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救左丘乡佐被斩(求追读)
吕氏庄园。
‘待娶’的大龄青年刘季一脸烦闷。
若不是身边还有两个兄弟陪着,刘季都以为自己是被人囚禁了!
“烦!烦!烦!”
刘季摇头晃脑的道:“整日里学什么礼仪……”
樊哙在一旁劝说道:“大哥,此事关系娶亲,暂且忍耐一下吧!”
刘季想了想吕家花容月貌的小娘,也就暂且按下了心中的烦躁之意,可门外卢绾一阵急促脚步声,让刘季扭头看了过去询问道:“怎么了?”
“出事了,大哥!”卢绾喘着粗气道:“亭里……”
将韩信让他传的消息道出后,刘季闻言当即一拍桌子大怒道:“狗日的,哪个敢绑我的人!”
“大哥……”
樊哙一脸郁闷道:“此事不急。”
“不行,不学什么破礼仪了。”刘季将身上华服一扯,腰间跨上铜剑便要走:“走,去看看谁敢在亭里闹事?”
两人见状也只能跟着。
可等刘季踏出庄园时,一辆马车已经等候了。
“嗯?”
刘季心虚的后退。
却见马车旁走出一位老者,正是那日自称吕黑马的人。
“刘公此番要走,已备好车马了!”
刘季有些心虚的说:“这个是亭里有事,我准备去看一看,毕竟我是亭长嘛,你是过来做什么的?”
从心底里刘季还是很愿意接受富婆吕氏的,不过他不太乐意一开始就这般受吕氏约束,这事事都被吕氏安排岂不是入赘,所以刘季故意借亭中之事准备先离开。
“刘公的事,便是吕家的事!”吕黑马一脸恭敬的迎接道:“让小人随刘公一起去吧!”
“这……”
刘季还有些犹豫。
身边两位兄弟看着大马车,劝说道:“坐车快一点。”
“也好!”
四人坐上马车,一阵车马粼粼。
刘季的心中陷入迷茫和忐忑,吕家对他似乎没有太大恶意。
将他圈起来培养礼仪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自己借口逃离还派了马车老奴来送自己……
就在刘季走神时,马车陡然停下了。
“怎么了?”
刘季开口询问道。
赶车的吕黑马一脸严肃道:“前方有人打斗!”
“嗯?”
刘季看了一下山形。
此地距离溧水亭不远不近,前方是一处偏僻林间官道。
“这么远,你怎么知道的?”
卢绾望着空荡荡的官道上一脸迷惑。
唯有刘季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你是修炼者?”
吕黑马点头承认道:“小人为吕公所养,为炼皮巅峰武者!”
“嘶!”
刘季修行《龙鳞决》。
虽然学得十窍九不通,但也了解了炼形武道。
这可是炼皮巅峰的武者啊!
“那这还怕什么?”听说有个炼皮武者傍身,刘季当即指着林间说道:“那就冲过去……”
“是!”
吕黑马毫不犹豫驱马入林。
作为吕家的家生子,他算是吕稚的陪嫁,刘季作为未来‘男主人’的命令他必须听。
这辆突兀闯入林中的马车立刻打破了林中厮杀场面,左丘冉浑身是血的望着那道如同钢铁般的恐怖魔躯。
“咯咯咯!”
左丘冉浑身骨头脆响。
金色皮肤也不再那般璀璨,而是多出无数拳印和伤口。
而对面韩英青灰如铁般的胸膛上,却仅仅多出了一道淡淡的掌印,胸膛之下齿轮和滚轴快速转动,巨大的手臂筋脉高高的隆起,脉搏中流淌的也是黑色的油脂。
血管中激荡的涅涅泉涌之声,让韩英表现的体力过于强劲。
“该死,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左丘冉嘴角含血一脸不可置信道。
“为何,打不破,也摔不烂,明明都是炼皮武者,还有你的手臂……”
却见韩英袖子下露出了手臂,居然是由黑铁打造的机械臂,巨大的爪钳代替了手掌五指,左丘的一身伤痕大多是其所留。
“改造后为何堪比法器!”
韩英望着莽撞闯入林中马车,又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对手。
摇了摇头,决定放弃!
因为马车刚刚进入林间,他便被一人血气锁定了,来人也是一位武道高手。
“你的救兵来了吗?”
韩英面部僵硬的望着左丘冉。
透过马车的窗户,韩英看见了来人。
溧水亭的亭长刘季!
左丘冉,王斌,刘季……
大半都对上了!
韩英心中越发肯定韩二的口供是真的了。
左丘冉听着对面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话,只觉得此人是不是改造改的脑子坏了:“妈的,疯子,你是不是有病,我也没对你出手,你为何要杀我兄弟……”
“哼,现在你没出手,未必不是我的敌人,今日暂且留你一条狗命!”韩英望着越来越近的马车留下一句话:“区区一个凡人,杀了也就杀了!”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韩英转身逃入林中。
左丘冉一脸茫然望着韩英逃走。
显然,眼前的机械改造武者,与韩信所言的以‘机械蝙蝠’窃听的是同一拨人。
这些人仅仅发现自己见了韩信,就在回县城的半路上截杀他吗?
‘还有没有秦法?’
左丘冉心中憋屈至极。
他很想和韩英说清楚‘与他没关系’,但是韩英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见面就偷袭他,还杀了他的小弟朱五,打斗时更是招招奔着命门去的,左丘冉能清晰感受到对面的不屑之情。
那是一种‘我杀了你与伱何干’的傲慢做派啊!
“啊啊啊!”
左丘冉仰天长啸。
刘季让人将马车靠上去,问道:“没事吧!”
左丘冉脱下锦袍将兄弟尸体包裹,放在马背上擦了擦脸上的血后道:“刘亭长,妈的,下次我一定要打死他!”
刘季一脸呆滞的带着自己两个兄弟,以及受伤的左丘冉和吕黑马回到亭中。
“嗯,韩信不在?”
刘季看见等在亭中的韩三。
“是,求盗去乡里了,因为乡里有召唤……”
……
东平乡。
“铛!”
王斌随手这么轻轻一弹,霜花刀刃上血渍被振飞。
真是好一柄吹毛断发的好刀啊!
如果不是这柄刀刚刚砍下乡佐董费的头颅,乡公所中的大小官吏恐怕都要仔细品鉴一番!
王斌淡然的将脸上还残留着错愕的董费头颅挂在腰间,高举着县中都尉府韩去疾赐予的令牌高声宣布道:“董费勾结邪教,霍乱乡里,现已诛杀!”
听见董费这个罪名之后,乡中的小吏也不再惊恐了。
哦,原来是邪神乱党一事啊!
县中秦军过来屠杀一村百户,怎么可能没人为此事负责呢?
显然,县中将邪神发展壮大一事,都归咎到了乡佐董费的头上了,派了一个秦军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他脑袋砍了。
“大人英明!”
“是啊,天日昭昭,董费此贼实在是罪有应得……”
乡内官吏回过神来之后,立刻明白应该怎么表演!
立刻把所有矛头和罪责都丢到董费的头上,恨不得将乡里母猪半夜惨叫都归责于他!
堂下唯有一人,脸色发白,双股颤颤。
“此是何人?”
“大人,我要告发!”
“他是董费之侄,董子玉,欺男霸女,为恶乡里……”
看着这群平日里和伯父董费或是称兄道弟,又或者在伯父面前谄媚摇尾之人构陷,自诩为风流才子的董子玉一时都懵了。
“罪官家属?”
王斌眉头一皱,抬手顺势一砍。
“咕噜!”
好大一颗头颅,从脖颈上滑落。
咕噜噜滚到门口!
一只脚恰好踩住头颅,顺着这只脚向上看去,却见一位面容坚毅,腰间仗剑的大好青年。
“韩信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