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

“哈哈,看来你也和……那个记者……她叫什么来着?对了,丽塔·斯基特,你也和那位有趣的女士一样,认为我是个不着调的老疯子喽?”邓布利多笑着开口。

斯内普双臂抱胸道:“那女人最喜欢搬弄是非。可有时,也会破天荒刊登一些正确的观点。”

闻言,邓布利多对斯内普调皮地眨眨眼睛:“对此,我相当同意。”

看得斯内普又是一阵脸黑。

“好了,不开玩笑了。”干咳一声,邓布利多收敛轻松的表情:“总之,我是不可能放弃小维伦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斯内普直勾勾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寸步不让:“回答我,你是不是想培养另一个……‘神秘人’!”

说到最后,他额角青筋猛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名字。

“汤姆的事情,我很遗憾。”邓布利多叹息一声,花白的胡子微微颤动:“但我真正担心的是,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小维伦自己就能成长到汤姆的程度。”

斯内普一时无言。

是啊。

抛开别的不谈,那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卡佩’!

恍惚间,他眼前闪过举手投足就能崩碎一座山峰的瘦小身影……

斯内普得承认,邓布利多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

沉默良久。

斯内普的声音略显沙哑:“那孩子知道自己的不凡之处么?”

“不知道。”邓布利多如实回应。

斯内普追问:“是你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端起茶杯,无奈开口:“我无法对小维伦使用‘摄神取念’,他的灵魂被施加了极其高明的守护魔法。”

斯内普听了,沉吟片刻,道:“他和我说,他心里有一個声音。”

“哦?”邓布利多忽然来了兴趣,连近在唇边的蜜茶都顾不上了,“快和我说说。”

斯内普一五一十把白天两人的对话转述。

邓布利多捋着胡子,喃喃自语道:“直觉?直觉……嘿,真是奇妙的说法。”

“那种直觉,是否和灵魂改造实验有关?或者那根本不是什么直觉,而是不断壮大的第二人格。”斯内普脸色无比严肃:“亦或是,一个隐藏的邪恶灵魂,妄图占据年轻的躯体!”

“都有可能。”邓布利多推推半月形的眼镜:“不过我更倾向于那是真正的直觉,类似预言家的天赋。”

他摊摊手:“你知道的,总有人能轻易判断巧克力的好坏,能快速找出多味豆里最棒的口味。我想,小维伦的直觉也是如此,这种直觉,会让他做出最好的选择。”

“你太乐观了,邓布利多。”斯内普完全不认同邓布利多的话,“现如今,维伦需要的不是入学,而是一整套完整的观察治疗。”

“治疗?不,我依旧坚持,小维伦需要的是引导和爱护。”邓布利多将杯中蜜茶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向斯内普:“还有,‘维伦’?能让你直呼其名,看来你们相处的比我想象中更愉快。”

斯内普下意识想要反驳。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又道:“觉得那孩子和自己有些像对吧?一样的懂事,一样的早熟。最重要的,一样的出身。”

闻言,斯内普扯扯嘴角,“除了出身,我没发现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

“是啊,维伦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尤其那双清澈的眼睛……并非有意冒犯,西弗勒斯,你小时候确实比他稍逊一筹。”

稍逊一筹?

稍逊亿筹才对吧!

被这么一打岔,斯内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做好准备吧,西弗勒斯,做好迎接霍格沃兹最具潜力,同时也是最危险学生的准备。”邓布利多伸手一招,把斯内普没去碰的蜜茶放在身前:“我有预感,在将来,小维伦会成就一番了不起的事业,比你,比我,都要伟大。”

斯内普还能怎么说?

说‘你的好学生神秘人也成就了一番事业’?

他不动声色地捂住左臂,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对邓布利多开口道:“让维伦来斯莱特林。”

“当然,这正是我要你提前和他接触的原因不是么?”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信任伱,西弗勒斯,把小维伦交给你,我很放心。”

“可我们依旧不知道维伦体内的那股力量会何时爆发……”得到邓布利多的保证,斯内普面色微缓,可想到了某件事,又变得忧心忡忡。

“只要他在霍格沃兹,我就有把握保护好他,以及其他学生。”邓布利多见斯内普正出神,很不成体统地把那杯属于斯内普的蜜茶喝了。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只是呵呵一笑,用空洞且无语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说起来,马上就要开学了,奇洛教授怎么还不回来?”正事说完,邓布利多神态自若地品茶,闲聊般开口道。

“别问我,我不是你的秘书!”斯内普冷哼一声。

语落,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

轻啜一口蜜茶。

嗯。

真是令人愉悦的甜蜜。

……

……

夜已深。

维伦放下二手课本,关了灯,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

正面躺好。

阖眼。

放缓呼吸。

维伦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不断上升,很快便进入到一片神秘空间。

头顶,星河浩瀚。

脚下,浪涛起伏。

维伦所在的位置,恰好处于天与海的交界。

没有犹豫,他探指一点。

群星闪烁。

维伦面前忽然出现了七大星座的投影。

「变化」、「召唤」、「毁灭」、「恢复」、「幻术」、「死亡」、「巨龙」

如同鱼儿生来便会游泳。

那天过后,维伦本能地获知了这些星座的名称,以及它们所代表的力量……

其中,「巨龙」星座比其他星座更灵动。

细细观察便会发现,里面有一颗星星已经被永久地点亮了。

那代表着维伦目前最强的底牌

——‘龙语:不卸之力’!

“那么,开始今天的练习吧。”喃喃自语一句,维伦稍微揉了揉自己的喉咙。

他开口吟唱,将三个奇特的音节组合到一起。

霎时间,毁天灭地的声浪不断向前,掀起百丈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