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质问

被“妖术”吓破胆，发生营啸事件一片混乱的官兵，一部分人涌上两艘舰艇，其他人惊慌之下要么直接跳到湖中游泳，要么骑马下水。

在盛衍等人被抓之后，群龙无首的状况下士气跌落谷底，像是一群被赶落水的鸭子，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经过一个晚上的混乱，大半官兵成功逃离，剩下的都被历山军俘虏。

总共2000历山军，竟然俘虏了将近1万官兵，生擒所有出战官员，如此辉煌的胜利，简直不敢想象。

炸药不愧是划时代的产物，威力过于恐怖，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古代人误以为是炸雷，以为是妖术。封建迷信的社会对这种最为恐惧，这场胜利便是源于这个基础。

次日清晨，张强、张硕、庞光、孙大牛、孙二牛将被俘虏的北海郡官员押到聚义堂，听候梁靖的发落。

盛衍怎么都想不到，从来没把梁靖放在眼里的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梁靖到底是什么人？既能占卜算卦，又能使用妖术，世上竟有这种奇人？

刺史下达密令要杀梁靖，难道也是因为这个？那他为何不早点说清楚，但凡知道梁靖有妖术，自己也不会轻敌，肯定做好准备，现在如何是好？

跟随盛衍的文武官员也都面带恐惧，昨晚的“妖术”真把他们吓坏了。

相对被俘的北海郡官员将领，张硕、张强、庞光、孙大牛、孙二牛，还有其他历山军低级将官都很兴奋。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胜利，北海郡官兵几乎全军出动，将近三万大军攻打历山，竟然被两千历山军轻松击溃，重要官员全部生擒！

这就是挑衅先生的下场。

“先生，昨夜一战大获全胜！”张强上前报告，“我军俘获北海太守盛衍、其夫人梁氏、其子盛霆、盛翰、其女盛娇、郡丞公西伟才、主簿俞骏、虎骑校尉燕召及大小郡丞官员将领五十六人。俘虏官兵9764人，战马35匹、驮马76匹，军粮辎重、兵器防具无数！”

“先生，如今大败官兵，拿下北海太守及其部下，正好攻打郡城，揭竿而起！”庞光兴奋建议。

梁靖给他一个白眼，淡然说道：“此战虽大获全胜，皆因盛太守轻敌。历山只有两千精锐，昨日逃回北海郡城的至少一万官兵，正面交锋，攻城略地不是我军强项。何况打到郡城，影响极大，皆是周边郡县出兵救援，我们这点兵力，岂非自寻死路？”

庞光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觉得自己确实想太多了。

“既知尔等不敌朝廷大军，为何还要作乱？”俘虏之中，盛娇上前一步，厉声质问。

过了一晚，她身上的麻痹毒素已经散去，可以自由行动，不过周围都是历山军士兵举起的刀枪，他们的武器早就被没收，赤手空拳不敢乱来。

梁靖将目光转到她的身上。

【盛娇】女，17岁

【阵营】离国北海郡官府

【忠诚】100

【武力】80

【智谋】51

【内政】18

【魅力】90

【统兵】75

【兵种】骑兵A

【阵法】鹤翼之阵

【状态】健康

盛衍的小女儿，武力值竟然高达80点，比两个哥哥更强一些，统兵能力也有75，是个非常优秀的武将。

能力强，而且长得非常漂亮，魅力高达90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惊艳。

胆子也大，已经沦为阶下囚，还敢站出来指责自己。

梁氏非常害怕，想要制止女儿却被盛衍拉住，毕竟周围历山军都拿刀剑指着他们，生怕对方突然动手。

梁靖面对盛娇的质问，淡然回应：“历山之上皆是良民出身，若非活不下去，谁愿为寇？朝廷若能养活他们，谁会走到这个地步？大家要求不高，有个遮风挡雨的棚子，有口饭吃就行，为何朝廷不肯拨款赈济灾民，反而将他们四处驱赶，不给活路？难道他们必须等死，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盛娇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这不是触犯国法，劫掠他人的理由！”盛衍沉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盛太守！”梁靖转头看他，“在下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且患有腿疾，平时与邻友善，也没办法伤害他人。敢问在下身犯何罪，要受官府诬告，处以斩首之罪？青州刺史上官荣为何一封密令，就要在下项上人头？还请告知，这是遵的什么国法，什么家规？”

“这……”盛衍顿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密令之事他也知道？竟然真有神机鬼算的本事！

“爹，什么密令？他说什么呀？”盛娇转头问道。

其他官员将领也都看向盛衍，大家都不知道密令的事情。

“盛太守，在下究竟犯了什么国法，还请告知！我不过是个患有腿疾，行走不便的废人，是抢劫国库，还是杀人放火？”梁靖眯眼问道。

“说！说啊！”张强、张硕、庞光、孙大牛、孙二牛异口同声，跟着大声质问。

见盛衍说不出话，其他官员将领都有一种理亏的感觉，心说这个梁靖到底犯了什么罪？说起来也是，他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上面为何下达密令，非要将他斩首？

“本官只是奉命行事！”盛衍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都说你有神机鬼算之能，何不自行推算一番？”

“对啊！你为什么不推算一下？”盛霆立刻附和。

“有句话叫医者不自医。”梁靖淡然回应，“我虽能窥破天机，终归是凡人之躯，很多东西无法看透。尤其涉及自身之事，更是一片迷雾。还请诸位指教，梁某到底身犯何罪，原大当家、二当家都能赦免，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非要置我于死地！还怪我反抗朝廷？”

盛娇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听到这里觉得相当理亏。

盛衍叹一口气，拱手说道：“刺史有令，本官不敢不从。至于为何如此，实在不知。如今落到阁下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此事与他人无关，还请放过本官家眷，还有这些官员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