿捏,殊不知,算是一场戏,一场游戏!”

陈思文把自己的头发向上撩了撩,完完整整露出目瞪狗呆的表情。

“我就说呢,为什么从大四实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每次和我吵架,她就麻溜的收拾着东西拖着行李箱离家出走,隔一段日子又拖着箱子回来求复合.”

“我甚至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她每次回来都会一种新技术,这么会。”同事甲本来就黑,此刻脸上简直黑黝黝的起灰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小珍珠顺着脸颊划过,“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剪不清理还乱,结果大四实习那年他妈的上司要,她就给了,一给就是给到了现在。”

同事甲牙缝里都是慢慢委屈:

“老王,总编,你们知道吗,老子当了五年的苦主,五年啊!”

“我想死。”

此刻空气里除了淡淡的烟草味好像混合着一些绿意盎然的味道,整个事情大致听明白了,陈思文嘴巴都张大了,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感觉什么安慰的话都很空洞。最后只能拍拍同事甲的肩膀:“那什么,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你缓缓,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我们还是得向前看嘛”

“对,向钱看!老子好好工作了,从此之后水泥封心,爱情?我爱你妈卖麻花情。”

同事甲捂了捂眼睛,然后顺着窗户往了出去,骂骂咧咧的回办公室了:“什么破天气啊,太阳都特么这么绿,草。”

陈思文默默扭头看着特别明媚光亮的阳光,又看看同事甲萧瑟的背影,转过头幽幽的给王卫说道:“卫哥,你最近多关注一下他,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王卫也是顺着刚刚同事甲的视线朝外面清清的白云蓝天看去,喉咙干巴巴的点头道:“好,好的.”

同事甲的信息量太大了,陈思文回到办公室好好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刚活动了一下手指,想要敲敲键盘,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海都打过来的,他没有存名字,想了想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果然是李飞略带沙哑的声音:“老陈,我和老许现在出门了,超哥昨天晚上好像为情所困喝得特别多,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在睡觉,你不是在公司吗,他家是不是离你们公司很近,要不你中午过来看看他?”

“确实不远,不过你们咋不给孟涵韵打电话呢?”

“我们也想啊,但他要咬人,不让啊。”

“行,我一会儿去看看吧,他密码门密码是1348吗?”

“嗯,对,那老陈晚点见啊。”

陈思文啧啧嘴,“不孝子啊,睡一晚上就变老陈了。”

李飞特别果断:“义父在上,麻烦了!”

与此同时,腾飞办公园不远处的一间小三室里。

王超在床上醒来,只感觉自己胃都还在一阵翻滚,昨天居然和李飞这狗日的喝了这么多,还一个劲的聊前女友前女友的。

王超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起昨晚自己一手酒瓶,一脚踩在箱子上,张口就是“我是爱她的,可我王超是谁?她又是谁?大明星啊,我配吗,我还配爱她吗?”

“孟孟啊,我爱你啊,好爱你啊,可是你为什么在合同上签字签的那么果断?我不要你的钱,我不要当你的助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想堂堂正正的搂着你的肩膀就像老陈一样,和任何人都可以坦坦荡荡的介绍,你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啊。”

“可是做不到,呜呜呜,我做不到啊孟涵韵,你和傻婆娘为什么要当明星,还当大明星,我自卑,我自卑啊,呜呜呜,孟孟,孟孟”

王超喝酒会醉,也会耍酒疯,但就是有一点很好,不会彻底断片,昨晚死去的记忆跳出来一个劲的弄他,他亚麻呆住了,丢人丢大发了,同时心里一阵后怕,狗日的老李,老许,不会录像吧?

不会吧?要是给别人看见,给孟涵韵看见,自己崩的那些高冷简直要一泻千里了!

懊恼地翻了个身,

结果一翻身,发现床边居然有一堆东西带着香味,哦,不对,一个人。

床边的人发现他醒了,抱着手机站起来:“超哥,你总算醒了啊。”

声音出现的那一刻,给王超吓了一大跳,然后又送了口气,沃日,还好不是孟涵韵,不然自己真的要有缝就钻了。

打了招呼陈思文立刻低下头,一只手点点,好像自己的快乐不给老熟人,好下属,好儿子分享一下就有猫爪子挠得自己心痒痒似的。

“终于可以开声音了,聊天没声音简直太恼火了。”

紧接着陈思文的声音就从手机里响了起来。

“老婆,到了吗?”

“嗯!”

“在开会了吗?”

“嗯!”

“开会之前要先填饱肚子啊,多吃点肉记得吗。”

“哦。”

王超听着熟悉的老陈的嗓音,又紧接着跟着外放的陌生女生,特别有磁性,通过那扬声器的薄膜传了出来,他整个人目瞪口呆的状态并不比之前差多少,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义母在上,老陈,你他妈不要命了啊!”

新丽有那个人不知道,大老板是个哑巴啊,老陈,你昨天还在和大老板腻腻歪歪的滋滋滋了我们好大一脸,今天你居然喊别的女人老婆?

王超都不管自己此刻脑瓜子是不是有宿醉之后的动荡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喉咙干干的:“老陈,你,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陈思文瞥了他一眼:“我误入嘛歧途。”

王超都把昨晚自己“孟孟,孟孟,你不要走,没有你我怎么活”的模样先丢一边了,嘴里此刻嘟哝嘟哝憋了半天才说道:“老陈,你和大老板就差一点临门一脚了,你,你”

陈思文看他说半天都是磕磕巴巴的,好笑的给他递了杯水:“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王超握住水杯此刻总算是憋出一句话来:“可是你刚刚喊她老婆了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我老婆呢?”

王超一呆:“啥?”

陈思文耸耸肩,并没有回答。

天知道王超怎么回过神来的,正在喝水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温柔异常磁性勾人的声音好像突然有了脸,惊诧的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水箭,同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隔了好一会儿,洗漱完毕的王超才重新回来,比起大老板会说话了,他喝酒算个什么鬼。

她,温柔贴心到极致,一心一意的超级白富美,上天唯一给她关上的一扇门可能就是不会讲话吧?然而这扇门都被人轻轻推开

原来的大老板不会说话又怎样?都已经足够高不可攀了。

而此刻,完美无瑕的大老板,那个男人有资格受到她的青睐啊?

那可是吴佩妮,会说话了的吴佩妮!

好像终于有点明白了,公司里有些羡慕嫉妒恨不得陈总编和大老板赶紧谈吹了然后放鞭炮的小年轻的一点心思。

阳光明媚,听着陈思文笑咧咧的不停重复着大老板给他发的语音。

他摘走了一朵梦里好像都不曾出现,完美的花。

那磁性的声音撩耳,呼,呼,王超默默的捂住了耳朵,“老陈。”

“咋了?”

王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可真该死。”

陈思文闻言一愣,然后笑嘻嘻的拍了拍王超的肩膀,“好大儿,别骂我,小心你妈调你去非洲。”

王超一眨眼,摸摸脑袋说道:“义父在上,你开导大老板让她说话了,董事长知道了肯定高兴死了,你们的婚期快了吧,其实我当花童也不是不可以”

陈思文笑容一僵,一抿嘴唇,他就说,他怎么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嘞,现在一听,果然,或许是同事甲的消息太过炸裂,又或者是他今天太过兴奋.

陈思文哭笑不得的一捂额头,糟了个糕的,二十年啊,闺女会说话了,自己却把董事长给忘了

“呃,你不会还没给董事长汇报吧?”人家闺女出声都一天了,你还没汇报,王超见状,眨巴眨巴眼睛抬手就在虚空点了点:“义父,你不怕董事长把你调去非洲啊.”

“.”

吴佩妮有她的做事习惯了,即使是现在能够发出声音了,不面对小陈,她也没啥说话的冲动,下属们也不会想到大老板突然会说话了吧。

所以当董事长知道他闺女会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电话那头满是寂静,真的,一点声音都没,陈思文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电话那头呼吸突然都没有的状态。

正在外边出差,开小会的董事长也是第一次露出了那种表情,呆滞,大富豪像傻了的呆滞,然后几个参加小会的高管好像有些瑟瑟发抖,因为他们好像看见,那个在蓝星都鼎鼎大名的大富豪,那个吴国栋——眼圈红了。

手好像都在颤抖,嘴唇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蠕动,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江湖此刻好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泪纵横,这位大富豪此刻只能一句一句特别特别慈祥柔和对着电话重复着:“好,好,好,好,小陈,思文,你,你是个好孩子啊”

董事长在国外出差,他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重要的活动,重要的会议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就想飞奔回唐都,陪着自己闺女,爸爸,听到他做梦都能笑醒的那声爸爸

可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立马打电话约了最好的心理诊所,约了最好的医院,检查,这一定得检查啊。

当得知闺女还在忙活公司的事情,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的时候,董事长一啧,两个小年轻.好吧,没舍得骂一句,念叨一句,即使是对陈思文他都没舍得。

他本来就是一个唐都闻名的女儿奴,爱屋及乌,就是此刻,当老眼被那泪水糊住,颤抖着听到电话那头闺女乖巧的嗯嗯声之后陈思文在他心里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女婿了,和亲生儿子其实一点区别都没有了。

调去非洲?压根不存在的。

在外人眼里雷厉风行,商场纵横,大名鼎鼎的老父亲对两个年轻声音里简直充满慈爱,在电话那头催促着两人赶紧去看看医生,商量一下佩妮后续的康复治疗。

于是,吴佩妮当天晚上就被司机稳稳当当的又送回了家里。

“嗯。”

“嗯。”

“嗯。”

推开门,小手握着电话,依旧柔柔的声音好像都有些疲惫,脱掉自己的高跟鞋,看到那边迎过来的小陈,吴佩妮拖鞋都不穿,匆匆忙忙的就跑进来撞进了他的怀里,隔了一会儿听到陈思文声音老父亲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懒洋洋的被陈思文一抱,很快瘫坐在沙发上的大老板,小嘴一张,抬起手手指了指自己上下粉嫩的唇瓣里黑乎乎的嘴里,小脸有些生无可恋,

等陈思文赶紧给她倒了杯水,为她咕噜咕噜喝下了之后,她才可怜兮兮的给陈思文控诉:“小陈,爸爸让我说了3个小时的嗯嗯,喉咙它都干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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