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同的心思
一之濑纱雪心情很不好。
原本挺期待今天作为50位特别生的代表来冬大。也顺利说了话。
可被无视了。
清水哲从头到尾似乎都没关注过她，甚至擦肩而过直接将她当做空气。
生气？
为什么要因为那种人不舒服？
不理自己最好。省的做些丢人的举动。
有本事就整天都别来找自己。
——
结果真的没来。
纱雪枯燥无趣的留在会场内，和一些老师简单认识。
巧合路过清水哲应该要去报道的专业，也没在。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回家了啊？”
“要不然雪酱你去看看。”
纱香似乎又通宵赶稿，满脸疲惫。
“拜托你啦~”
看她这么诚恳，一之濑纱雪也没再推辞。
虽然他是挺讨厌。
但也不是完全讨厌，以前也帮过自己。
又是挂在一之濑家旗下的家人，如果是生病了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
——
“咚咚。”
试着敲门。
但没人回应，门缝也没透出光亮。
这么早就睡了？
“啪啪。”
又加大力度拍了拍门，结果门直接开了。
没锁？
“···睡了吗？”
问话也没人回答。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纱雪果断推门进去，里面也是完全黑的，帘布都合着。
很容易就能见到清水哲躺在床上，连鞋也没脱，似乎睡得正香。
什么嘛！
连专业也没去报到，提前回家就是为了睡觉？
看起来倒是挺健康的。
盯着那张脸，一之濑纱雪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几个月以前。
‘噢，今天的女神也是如此绚丽多彩，请允许我吻你的手背。’
‘请和我交往。我很认真。’
‘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说能用您的脚踢我，让我感受到清晨的美好吗？’
‘···’
再回到现实，似乎已经过很久。
那些夸张的话语，最近再没听过。
甚至期间有两个月没见过面···闭关出来后他就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发型也没弄那些奇奇怪怪的。现在保持很久的短碎发，很普通。顶多有一点点帅气。
真的改变了？
如他所说，不再像以前那样。
为什么总是觉得奇怪。
没人在，就现在独处，在这种特别的处境注视清水哲才会坦率地思考。
以前虽然说不喜欢他搞那些奇怪的举动，弄的被人围观。可那时候每天都很有趣，时间过的很快。
最近时间越来越难熬。学习的时候还走神被训斥过。
以往身边总会因为他的缘故聚集很多人，自从他没再继续出现，身边慢慢地又只剩下闺蜜在。
难不成自己更向往那种日子？
不对。
只是因为有数年时间都在那种处境之下，现在突然变的平静，不习惯罢了。
现在的平静才是女子高中生、不，大学生的日常。之前的才是不正常的。
之所以感到烦躁就是因为这样。就保持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一之濑纱雪念头通达，感觉轻松不少。
“？！”
正准备离开时，腿突然被碰到。
隔着黑丝，明显感觉到小腿被抓住。
这、这、这是干什么？
“···抱歉，我控制不住”
梦呓般的话语吓的一之濑纱雪呆住。
按理说以她的水平别说是挣脱，就算反手把清水哲捆起来都是小意思。
但就是动不了。
“···对，喜欢腿是正常的。”
醒着的？
一之濑纱雪回过神，下意识就想恼羞成怒的踢回去。
但又发现清水哲压根没睁眼，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他平日里就喜欢做这种梦？！
一之濑纱雪几乎是逃出清水哲住的公寓。回到家脸颊都还是红的，总觉得被摸过的小腿现在还残留着什么东西。
“弟弟君是生病···嗯？雪酱你脸怎么这么红？”
纱香似乎刚结束赶稿，出来拿饮料喝。
“下流！无耻，变态！”
“果然还是那样——”
“？”
“居、居然喜欢到做梦都想摸···呜，怎么就那么老实被碰···”
“？？？”
一之濑纱香就见着神神叨叨的纱雪跟她擦肩而过，完全就把她无视，自顾自进了房间。
老实被碰？
摸？
是否错过了某种大瓜？
难不成雪酱去探‘病’，触发了漫画中常见的男主生病去探病就会被推倒的buff？关系进展成里番了？！
——
清水哲做了很轻松的梦。
和之前刚从梦境游戏出来不同，没有悲伤的感觉。
只是很轻松的梦到在梦境里发生过的事。
又忆起真正和琉璃发生关系。
那茫然无措的双眼，和小小的悲鸣。再至后来双眼迷离抱着自己不肯松开。
纯洁和妖艳的神色相互交织，多出前所未有的魅力。
他仍然在做梦。
白天和琉璃小茶对视过后他就真的释然了。不管她是不是琉璃的蓝本，究其根本和自己在意的琉璃都不是一个人。
即便通过下一个梦境试炼证明‘蓝本’的存在，也不能改变任何。
所以很放松。
久违的想好好睡一觉，以崭新的面貌生活。
梦境游戏···还得玩，说不定还能重新进入琉璃的世界。只是随便想想，有当然是好的，没有也就那样。
以琉璃为幻想对象做梦也不奇怪。毕竟那算是‘第一次’，记忆深刻。也好用。
而且即便琉璃知道了也顶多会说‘大哥哥好奇怪’、‘为什么不直接使用琉璃’之类的话。完全不用担心侵犯别人精神层面的肖像权。
——
清水哲不会知道，真正的琉璃就在床下。
悄无声息的等到纱雪离开才出来，注视着清水哲蜷缩在墙角，将枕头压在侧面。
她嗅到一种味道。
虽然至今过去数十年，但那种味道是刻在她dna里的东西。
怔了片刻，琉璃伸出手，刮走一点挪到鼻尖又重新确认。
盯着清水哲看了很久，她才面无表情的从阳台离开。
“领袖？”
忽然出现在面前，吓了两个偷窥的半成品一身冷汗。
“联系和我们有利益关系的领主级同盟。”
不过琉璃似乎完全不在意，只平静的诉说，“另外，召集人类里研究‘灵魂’、‘精神’相关的杰出人物。”
“让实验室准备好导入新的脑电波进行测试，我会亲自去进行实验。”
她仍然抱有敌意。
甚至比之前更强。一分一秒也不想等，要立马出结果。
如果是敌对势力做的，那她会倾尽所有让对方知道这是错误的决定。
如果是真的。
那···不知道自己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