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女心思谁人知
商量好了事情，唐璜与黛安两人告别，带着珍妮离开中央公园。
半路上，遇到了冰淇淋推车，花钱买了两个，与珍妮一人一个。
“唉，你真的要去HongKong吗？”珍妮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问道。
“是有这个想法。”
珍妮微微蹙眉，说道：“我可以让爸爸推荐你去SaintAnn‘sSchool，杰勒德他是校董。”
“SaintAnn‘sSchool……抱歉，我上不起！”
SaintAnn‘sSchool建校虽然晚，但却是纽约顶尖私立学校，教育水平强不强另说，反正学费一定很贵。
每年学费都在1万美元往上，再加上各种学杂费、交际费、课外补习费、夏令营费等，花费至少3万美元，足以拖垮一个双工薪家庭。
唐璜家里或许有些钱，可终究不是富豪，经不起这么折腾。
“什么时候走？”
“明年！”
未来结果如何，且看《歌剧魅影》是否大卖。
如果失败，听从父母安排，如果成功，提前准备养老。
“我……”
珍妮刚想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没留意，脚下被磕绊了一下，手上冰淇淋飞了出去，在地上烂成一滩。
或许是心疼冰淇淋，又或许是想掩盖什么，珍妮抿着嘴唇，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唐璜与她对视一眼，只见其泪眼汪汪，让人忍不住怜惜。
见此情形，唐璜心中暗暗警惕，按照以往经验，这时候不能上前安慰，得保护自己的冰淇淋。
珍妮伸手想要拥抱唐璜，欲寻求一丝安慰，却不料唐璜察觉举动，立马将冰淇淋全塞进嘴里，生怕被抢了一般。
“咝～”
唐璜倒吸一口凉气，冰淇淋真材实料，格外冰，格外凉。
这一口下去，凉气直冲天灵，冻得口腔、牙龈发酸，连鼻孔呼出的气都带着寒意。
这一幕，看得珍妮一愣一愣的，臭着脸骂了一句：“Youareaviledog!”（你是个无耻之徒）
说罢，送给唐璜一个后脑勺，生着闷气快步离开。
唐璜吃掉华夫饼脆筒，对珍妮咒骂无动于衷，更脏的单词他都听过。
这个臭妹妹是有前科的，别看她表面淑女派头，其实背地里是傲娇人设，爱用书包砸人，生气了还会踩人脚趾。
不过有一点很好，这个丫头虽然容易生气，但也容易哄。
大步追上珍妮，连哄带骗之下，少女逐渐消了气。
走出了中央公园，唐璜拦下一辆出租车，陪着珍妮前往麦迪逊北区。
纽约26街11号，麦迪逊广场公园北侧，福特模特经纪公司所在。
时尚界最受瞩目的模特公司，由‘模特界教母’艾琳·福特创建，其被称为‘纽约模特们的妈咪’，以独断专横著称。
她会干涉模特私生活，命令其远离性.交易，摆脱低俗形象，若是发现不端行为，会强制性进行纠正。
虽然这样不自由，被人诟病其跋扈，但她拥有强大造星能力，足以让不满的模特闭嘴。
从60、70年代开始，苏西·帕克、坎迪斯·伯根、简·诗琳普顿……
一代代名模由此亮相！
如今大名鼎鼎的波姬·小丝，是福特公司第一位儿童模特，乘着时尚浪潮成为银幕宠儿。
很明显，珍妮想复刻这一奇迹，成为下一个波姬·小丝。
这是阿美莉卡所有少女共同的梦想。
福特模特经纪公司门前，珍妮还有些闷闷不乐，背负双手提着小包，冲唐璜喊了一声：“嗨，托尼！”
“嗯？”
“你得让着我！”
这句话不是第一次听过，珍妮经常pua唐璜，企图对其洗/脑。
唐璜没问为什么，笑着回答：“OK！”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态度很果决，让珍妮一阵心安。
“那我去上班了！”
珍妮挥手告别，刚要进入公司，似乎想起了什么，蹦跳着跑了回来。
“等等！托尼，给！”
珍妮从包里掏出一个幸运饼干，这是她之前让黛安从中餐馆拿的。
“快打开看看！”
唐璜接过之后，将幸运饼干一掰，取出了签语——Youaresuretosucceed！（你一定会成功）
“You‘resuretosucceed……”
珍妮读出签语，似乎有些失望，不过转瞬间又开心道：“你一定会成功！”
“音乐剧一定会大卖！到时候，就不用去HongKong，依然能留在纽约！”
珍妮的眼睛在发光，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没错，我一定会成功！”唐璜笑道。
两人挥手告别，坐上来时的出租车，唐璜去往MOAO。
珍妮注视着出租车离开，直到汽车拐过街口，才转身向公司走去。
进入公司，她打开挎包取出另外几枚幸运饼干，将之一一掰开，其中签语全一模一样——Happinessisjustnexttoyou！（幸福就在你身边）
“真是的，运气这么不好吗？就那一个不同的签语，偏偏就抽中那一个！”
这让她懊恼不已，直到开始拍照，表情依旧丧丧的。
摄影师最初还不满意，让珍妮面带微笑，可她情绪无法投入，依旧是一副冷淡模样。
无奈，摄影师只能拿起相机，通过取景器捕捉画面，近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扭动光圈，调整曝光，按下快门。
“咔嚓！”“咔嚓！”“咔嚓！”
摄像师绕了半圈，拍完了一卷胶片。
“简直无死角的魅力！”摄影师赞叹一句，本来是来赚外快的，没想到如此幸运，“缪斯！这一定是灵感的缪斯！”
拍摄很快结束，珍妮换了衣服准备回家，摄像师拦住她道：“嗨，Girl，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一杯咖啡。”
“谢谢！”珍妮假笑着回答，“可惜我没空。”
“You‘rebeautiful，应该有更广大的前程！”
“有想过往好莱坞发展吗？”
“理查德·阿维顿你知道吗？我曾担任过他的助手，给娜塔莎·金斯基拍摄蟒蛇缠身，她的魅力轰动了好莱坞，弗朗西斯·科波拉都为之倾倒！”
“相信我，只要拍一套献身艺术的写真，再举办一次摄影展，你绝对会像梦露一样成名！”
摄影师说话慢条斯理，优雅而又绅士，听起来极具魅惑性。
可他却没发现，珍妮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犹如在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