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谢谢你来救我，但是不用
相机里只记录了那对男女去某些地方旅行拍的各种亲密照。
有些令人脸红心跳的。
无法得知他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简直像是···被隔离一般。
“抱歉。”
清水哲迈步走向那男的，他完全不攻击清水哲。
如果说他是本能会保护女丧尸。
那么···
轻轻一推。
他伸展着四肢，‘轰’地落到地上。在血泊中，摔断了的四肢还在蠕动。
“也算是帮你们成佛？”
清水哲又把女丧尸推下去。底下有听到动静跑动的丧尸过来，很快又因为发现是同类而散开。
——
穿梭过好几栋楼，期间清水哲有试着去找手机或者能上网的设备。但很遗憾，没有能上网的。
差不多在天黑的时候，使命失败。
清水哲这次没再缠衣服到身上，拎起尖刀，大刺刺的开门。
“嘟嘟嘟——”
那对母女依然在绝望中按响喇叭，吸引一大片丧尸回来。
似乎是在最后发现了清水哲的存在。
伸出手，也许是在乞求清水哲救她。
救不了。
且作为玩家那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呼。”
清水哲深吸一口气，攥紧尖刀，大大方方出现在那些丧尸面前。
“咯嚓咯嚓——”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还有车子被一点点挤扁的声响。
也不是没有丧尸把飘忽的视线投向清水哲，但毫无例外，又全都收回去。就好像当清水哲不存在。
“真就当我不存在？”
清水哲甚至走到那堆压在汽车上的丧尸群边上，在背后捅穿一个丧尸的脑袋。黄白的脑浆洒了一地，完全没引起任何丧尸注意。
勉强擦干净尖刀，清水哲完全冷静了。
既然梦境游戏加持的新能力‘余香’这么方便，那也不用躲躲藏藏。
视线飘向停车场。有好车，但不幸的是清水哲并不具备不要钥匙也能点火的能力。
又迈出小区。
路上几乎见不到丧尸，应该全都被吸引进出来的小区里了。
歪斜的，在道路中间停着的车，清水哲找到一辆只有保险杠有点扭曲的轿车。
也不需要多好的车。
方向盘上还有血，里面没人。
没电。
——
花了不少功夫，清水哲重新找到一辆能点火的汽车。导航系统也很顺利的启动。
一共就三个目的地。
近的8公里，清水哲上次去的应该就是那，别说是一之濑纱香，那连个人都没有。
剩下的就是12.9和15公里这俩，别的没有了。
——
找到了。
就是12.9公里的目的地。
远远地清水哲就见到往上数，第三楼窗户边上挂着‘sos’的白色布条飘舞着。
这算哪门子的百货大楼？
顶多就是有三层楼的大型超市吧？
难不成梦境游戏觉得只要名字写了xx百货超市就算是百货大楼？
妈的，误导人是有一手的。
一楼还有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看起来倒还算是挺繁华的超市。
入眼第一层是售卖日常用品还有油盐、生鲜之类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人管理，也有股很浓郁的菜叶子腐烂的气味。
地面上也是乱糟糟的，到处都是落的商品。不过往里面就越来越完好。
丧尸，也是有的。而且看起来基本上都是超市的员工，有穿着红色马甲，顾客比较少。但加起来也有十几只。
“叮——”
本来就是随手试试，没想到电梯真的能用。
里面又有两只丧尸。只不过完全无视了清水哲，踉跄着出来，又茫然的跟着一层的丧尸行动。
很可惜，电梯只能到2楼。
3楼似乎是只供内部员工使用的区域。
安全通道是在——
“咯嚓。”
“咯嚓咯嚓。”
咀嚼声。
才刚到楼梯口就见到一双腿在挣扎，手似乎在拼命的推开倒在她身体上的女人。
“咕、呜···”
那双眼睛似乎在临死前捕捉到清水哲的存在。
淌出眼泪。
或许是想要清水哲帮她，但又做不到任何动作。
那女性丧尸清水哲有印象。就是刚才从电梯里放出来的其中一头，不知道为什么会率先跑到这里——
但又毫无疑问，因为自己放出她，导致一之濑纱香先一步死在这里。
——
清水哲这次没走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上去。
到三楼那是有一道栅栏锁死的。
自己倒是不会被攻击，但她出来开门或者说话发出声音，说不好会吸引那些东西上来。
清水哲转念一想干脆折返回去。
把一楼半拉着的卷帘门全数打开，外边的光亮顺势全部涌进。
“噗通！”
清水哲再随手去拿了一些洗发露、罐头之类的东西往外扔。
“吼——”
那些丧尸听见声音立马迫不及待的出去，电梯里的清水哲也给赶出去了。
“哗啦——”
接着再把门一关，超市里瞬间安静了。
检查一遍一层，没有。
再到二楼，发现两只，直接从窗口推下去。再把窗户也锁死。
做完这些，清水哲才有些疲惫的点燃一支烟，重新朝三楼迈步。
这样超市至少是安全的。
还想着弄出声音叫一之濑纱香出来，结果，直接正好遇见她打算拉开门栓出来。
“···”
非常警惕的望着清水哲，顺势关上门还退后好几步。手上拿着水果刀，有点短。
那样子和现实里清水哲认识的一之濑纱香长的倒是一样。
但是——
高中生的制服？
宝宝食堂还是那么下作，可清水哲视线刚下意识的落在那，对方脸上立马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怎么讲呢？
是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优等生模样的少女。
但又完全没现实里纱香那种洒脱或者说喜欢戏弄人的大人感觉。就像是真的高中生，甚至···有点像纱雪那种？
是纱香，又不是。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这里已经被我清理的很安全了。”
“我是看到三楼窗口那有sos标志才来的。”
“···”
她没说话，转而向清水哲身后窥探。
“谢谢你能见到求救信号特地进来帮助我们。请问，只有你一个人进入吗？团队的其他人呢？”
“团队？”
清水哲愣了下，“就我自己。没别人。”
“···”
又很长时间没说话。
一之濑纱香在思考，“您是从哪里来的？”
“我？应该是离这里十公里不到的小区。”
看她警惕的样子，清水哲也在思考。假使是幸存者，就她一个人···那警惕点也没差。拿到信任，要再说点什么才好？
“辛苦您了。”
一之濑纱香鞠了一躬。
她思考着。
其一，假如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实力高强的灵能者，这道门是防不住的。
其二，他的身上并没有沾染血迹。只有那把刀上有，也许外边的情况比刚躲在这里时好很多。出去寻找救援的同伴找到救援的成功率也直线上升。
求救旗帜是同伴离开前挂的。没想过会是自己面对陌生人。
进，还是不让进？
通过窥视清水哲后边，她认为至少超市内部是正如他所言已经安全的。不过也许压根不是他清理的，真是他清理的怎么会一点血不沾？更可能是同伴离开前清理掉的。
“但是，很抱歉。”
“目前我的同伴还没回来，我没办法不经过他们同意就放陌生人进来。”
“他们就在附近，其中最高有九阶的灵能者，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真的很感谢您来这里帮助我，您看这样可以吗？这座超市是一之濑家旗下的。为了感谢您帮忙，这里的物资您可以取走一半，即便秩序彻底恢复后我也可以保证，一之濑家不会追究您任何责任。然后，在之后您再来这里。”
她想的是物资说拿一半，但仅凭一个人能带走的实在有限。算不上多少损失。
假使是有邪念之人听到自己说附近有九阶的同伴随时会回来，那多半会灰溜溜的摸着能拿走的物资就离开。
如果真的是好人因此不乐意帮助她怎么办？
也想过，比起会面对风险，假使超市内部已经安全，她就完全不必担心物资的问题。这男的能来这里，她愿意相信秩序已经在恢复。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官方的人来。是这样的话，也只能事后向他说抱歉。
根本没管清水哲的回答，她裙角随着步伐微微摇曳，回了更里面的房间。
砰地关闭厚重的大门，将清水哲隔绝在外边。
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救你，你给我关在门外？
是，能理解她对陌生人的不信任。可好歹听人说一句话吧？
她这话里话外有股子‘你能看到sos来帮我，我谢谢你。但是不需要，这里的东西你能拿就拿走，就当是补偿伱。’这种味道。
问题是，这不是正常秩序的社会。
这里的东西钱买不到，归属权早在秩序崩塌那一刻就已经属于有命去拿的人。到底是谁在施舍谁？
清水哲还想说话，但画面已经暂停。
使命一阶段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