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百战养仙道
五十载后
虚神界，黑暗牢笼中，一座又一座高大而沉重的祭坛镇压在这片古界之中，每一座祭坛中央都立着一口染血的瓦罐，那是真正的囚牢，用以封印堕入黑暗的不朽与真仙。
这座古老的囚笼建成于仙古末年后，此纪元之初，经历过不知多少岁月的磨练与侵蚀，祭坛上的仙道符文早就失去了刚建成时候的光鲜与璀璨，只能隐没在时代的角落，封印最可怕的凶徒。
好在，即便是何等漫长的岁月都不可能侵蚀铭刻在此方古殿宇与牢笼中无敌的仙王法禁，那是巨头级仙王留下的手段，即便黑暗殿宇中每座石像都对应一尊黑暗不朽之王，也从未有过囚徒逃离。
此时的风烈正盘膝坐在其中一座古老的祭坛之上，他静静凝望着祭坛中央那口神鬼莫测的瓦罐，随手捡起地上一支金黄色的螺旋尖角，缓缓站起身来。
在他身前，正有一头黄金神羊的身躯正在崩解，无量黑暗之力在其体内蔓延，而后被祭坛的力量消泯，彻底无踪。
“异域黄金羊族，将时间之力化入剑道的不朽，还别说，有那位赤王的存在，异域的时间大道还真是昌盛。”他认真凝望那黄金尖角上的不朽大道符文，片刻后才略有些感慨地自语道。
“弱者都渴望重复强者的道路，就像是仙古年间，祖祭灵她老人家的祭灵大道初成的岁月，世间就出了好几尊走祭灵之道的真仙，这太合理了。”
他话音落下，天下第二和黄道仙金王也从那座祭坛上迈步而来，其中天下第二饶有兴趣地看了那头不朽黄金羊那宛若一柄天剑的螺旋尖角片刻后，才笑着开口道。
“嗯，我亦修行时间大道，这黄金羊的时间剑道对我倒是挺有帮助，只可惜这角收黑暗侵蚀与同化，算是废了。”
风烈颔首，用力将这支螺旋尖角捏成齑粉，而后指尖腾起一缕凤凰道火，将其沾染黑暗的碎末也彻底燃尽。
“哈哈哈！对你的修行有帮助是最好的，一支仙器级别的羊角而已，这种垃圾一样的东西不要放在心上！”天下第二大笑道。
“恭喜，五十载连番大战，这已经是你斩杀的第五尊不朽了，感觉如何？”
黄道仙金王亦颔首，以战养战的确是最有效的修行法之一，这些年来，他们亲眼看着风烈的战力在一次次大战中不断增长，比较五十年前，着实提升的一截。
“收获很大，这些都是足够优秀的对手，他们给的压力能实实在在地激发我的潜力。”
风烈点头，这五十年中，他一共激战过五次，每次都要将瓦罐中的不朽生灵彻底斩杀才算结束，那些黑暗不朽每一尊都相当强悍，每次风烈都要拼上重伤才能将其击杀。
如此大战，风烈得到的加强也是实实在在的，战力、元神强度、还有对黑暗的抗性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而若论及变化最大的，还是风烈的大道，原本他的上苍、寂灭、造化和时间是四条各自修行的道路，很难相互干涉与融合，经过这五年五番大战的打磨，已经在相互融合了。
“二位前辈，有一事需要二位解惑，”想到这里，风烈目光望向天下第二与黄道仙金王，“我若将此方牢笼所有瓦罐中的生灵斩杀，不会影响到虚神界牢笼的稳定吧？”
“不会，昔年那位古老巨头留下虚神界的目的就是为了磨练后人，黑暗殿宇与牢笼都是独立的，哪怕你杀光了黑暗殿宇中的仙王也不会出问题。”黄道仙金王毫不犹豫道。
风烈闻言，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勾画，一枚青金色道光璀璨的符文很快便显化出来，这符文粗看之下并不复杂，细看却能发现其异常繁复，交织着造化、寂灭、时间、上苍四大伟力的变化，非常不凡。
“哦？你的诸多大道已经融合到这个地步了吗？这很好，诸道合一的成果注定古今唯一，我们很期待。”
这枚符文显化，明显令天下第二和黄道仙金两位古仙王眼前一亮，其中天下第二赞叹道。
“那就请为我在准备一座战场吧，我之大道需要磨砺，要同时挑战两尊黑暗不朽。”风烈开口道。
残掉的不朽终究是残掉的，只有一尊的话对风烈的磨砺作用已经小很多了，他想继续变强，就要同时挑战更多这般的有缺不朽。
“你有数就好，注意时刻小心黑暗，这是根本问题，强调再多遍也不过分。”这次，黄道仙金王没有犹豫，只是嘱咐一句，便催动虚神界法则，令牢笼中两大祭坛互相靠近，而后法则交织，合在了一处。
“喳喳！”
“唳！”
与此同时，那两座祭坛中央的瓦罐中也迸发出两道粗大的乌光，它们在虚空中发出两声啼鸣，分别化作两头黑暗魔禽，高踞在虚空之中。
其中一头魔禽明显是凤凰的姿态，浑身的翎羽和眼眸却都是血红色的，相比凰鸟威仪，其更多的是凶戾与暴虐，血光伴随着黑暗道光吞噬世界的光明。
而另一头魔禽则是呈孔雀模样，全身却是冰蓝色的，尾羽展开，展现出的却是一片亿万里了无生机的寂灭景象，淡漠而超然。
“哦，是堕落血凰和大寂灭魔雀的不朽，你这一场可不好打。”天下第二瞬间便认出了两头不朽的种族，对风烈提醒道。
“能打。”
风烈却是毫不在意地模样，他长身而起，大步朝着远方两大禽族不朽走去。
......
一人独战两尊不朽，这场大战足足持续了十日才结束。
十日后，当风烈捏碎那头堕落血凰的头颅时，他自己的躯体只剩下上半身了，下半身早已被两大不朽生灵的天威打碎，仅存的上半身也被黑暗侵染不少，若非风烈修行有真凰宝术，而且对黑暗有所抗性，早就堕入黑暗了。
那次大战之后，风烈足足闭关参悟了百年，百年后，当他完全消化那场几近死亡的大战后，他对黑暗的抗性又上升了一截，诸道合一的路子更是再度前进了一大步。
“怎么样？还要打吗？”这一次，天下第二明显感觉到风烈的精气神更加强大了，于是再次询问道。
“再来两尊！”
闻言，风烈腾得一声站起身来，迈步朝着另外一处祭坛走去。
.........
就这样，风烈再次开启了这近乎疯狂的磨练道路，他一次次与异域的不朽大战，一次次重伤濒死，却能一次次活下来，更上一层楼。
终于，在风烈在成功击杀第十七尊瓦罐中异域不朽之后，他的气息终于发生了本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