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师徒之间

李浅蕊脸红的厉害,没等他有什么反应,连忙转脸听课坐直身体,像颗竹子一般挺得笔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片刻后,她用手偷偷调整肚兜的肩带,心里害羞不想让他注意到,结果动作太大一肘导翻了桌上的矿泉水瓶。

啪嚓,水瓶掉到地上,引来周围同学的目光,还好没撒一地。

林择树帮忙把水瓶捡起来放好,饶有兴味地观察“认真听课”的师尊。

她两手交叠在课桌上做的笔直,仿佛这里不是大学阶梯教室而是小学教室,而她就好像班里文静的学习委员。

两条光洁奶白的小腿在课桌下并的紧紧地,看起来有点紧张。

回想起肩膀上那根红色的绸带,不难猜想绸带其下的肚兜是如何服帖地贴在太阳能电池板上的。

倘若有机会能亲眼见识一下师尊穿肚兜的场景应该很有趣,撩开肚兜下缘得见平滑嫩白的的小肚皮,水珠顺着顺着细腻的肌肤流到小腹上,一滴一滴积累在小小的宛如镜泊池塘般的可爱肚脐中,肚兜不经意间落下,肚脐处的红色布料浸湿慢慢延伸一小片……

“红色……”

林择树鬼使神差般小声说了一句,只两个字,师尊的脸蛋一下子被弄得红彤彤的娇艳欲滴,好像挂在枝头的红苹果般可口。

“胡说什么!”声音小小的几乎听不清。

“师尊你脸红了。”

“又在乱说,刚才跑太急而已!”

李浅蕊死活不承认自己脸红,强忍着羞意拿起师尊的架子,抬手作势要打他的大腿。

“十分钟过去了还红?”

“树儿!”

小手本来已打算收回去,听了这话猛然落下半分,最后还是不想打,两根指头在他的大腿外用力捏了一下。

以师尊一米五多点的身高就算全力以赴也很难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要说疼确实还有点痛,那是种可爱的疼痛,如果不是自己不占理林择树很想在师尊身上如法炮制。

到时看看嘴硬的师尊会是什么反应。

李浅蕊在听课,不过什么也进不到耳朵里去,她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像是一块儿殷红的木炭,不用摸都明白温度有多高。

“眉横翠岫,眼露秋波。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轻舒嫩玉。冠儿小明铺鱼,掩映乌云;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笼瑞雪。金钗插凤,宝钏围龙。尽教崔护去寻浆……同学们这一段描写可以说凝练也可以说是当时的行……”

课上讲的什么这时已经不重要了,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是老师的地中海非常明亮,头顶的灯光在海中汇集,闪烁,仿佛波光。

下课铃刚一响,林择树刚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师尊便急匆匆站起身冲到外面去了。

生气了?好像有点那个意思。

这时他注意到师尊所坐的椅子上面有一丝丝说不上非常明显,但是仔细看也能发现的血迹,形状细长仿佛一条短短的雪茄烟。

不用说,当然是那种女孩子特殊时期的产物,怪不得师尊刚才急火火跑那么快,还以为生气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和妹妹相处的经验告诉他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擦干净便是。

一摸口袋没找到纸巾包,林择树回头冲斜后方的女同学借:“同学,借两张纸巾用用。”

那女孩扶了扶眼镜,偏转视线不大好意思似的递出纸巾:“你这是借吗?明明是要,真不害臊……”

“谢谢。”

“不用谢……”

林择树也没在意她刚才的话,大概是刚才她坐在后面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过借到纸巾就好。

往纸巾上倒了点水几下便把血迹擦掉,不多时,李浅蕊进了教室。

她先是鼓着小脸瞧了林择树一眼,澄澈眼睛里有些嗔怪的意思。而后瞧了眼自己的位子,步子很小,挪着短腿一点一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上还拿着纸巾。

不消说,她知道自己泄露了,这会儿想着补救。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的椅子已经被人擦了个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给她留下。

慢慢坐下,挪了好几下屁股做不安生,好像屁股下面不是椅子而是煎烤盘一般。

她心中扭捏,如此害羞的事情不好直接问,怎么擦掉了……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好问的出口,不知道是不是树儿擦得……

“树儿,适才发生了什么吗?”

“哦,看你椅子上有些浮灰,我用纸巾全都擦干净了,就这点事儿。”

“不是问你那个……就是……你有没有看见椅子上……”

林择树看她非得问个清楚明白的样子感觉很有趣,既然师尊要问,那就干脆说清楚。

“有点血迹,擦干净了不用担心。”

“你……!”师尊心里羞恼,小手在他大腿上轻轻捏了一下以示惩戒,“树儿那东西多脏啊你擦什么,应该放着我来。”

“你既然这么说,那下回一定。”林择树耸耸肩,只想把她羞恼的小模样印在脑子里。

过了一会儿,地中海老师回来继续上课,讲来讲去李逵都快死了身边的李浅蕊忽然用手碰了碰他的腿侧,像是有话要说。

她歪着身体凑过来,声音很小:“刚才是为师不对,谢过树儿了。”

说罢,红着脸蛋儿坐直身体听课,如果不是红润的仿佛红宝石一般的耳珠,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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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号称园林型大学,虽说是学生取的俗号,不过来过海大的人总是记得海大里数不清的各种小型公园、园林。

时值盛夏,公园绿荫如盖,枝繁叶茂。

在公园的一角,下了选修课的两人肩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虽说是肩并肩,但师尊的步伐稍微快上那么半分,走得快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在林间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找什么。

“师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找到了。”

李浅蕊拉着他在林间的长椅上坐下,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有那么几秒,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纤长的睫毛上下扑闪,黑色的瞳孔里神色尤为认真。

“树儿,我是你师尊,知道吗?”

“知道啊,这又不是第一天,师徒多年可能有点夸张,一年多那还是有的。”

师尊摇了摇头,发辫在身后拍打,得见其上的白色系带飘动。

林间的清风吹拂在她认真的小脸上,一字一句说道:

“我是你师尊,树儿你真的明白吗?”

“这个……”也许是上课那会儿捉弄有点过线,猛一下子师尊承受不住?林择树没有再胡说八道,认真点了点头回硬道:“知道了师尊,我明白。”

“那就好~”李浅蕊悬着的心得以落地,她就这样轻易相信了林择树。原本有些绷紧的脸蛋忽然绽放出灿烂的微笑,身边盛开的虞美人也没有她的笑容鲜艳。

“来,我给你剪剪指甲,手拿过来。”

“啊,剪指甲?”

“对呀?前几天为师就看到了,你的指甲早就该修剪了,来,我给你剪剪。”

李浅蕊不由分说便拿过他的手放在腿上,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指甲钳,比了几下发现角度不太好,干脆握住林择树的手指修剪起来。

她的手很小,手指自然纤细,整只小手握住一根食指,仔仔细细地修剪起指甲来。

林间的光打在她明媚的小脸上,时而凝神,时而眉头舒展,嘴角勾起的微笑,眉眼中醉人的温柔让人不得不沉醉其中。

“刚才在课上为师没有捏疼你吧?”她忽然问了一句,嗓音轻柔仿佛飘落的树叶。

“没有,你就是使出全力我看也很难捏疼我,也不对,具体要看捏哪里。”

“逞强……呼。”李浅蕊吹去腿上的指甲碎屑,“方才为师一时冲昏了头,你不要放在心里。”

“哪能放在心里……”

心说这回手就放在师尊的大腿上,那点小事哪能放在心里?再说这没有什么好道歉,在他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蓝色的裙子因坐下而绷紧在她的纤细大腿上,即使没有同年的女孩子那种丰润,但肌肤上紧绷的布料此时看起来格外有感觉。

“你不在意那再好不过。”她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擦椅子的事情为师谢过了。”

说罢,换了一根手指握住,继续修剪指甲。

“嗐,不用谢,这点小事有什么可道谢,做徒弟应该的。”

她没说什么,微微有点脸红,手上力道不轻不重,神色相当认真。

想来这是师尊表达感谢的方式,林择树还没体验过除家人以外有人给她修剪指甲,暖呼呼的阳光从头顶撒下,浑身沐浴在舒适的温暖中。

关怀备至的师尊的确很有长辈的样子,但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个。

碰上这样的师尊,试问谁能单单做师徒而不想进一步?林择树不止想进一步,还想寸进一步,尺进一步,反反复复。

时间就这样温柔的流逝,林中除了鸟鸣风声以外只有指甲钳清脆的声响,十根手指头全部修剪完,李浅蕊“呼”地吹走碎屑,抖了抖衣裙。

“看看为师的手艺怎么样?保证每根指头都一般弧度,怎么样?”

“多谢师尊,我也帮你剪剪怎么样?”

林择树没等她同意或者反对,伸手便把她柔嫩的小手拿过来,还没握住柔嫩的手掌几秒钟,师尊便飞速把手抽回去。

她把手藏在身后倾身盯着他有点生气的模样,两腮绯红可爱的不可方物。

“你,你……你再这样为师生气了,伦理纲常岂能像你这样儿戏……”

“师尊所言极是!徒儿知错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摸清了她的尺码深浅,嘴上违心地认几句错不妨碍物理上的突破,大学里终归还讲究点唯物。

“知错便好。”李浅蕊背在身后的手摩擦着刚才摸过的皮肤,心跳的有点快,“下回再不许这样明白吗!”

“明白,若有下回五雷轰……”

师尊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捂得很紧,小脸涨红,一字一句嗔道:“不许说这种话。”

林择树点点头,声音模糊:“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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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女生寝室201一片祥和。

何锦锦倒在床上追剧正追的昏昏欲睡,李浅蕊从外面回来了。

见她面颊红润气色很好,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哦呦~咱们浅浅回来啦,怎么样,进展如何?”

“你在说什么?”

李浅蕊听不懂她说什么,一文心思找着换洗衣物准备洗澡。

“装傻是不是~你看嗷,早上时间不够了,还着急忙慌的编辫子,三股辫,两条~好不容易编好了,出门那叫一个急匆匆火寥寥,木地板差点被你踩出火星子。这一出门啊,一天都不见你,中午不回来晚上还弄到半夜才回来。”

“哪有半夜!分明才八点多。”她争辩一句何锦锦就当没听见接着说自己的。

“承认吧!天天打情骂俏的,和‘树儿’走到哪一步啦?”

树儿这两个字她加了重音,捏着嗓子讲的格外肉麻。

“你又在乱说什么,打、打、打情骂俏这种事师徒之间怎能……”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很烫,“我可是他师尊,休要在这里胡说。”

“还在强辩!”何锦锦歪着头凑过去调笑道:“试想一下摩天轮上你牵着他的手……”

师尊使出她的成名绝技,一个箭步扑上去按住了她。

被按在下面的何锦锦一面发笑一面挣扎,嘴里还不停下:“你可抓紧点儿,我上回可见着,他带着其他女孩子兜风,身材又好长得又漂亮!”

“……”

“……”

“承认了?”

“乱讲,妹妹而已!”

何锦锦笑的意味深长:“你确定?”

“整天胡说八道不理你了!”背过身不看她,眼前正对梳妆镜,镜中人眉眼怒中含羞,脸颊羞红一片。李浅蕊不敢看,仰着头逃进浴室里任由水流冲洗,给自己的羞红的脸蛋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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