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惨痛的代价
SIDE5
“雷比尔将军，发现求救信号弹，以及一封求援信。”
“哦？给我看看。”
雷比尔此时正坐在餐厅里和一般的士兵军官一起吃着饭。
进来的副官将电子屏幕转交给雷比尔。
那枚求救信号弹雷比尔没有在意，周围游荡的吉翁军已经用过这种小把戏，企图骗雷比尔的舰队离开鲁姆。
但后面的附带的求援信让雷比尔神情凝重的站了起来，周围人都被老将军的起立惊讶了。
他们可没见过稳重的雷比尔将军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M的消息让他确定这是真的联邦军舰求援，而且自己必须去救的一艘船。
那代表着联邦心心念念的米诺夫斯基博士在那里。
“各位，准备好战斗吧。”
雷比尔向餐厅里的众人说完，转身快步朝舰桥走去，副官赶忙跟上。
当雷比尔坐在舰长席时，关于这艘求援军舰的信息也被放在了他的桌上。
“是这艘啊。”
雷比尔认出了灰色幽灵，这艘本应调试完，编制到他舰队的突击舰。
“让瓦亚.帕佐中校率领他的第十四部队前去支援。告诉他，我会派人向月神二和地球突围，帮他吸引火力，但是一定要把求救军舰带回来！”
......
“米夏！！！”
看着米哈尔的机体化作一团光球爆炸，修塔纳这名严肃的吉翁军人再也保持不住冷静了。
虽然平时一直训斥着自己的队员，但他们对于自己这个孤独的雇佣兵，已经相当于亲兄弟的存在。
红色的独眼看向不远处的宛如黑色死神般的MS。
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快跑！
只有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给米夏报仇！
米夏的近战水平远高于他，连米夏都被一击斩落，自己更是不可能打赢。
这个MS的性能太恐怖了，不...不只是机体！
是这个驾驶员！他背后是长眼睛了吗！
修塔纳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扎古的速度限制器，顾不上什么对身体的损害了，只要能活着回去，让他做什么都行！
扎古Ⅱ火速逃离这片战场，艾登没有浪费燃料追击，之前的行动和最后一击已经耗费了RX-78-1将近百分之八十的燃料，即使追上这台扎古，自己也无力回去了，更别说还要去支援剑鱼。
盾牌已经被斩出一道口子，艾登把光束步枪的枪管架上去，看着里面最后两发弹药量，屏气凝神地瞄准着。
修塔纳很聪明，担心RX-78-1可能还有弹药狙击他，一直跑着不规则的路线。
“啧...真不省心。”
感觉到了！就这一发！
艾登本能地按下发射，光束指向驾驶室。
“当心！队长！”
之前回去修整的卡布里埃尔等不下去了，直接带领一个中队，驾驶扎古Ⅰ出动了，结果刚刚赶到就看见了这一幕。
修塔纳在听到当心两个字的时候，一股死亡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来不及反应，只能轻推一下方向。
光束还是命中了他，但驾驶室躲过一劫。
整個左臂被打爆，露出了斑驳的线路，甚至驾驶室有一侧都裸露在外，要不是修塔纳每次都很认真的系好安全带，不像某个人，这一下就能把他吸到太空里，小命不保。
近在咫尺的爆炸直接震晕了他，卡布里埃尔驾驶着扎古Ⅰ赶紧拎着还剩一半的扎古Ⅱ撤退了。
“队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没有看见米哈尔的扎古，卡布里埃尔已经知道这个爱和他斗嘴的烂酒鬼已经死了，但他来不及悲伤，他不能让队长阵亡了。
看见没能击毁，艾登也有点可惜，把最后一发锁定了来援的两台扎古Ⅰ。
这下，其中一台终于被击落，爆炸仿佛震慑住了另一台扎古，艾登感觉它紧随其后撤退的样子好像一条狼狈的野狗。
收起枪，艾登和他的原初高达以常速朝西恩少尉的战场飞去。
等他到了那边，却看见西恩驾驶着剑鱼已经让那台扎古Ⅰ丧失了行动能力，不停冒着火花，静静地漂浮在太空中。
“西恩少尉，我来支援了。”
“队长，你终于来了啊。敌机已经被我击破了，怎么样？”
“厉害啊，少尉。”
听着西恩大口喘气的声音艾登可以想象出以一架战机对抗MS，并把它打瘫痪这种事情有多么困难，他都不一定做得到。
“那我们现在返航，去支援...”
“危险！”
艾登已经感觉到一股足以致死的气息从远处传来，向左侧快速移动，可还是慢了一步。
一束巨大的光束从远处袭来，是主炮！基西莉亚旗舰的粒子炮！
虽然大部分机体都躲开了，但主炮口径太大了，原初高达右手握着的光束步枪直接被融化爆炸了，RX-78-1的右腿有一半也被击中消失了。
“艾登！没事吧！”
“没事，少尉...内部发生了点碰撞，还能动。”
“你没事就好，我们还要...！糟糕！灰色幽灵号！”
艾登也突然意识到，主炮不可能是针对他个人的，唯有一种可能，那是对灰色幽灵号的突袭绝杀。
这种威力的主炮，飞马级不可能挡得住！
主炮经过的路径上留下一道道闪光，那是众多陨石被粉碎了。
艾登抓起那台失去行动能力的扎古，和西恩少尉加速往回赶。
千万不要有事啊！
而在灰色幽灵上正在与扎古缠斗的众人和米兰达舰长已经看见了远处急速袭来的主炮攻击和不断响起的警报。
“回避运动。上角十九度！右满舵！”
灰色幽灵可经不起这一炮啊，面对这对堪称最危险的局面，米兰达都破音了。
紧急警报响起，灰色幽灵猛然往上一抬，舰桥里所有的人虽然都系了安全带，还是被紧勒得几乎骨折，站着操舵的船员则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来回反弹了三次。
嘎叽！飞马级的舰身发生扭曲，发出哀嚎。
在重力区的几人更是狠狠撞在了墙壁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可恶的吉翁！”
身着联邦军服的莱德狠狠地咒骂道，和芙劳一样都顾不上自己背部的疼痛，起身去看望各自的父母。
莱德话还没完，警报声再度响起。
这次两人赶紧找个座位系好安全带先。
同一时间灰色幽灵开始猛烈震荡，爆炸比上一回更贴近了。
主炮没有完全命中灰色幽灵，但左舷却被蹭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即使有这填充剂不断自动修补外层，机舱内依然后有许多地方着火报废。
“马上派人去灭火，救治伤员！”
“舰长...你...你看那里。”
还站着操纵方向的舵手呆呆地看着已经取消防眩滤镜的舷窗左侧。
那里漂浮着剑鱼和扎古的残骸。
“加布准尉！回话！加布！”
空荡荡的宇宙再也不会传出加布的声音了。
此时艾登和西恩也赶回了灰色幽灵，见到舰船没有被摧毁也是松了一口气。
艾登刚打开无线电通讯，准备向米兰达舰长汇报西恩俘获了一台MS的喜讯。
“米兰达舰长，我们...”
“艾登，加布准尉...阵亡了。你先返航吧。”
频道里沉默了下来，西恩也没有说话。
RX-78-1和仅存的一架剑鱼从两边通道回到机舱内，艾登却坐在座椅上没有下来，连头盔都没有摘下。
“艾登，你已经是一名合格军人了啊，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艾登仿佛还能感觉到加布的手落在他肩膀上。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失去战友。
失去了这个如同兄长般照顾他的粗糙汉子。
想哭，却哭不出来。
U.C.0079
一月
加布·休夫联邦准尉，于鲁姆空域驾驶FF-S3剑鱼与基西莉亚舰队MS交战，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