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古国
作为曾经仙古唯一大界的一部分，九天十地绝对是一片无比辽阔与广大的疆域，即便早已在古代被打碎成十九座古地，每一片土地依旧可以供养亿亿万的生灵。
三千道州，虽然只是十地中非常不起眼的一地，但也就广袤富饶得难以想象，每一座大州都有其独特的环境，养育着万花齐放般绚烂多姿的道统。
长弓古国便曾经是这一时代前中期，三千道州中天陨州最辉煌的道统之一，传闻中，这个道统的祖先曾获得真仙残法，成就了至尊，才能立下这般强盛的道统，传得了这贯穿时代的辉煌。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高居在九天之上，曾经出过真仙的家族与古教，其中至尊也不过个位数而已，长弓古国坐镇天陨州，自然令这座大州地位非凡。
四冠王长弓衍，这位因为各种原因意外成就的上苍道种第一任持有者便是这座古国数十万年前的一位太子，他自小便展露出了非凡的修行天资，虽非初代，但天资却完全超越同时代的初代们，这曾一度让长弓古国的高层们惊为天人。
在长弓衍成年后，当修行不过二三十年的他第一次参加仙道之花绽放前的三千道州大战，并轻而易举夺冠，成就那个时代三千道州第一尊者的时候，人们才终于认识到长弓衍的修行天资究竟有多么离谱，那就是那个时候，这位传奇的四冠王走入了他们古国至尊的视野，开启了他传奇般的人生。
“哦，这么说来，你们古国的至尊似乎并不怎么管事，你这样天资非凡的小家伙，他有点后知后觉了。”
半日后，长弓古国上空，在护道巴蛇的引路下，风烈和长弓衍正随意在虚空中慢慢飞行着，他饶有兴趣地倾听长弓衍的话故事，随口询问道。
“这不能怪启辰老祖，即便强如他那般的至尊，依旧只是长生，难以永存，”闻言，长弓衍似是觉得风烈在为自己抱不平，连忙摇头道，
“他老人家出世在九天十地刚刚形成的岁月，执一把天弓，带领族人打拼了不知多少岁月才在天陨州扎下根来，若无古国支撑，我的修行路不知要艰难多少倍。”
“那你的石弓，是这位名为启辰的至尊曾经的兵器？”闻言，风烈指指长弓衍背后的石弓，这是他的本命之器，脱胎于某位古至尊的有缺天兵。
一边询问着，风烈一边还在眺望下方的长弓古国，这座长生古国的面积实在不小，丈量的话，绝对不亚于北斗四大域加起来的总面积，有山有水，四季分明，土地广阔而丰饶，天空中悬浮着不少仙家岛屿与神宫古殿，可见其繁荣。
“不是，我的弓来自我长弓古国的另一位老祖，他老人家早已坐化而去，其残兵在我幼时选择了我，才化作如今我之道兵。”长弓衍道。
“哦？一门双至尊？看来你们古国传承的经与法不弱，你祖宗传承的血脉恐怕也有些来头。”风烈略微讶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下方的长弓古国，开口道。
“道友慧眼如炬，我只是继承先人遗泽，令其过去的辉煌在我之身上再现了几分。”
正当二人正在闲聊之时，低沉的笑声忽然从远方无比浩瀚的宫殿群中传来，紧接着，一道银色的流光迅速接近，很快便来到了风烈一行人身前，对风烈拱手道。
来人是一位面孔刚毅的中年男子形象，其身形并不高大，身上的锋芒却锐利非常，尤其是那双宛若大鹏金眸般的双眼，宛若有破界神箭那双眼眸中孕育，每一刻都能射出，洞穿来犯之敌。
“启辰祖！”
“至尊老爷！”
看清来者身形，长弓衍与他的护道巴蛇面容都变得严肃起来，对那名为启辰的至尊行礼，只有风烈没动，只是对启辰至尊笑了笑，顺着刚才对方的话语开口道：
“道友可不弱，实际修为虽算不得顶尖，一身战力我目测却足可以比肩那头来自无量天的孔雀大妖尊，足可以见道友才情不凡。”
他的修为摆在这里，又刚与三位至尊大战过，启辰至尊有几斤几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所言是客套话，却也是大实话。
“担不起道友赞言，我名长弓启辰，为小衍的先祖，空活这般多岁月，也就只有这一点战力还算拿得出手，却自比远不及道友。”
启辰至尊摇头，他以弓法入道，这种兵器最要求目力，修行多年，早已练就一双洞破一切虚妄的天眸，即便相隔遥远，却依旧能一眼望见风烈体内那炽盛到令他绝望的血气。
“上苍风烈，天生圣灵，与长弓小子相识于仙古，他承我道，我便算是他的半个师长。”对方这般客气地自报家门，风烈自然也不会驳谁的面子，也主动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诞自仙古的至尊，看来小衍的确机缘不浅。”
启辰至尊虽是位如天箭一般锐利的男子，但处世却没有太多傲气，他亲自引路，将风烈请到古国最中央的天殿之中，俨然一副将风烈当成了自己人的模样。
“他的确机缘不浅，”风烈随口应了一句，跟着启辰至尊前行，目光却在这位长弓古国的至尊身上认真观察片刻后，才开口道，“而且，长弓小子有一句话说的也没错，道友你的确很老了。”
不靠近还真未必看得出来，别看这位启辰至尊威势看起来惊天，又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其实其内在已经消耗到了一個空壳般的程度，目前只剩随后一团血气吊着，这口血气或许还能撑几百年，也或许能撑几万年，但总而言之，的确活不太久。
“没办法的事，按照我这个层次的至尊而言，从仙古初年活到现在几乎没有可能，好在我吃过有缺的仙药，硬生生撑到了今天，但这也让我服用其他神药等再无效果，如今天人五衰一步步降临，除非修行上有所突破，否则坐化便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对于风烈能看穿自己的状态，启辰至尊却显得没有那么惊讶，也没有回避长弓衍，他只是继续为风烈引路，平淡开口道。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闻言，风烈也只能表示遗憾，上一世，他见过太多人老死在自己身边而无可奈何，世间有太多这种无奈，他早已看惯。
终于这位启辰至尊突破？
开玩笑，这位至尊的修为少说也得有几十万年毫无存进了，此界生灵修行艰难，风烈又与其不是同道，没办法指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