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火山爆发前总是异常平静
睁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哈利昏昏沉沉的，感觉身边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你醒啦。”维伦带着平常时日的开朗笑容：“恭喜，哈莉，你变成女孩子了。”
哈利一时间反应不过。
回过神，吓得他赶紧掀开被子。
仔细检查一番。
还好——
该在的零件都在。
这时，窗边传来一个声音：“卡佩，不要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
循声望去。
斯内普正双臂抱胸，满脸阴沉地看向这边。
“你出息了波特，居然敢当众行凶。”盯着哈利看了三四秒，他忽然冷笑：“先是洛哈特，下一个是谁？我么。”
哈利无言以对。
老实说，他现在大脑空空，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维伦……斯内普……哦，我的意思是，斯内普教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哈利连忙改口，疑惑地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说呢，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斯内普用问题回答了问题。
哈利眨眨眼睛：“因为……我？”
“不错，波特，我要为格兰芬多加一分。因为你终于学会了用大脑思考。”斯内普稳定发挥，刻薄且阴阳怪气。
维伦看不下去了，故意问了句，“哈利，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哈利刚想说话。
突然，虚弱如潮水般涌来。
与此同时，还有阵阵酸痛。
梅林在上，他可能连一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嘶——”哈利倒吸口冷气：“好疼。”
斯内普眉头紧锁。
沉默片刻，他走近病床。
“疼是正常的。”认真检查一番，斯内普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开口道：“这是魔药的副作用，也是伤势正在恢复的表现。”
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就在这时，邓布利多走入病房。他双手拢在袍袖中，顺着斯内普的话说了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杀死洛哈特教授？”
我，杀教授？
这些词每一个哈利都懂，组合在一起却显得那样陌生。
哈利捂住额头上的伤疤，轻轻摇头：“我不记得了。”
“请尽力回忆，哈利，这很重要。”邓布利多的笑容依旧温和。
但细细观察就会发现，老巫师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抹凝重……
哈利很听话，拼了命地回忆。
一点一滴，一丝一缕。
记忆渐渐拼凑成型。
他终于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种种：
“我赢了练习赛。”
“洛哈特奖励我给他的粉丝回信。”
“我写了好多好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向我炫耀那枚戒指。”
“然后……”哈利握紧了拳头：“洛哈特……他侮辱了我的父母。”
语落，斯内普眼角微跳。
哈利痛苦地说：“抱歉，邓布利多先生，我只记得这么多。之后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我相信你，哈利。”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哈利的头。
再看旁边。
斯内普笼罩在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危险气场中。
“吉德罗·洛哈特。”他默念着洛哈特的名字，有些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很好。”
邓布利多满心无奈，安慰完小的，又赶紧去安抚大的：“冷静点儿，西弗勒斯。”
“我很冷静，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斯内普沉下脸：“如果没什么事，校长，我要回我的办公室熬药了。”
说完，不给邓布利多开口的机会，一甩袍袖，像只大蝙蝠一样‘飞’出了病房。
看那架势，能老老实实回办公室就有鬼了！
邓布利多不禁扶额。
有心阻止，又不忍让哈利独处，只好对维伦说：“劝劝你的院长，别让他乱来。”
“好的，没问题！”维伦一口答应下来。
不知为何，见维伦答应的那么痛快，邓布利多反而后悔了。
‘吉德罗·洛哈特该不会被这对师徒弄死吧？’老巫师心中冒出个不好的念头。
但转瞬，又被他强行压下，‘不会的不会的，西弗勒斯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维伦也是好孩子。’
「纯血拥护者」「食死徒」「黑魔法」「夜游禁书区」「利用教授」「学习禁忌知识」
一個个标签在眼前飘过。
邓布利多越想越揪心。
最后只得对哈利嘱咐一句：“伱先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便急匆匆去追斯内普和维伦了。
哈利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可他实在是太累了。
等病房里只剩一个人，哈利的眼皮越来越沉，再次睡了过去。
……
……
第二天。
城堡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教室，走廊，礼堂。
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听说了吗？”
“当然，洛哈特喊的那么大声，谁会听不到呢？”
“学生殴打教授，简直闻所未闻！”
“不止吧，哈利明显是要杀了洛哈特……”
“啧，我不好评价。”
“说起来——波特不会被开除吧？”
“谁知道呢，我想应该会吧，毕竟这事儿挺恶劣的。”
“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不过，我愿称他为真正的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的餐桌旁，德拉科没去碰自己的午餐，而是忧心忡忡地嘀咕个没完。
“他怎么能那么傻？”
“谁会当众……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不该偷着来吗？”
“该死，洛哈特不会放过他的。”
“他一定会被开除的。”
边上，维伦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受影响。
德拉科见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担心？波特不是你的朋友吗？”
“为什么要担心？”维伦反问。
他好奇地盯着德拉科：“倒是你，我的好兄弟，平时你不是最看不上哈利么？”
德拉科一时语塞。
憋了好半天才说了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忘了，我和波特，我俩是同盟关系。”
维伦‘哦’了一声，继续啃羊排。
德拉科欲言又止。
扫过周围，他压低声音道：“维伦，我知道你最有办法了，能不能帮帮波特？至少，别让他被开除。”
“这事儿我可帮不了。”维伦摇摇头。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张失望至极的脸。
笑了笑，决定不逗对方了：“好啦，其实没必要发愁。昨天那事儿发生时，我恰好和邓布利多校长在一起，我偷偷问过他，会怎样处置哈利？”
闻言，德拉科一下子来了精神：“邓布利多怎么说？”
维伦极为肯定地说：“哈利·波特绝对不会有事。”
顿了顿，又道：“倒是洛哈特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