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首演前夕
1981年10月4日，晴。
清晨，唐璜家的餐桌上。
“托尼！托尼？你在听我说话吗？”乔吉娅连声问道。
“啊？妈妈，你在说什么？”
“好啦，乔吉娅。”唐仕杰抬手制止了妻子，笑道，“有什么话，等首演派对回来再说！”
“托尼现在啊～肯定听不进去！”
“哦，对呀！”
乔吉娅点了点头，调侃道：“今天首演！明天，我们的托尼会成为……”
正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看了一眼餐桌，用叉子叉了一块奶酪，对丈夫笑道：“BigCheese！”
唐璜翻了个白眼，强忍住心中‘cutthecheese’的吐槽，回了一句：“妈妈，你不要嘲笑我！”
乔吉娅耸了耸肩，解释道：“放轻松，我是对你有信心！”
“给你们的门票，送出去了吗？”唐璜问道。
唐仕杰扶了一下眼镜，道：“亲戚啊，朋友啊！亲手送给了他们！”
“很好！黛安，你呢？”
黛安忙不迭汇报：“死亡诗社的成员，我发给了他们！”
“还有，我爸爸……我给了他一张！”
她小心翼翼看了唐璜一眼，问道：“可以吗？”
“当然！”
吃完早饭，前往剧院。
《歌剧魅影》开始了宣传，在宽街上，挂了不少广告。
新阿姆斯特丹剧院，已经被装潢一新，墙壁上的画框中，是一幅巨大海报。
海报上，一抹灯光照射，魅影怀抱着克里斯汀，身体隐藏在黑暗中。
左上角写着“ThePHANTOMoftheOPERA”，分四行排列，左下角有半副面具与一朵玫瑰，唯美之中透露神秘。
走进剧院内部，所有人都在忙碌，仿佛有做不完的事。
剧院经理伯纳德·格尔斯滕见到唐璜，赶忙道：“先生，都准备完毕，只等着首演！”
“楼上的《8》剧组，安排到海伦·海斯剧院了吗？”
毕竟与汤米·图恩有几分交情，不能硬生生将剧组赶走。
如今，剧院小礼堂还没有装修，大礼堂因为要首演，所以先赶工搞了出来。
让《8》剧组离开，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是为了装修。
“我安排了！”
“很好，你去忙吧！”
格尔斯滕点头，去处理其他事务。
上了剧院四楼，有一间豪华办公室，唐璜走了进去，坐在老板椅上。
莫妮卡见状，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扣扣扣！”
办公室外敲门声，黛安扭开把手，约瑟夫找上门来。
“你请了科波拉？”
唐璜饮了一口咖啡，回答道：“当然！”
“那就好！”
“你呢？”
唐璜问了一句，向莫妮卡做了个手势，让她给约瑟夫倒杯咖啡。
“制作人、明星、评论家，凡是……”莫妮卡端了咖啡给约瑟夫，他道了声谢，才继续道，“凡是能请到的，我基本都发了邀请函！”
“你最好踢一下轮胎！”唐璜提醒道。
“放心，不会出什么纰漏！”约瑟夫保证道。
喝完了咖啡，他正准备出去，突然停下脚步道：“对了，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吗？”
“有什么新鲜事？”
“超长篇巨制《尼古拉斯·尼克尔贝》，明天在普利茅斯剧院首演！”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很可能会挑战我们！”
说完，约瑟夫离开了办公室，查看是否有遗漏。
唐璜一听这句话，扭头问道：“莫妮卡，有今天的报纸吗？”
莫妮卡款款走来，将报纸递给了他。
唐璜没急着接过报纸，上下打量了莫妮卡一眼，问道：“哎，我没给你发工资吗？”
“有啊，怎么？”
“买点时髦的衣服！”
她的衣品很奇怪，总喜欢穿宽松大花裙，要不是有颜值撑着，真是又土又难看。
莫妮卡皱了皱眉，稍有不忿道：“我觉得，你还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我并无恶意！”
唐璜伸手接过报纸，打开来仔细阅读。
娱乐版面上，《尼古拉斯·尼克尔贝》的宣传广告映入眼帘，下方门票售价惊掉了他的下巴。
“100美元？”
《歌剧魅影》定价才40美元，顶多因为座位不同，价格有些起伏而已。
“八个半小时！”
唐璜心中暗道卧槽，这部戏剧够牛逼，难怪叫超长篇巨制！
八个半小时的时长，如果在英国的话，岂不是每演一场，就要被罚一次款？
不太了解英国法律，但要是在美国，那就完全没毛病。
这年头，美国人比较务实，每天上班12小时，属于基本操作，他们‘热爱’工作。
不过，100美元的戏剧，会有人看吗？
要按唐璜的想法，还不如平价卖票，靠卖晚餐赚钱。
“人是铁，饭是钢，餐饮才挣钱！”
唐璜念叨了一句，正好见头条上写着——《昨日，爱尔兰共和军囚犯绝食抗.议结束——十人饿死，撒切尔夫人称：绝不让步》
“不愧是铁娘子！”
……
公共剧院，约瑟夫·帕普观看一出戏剧，昏沉好似要瞌睡。
周围人见怪不怪，乔这个人虽然热爱戏剧，但却不怎么有耐心，看着看着总爱睡着。
他喜欢的不是戏剧本身，而是喜欢戏剧的诞生，更像是在玩养成游戏。
“乔！乔？”
约瑟夫·帕普惊醒，揉搓眼屎，抬头一看，来人是个帅哥。
“约翰，有什么事？”
“你叫我来结账！”
“哦！”
约瑟夫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支票，填上了一个数字，递给了眼前男人。
尊龙微微一笑，单手接过支票，点头道：“谢谢。”
黄哲伦站在不远处，看着尊龙叫醒约瑟夫，然后和他商谈的整个过程，心中不得不佩服。
“《铁轨之舞》很不错，凭借你的才华，你会获得更多奖项！”
“我喜欢你这句话！”
对于荣誉，尊龙很看重，他是个自傲的人。
“希望明年继续合作！”
“我的荣幸！”
两人笑谈间握手，约瑟夫突然道：“我这里有张门票，是一部华裔制作的音乐剧。”
“我没时间去看，你帮我去瞧瞧，到底是好是坏？”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门票，交到了尊龙手上。
“好的，再见！”
尊龙朝约瑟夫挥手，离开了公共剧院。
宽街上，尊龙与黄哲伦并排而行。
“大卫！”尊龙甩了甩手中门票，笑道，“看来不用买票，我这里有一张！”
“说实话，你真大胆！”
“嗯？”
尊龙疑惑不解。
“乔·帕普凶狠善变，与黑手D为伍，是百老汇知名恶霸！”
尊龙撇了撇嘴，说道：“我们做好戏剧，不用管乔是好人，还是坏人！”
“走吧！《歌剧魅影》马上要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