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苇名抖刀术

“史莱姆啊!”狗头安柏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树枝,不停戳着地上那团蓝色粘液,“还真是神奇,明明只是鼻涕而已,竟然也是个生命体。”“嘤!”史莱姆很生气,跳起来罩在了狗头安柏脑袋上,同时还从体表生出许多根蓝色出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挠动。“呜呜呜!”狗头安柏被吓了一跳,痒与窒息叠加在一起,让他竟然没办法将脑袋上的玩意给扯下来。偏偏这家伙平时喜欢乱咬人,这会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好了,别闹了。”最后还是剑客安柏看不下去,出声呵斥道。史莱姆安柏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然非常听他的话。乖乖的从狗头上跳了下来,但两根触手却没收回去。他没办法说话,只能用这东西来表达情绪。“你好啊!”有些尖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史莱姆安柏扭头一看,就见一名跟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家伙,正面带好奇的望着这边。“嘤!”他挥了挥触手,表示听到了。“哈,我叫安柏·克拉斯·米可儿德·…”长达半小时的自我介绍过去了,就在史莱姆安柏快要受不了时,就听对方终于说完:“我是个约德尔人,要一起玩吗?”“嘤!!”史莱姆安柏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约德尔安柏见状肩膀一塌,整个人都陷入了失意当中。这让史莱姆安柏非常不好意思,思索片刻后,小心的挪了过去,“嘤嘤!”“你愿意跟我玩?”“嘤!”“好耶!”其他人对这两小只的互动没太关注,正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狗头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狼狈,正在跟弓手安柏吹嘘他有多厉害,可以一夜起来十几次之类的,结果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僵尸安柏跟死神海贼以及其他一些,则围在里番安柏周围,不时发出一阵让人遐想的笑声。而剑客安柏则独自坐在火堆前,望着跳跃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是空间的发现者,所有人里的大哥,从一开始就具备了严肃等气息在身上,因此一般没事情,是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的。本来火影那位还偶尔过来看看,但自打那位白大褂来了之后,两人就像王八看绿豆,打的热火朝天。因此,剑客安柏只能自己一个人玩。这样也没什么,毕竟很多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时间缓缓流淌,等察觉到差不多,剑客安柏将最后一根还在燃烧的柴火熄灭,就在他准备散会时,一道人影却突兀的出现在了空间里。竟然还有新人?所有安柏齐刷刷停下动作,扭头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这是一名身穿简陋铠甲,手持断刀的武士。他满脸的血污,身上还有几道明显的贯穿伤。“噫,今天可真是稀奇。”狗头安柏第一个凑了过去。“这里…是地狱吗?”武士安柏抬头看向四周,只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这不是地狱,而是你的崛起之地。”海贼安柏也走了过来,“想知道一切吗?想拥有超越所有人的力量吗?来碰拳吧!”他伸出比常人脑袋还大的拳头递了过去。武士安柏愣住了,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幻觉,不过却依旧举起了拳头。记忆交融过后,他脸上出现了恍然之色。“嘶,苇名抖刀术?”海贼安柏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狗头有些不满,也跟着过来融合记忆,然后就陷入了相同的表情之中。这次的新人非常有趣,先是穿越到了一个平行的异能都市,后来因为玩游戏漏电,又给电进了游戏世界。那是小日子的战国时期,刚到时他差点被野狼给吃了,后来被弦一郎无意间救下,并传授武艺,目前是苇名国的一个下等武士。至于身上的伤,则是在跟内府与山贼的联合军作战时留下的。也就在这种弥留之际,武士安柏进入了空间。“苇名?听起来好耳熟啊!”死神安柏满脸好奇的走了过来。片刻后,所有人都清楚了新人的经历。“相比只狼世界,其实我更好奇那个异能都市。”里番安柏一脸犀利,“那个地方总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不是吧?”“真的?”“散会了!”剑客安柏用刀点了点地面,众安柏不管愿不愿意,都消失在了空间之中。…………破旧的木屋内,昏黄的烛火不停摇曳,躺在床上的安柏猛的睁开眼睛。他摸了摸身上的伤口,那里已经完好如初。本该足以让他变成废人伤势竟消失了!但相比这次收获的东西,这点东西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干瘦的身躯,此刻已经具备了远超人类极限的力量,无数战斗经验,更是让安柏脱胎换骨。另外还有就是,只要当他集中精神,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时间一顿了一样,他能无比轻易的看到,屋外雨滴落下的全部过程。是因为世界规则不同,所以并没有觉醒超出物理世界之外的能力吗?还是因为在接受其他人能力时,想的是要变得最快最强,所以得到的力量全部用来强化身体了?安柏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是明白一点,自己终于可以去做以前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了。苇名国的守护神已经老去,并且即将病死,苇名弦一郎并不具备他祖父天下无双的剑术,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守护苇名国无异于痴人说梦。更别提,还有那只隐藏在黑暗里的孤狼,以及老谋深算,吃里扒外的枭。从各种角度来说,弦一郎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甚至可以说残忍暴虐。但他对士兵却是真的好,所以也深受爱戴。安柏不愿意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一年前刚来这里,要不是对方及时出现,他就要葬身狼口了。那么,一切就当是报恩好了,用远超一心的力量,让所有蠢蠢欲动的野心统统消失。心中这样想着,一声哭闹忽然自屋外响起。“安!!!”女人的声音。安柏脸色一变,刚坐起来的身体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