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醒忘事君王服气
脑海之中还在不断回放周祭祭祀时发生的一切，四季总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
只是，这天旋地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行！
胃里好难受！
猛地睁开了双眼，四季快速侧过了头，看到就放在床头的木桶，那是打心底里感谢这个贴心的人。
吐得一塌糊涂，四季那是毫无形象可言。
眼前是一只手，手上还有一块绢帕。
“你是否需要用清水漱漱口！”
这个声音好熟悉，我刚刚......不会是.......
缓缓抬起头，是因为四季还感觉天旋地转，生怕动作快一点儿，再次吐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
怎么也没想到，帝辛就站在床边，抬手想要去拿绢帕，却是被帝辛直接扶住了头，一只陶碗就送到了她的嘴边。
“如果不是看在你今日如此大胆，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
嘴里的话虽然说的难听，帝辛的动作那绝对是小心翼翼。
漱完口，拿过绢帕把嘴擦干净，四季这才发现，自己只是穿着寝衣。
一时间表情的尴尬，惹来了帝辛的嘲讽。
“你放心，你的衣服是侍女换的，在那之后，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在这里等你醒来，毕竟，我可不想被龙帝给挠死。”
稍稍侧过头，四季看到龙帝就端坐在她的床头，一双眼睛死死紧盯帝辛的一举一动。
“那还是要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
“没有因为我扰乱祭祀，把我给献祭了！！！”
难得看到四季这略显局促的样子，帝辛突然微迷起眼睛，一副完全看不懂她的表情。
“你明知道释放人牲，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而且，你竟然公然对抗太师、微侯甚至是西伯侯，你是怎么想的？”
挑起了半边眉毛，四季脸颊的抽搐，让她相当的困惑！
“我公然对抗谁？”
“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的确是砍断了那人牲身上的绳子，之后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回忆一下。”
眼见四季这姿态真不是装的，帝辛突然没能忍住，边笑边想要坐到床边，龙帝突然蹿出来，被四季一把给拽了回来。
“龙帝，他不会欺负我的！”
坐在了床边，帝辛看着虽然被四季抱在怀中的龙帝，却依旧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他故意凑近了些许。
“你放心，我是不会欺负一个醉猫的。”
帝辛不知为何，他就是特别喜欢龙帝，即便是他总是对自己表现的很凶。
猫耳朵动了动，龙帝挣脱了四季，直接跳到了帝辛的脑袋上，故意用爪子把他的发髻挠乱，见到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满意的跳下，回到了四季的身边。
“你肯定不会现在整我，不然倒霉的可是你！”
“我信，你被我从祭台上抱回来时，我就已经领教过了，这身衣服虽然换了，但身上的味道怕是要留几天了。”
帝辛脸上那带着几分促狭且还略略嫌弃的表情，那是让四季想要翻个白眼回击一下，怎奈才抬起头，顿感天旋地转。
“我还是喜欢你这桀骜不驯，谁都训不服的样子，毕竟，先王还在世的时候，就没人敢对太师不敬，甚至对于西伯侯，除了崇虎侯敢跟他硬碰硬以外，也很少有人会对他有敌意。”
“看来，我是把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都给得罪了，那身为王者的你，打算怎么罚我呀！”
“罚你做我的王后如何？”
帝辛这绝对是故意的，他看的出来，四季虽然性格桀骜不驯，但对自己那是完全没当回事，碍于几次被她给欺负，想要找回面子，却是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千万别得罪一个宿醉未醒的人。
上一秒，四季举起了拳头，挑起了下巴，一副你找打的样子，下一秒，她就抱着木桶再次吐了起来。
“算我没说，你不要紧吧！”
“我不是因为喝酒，纯粹是被你恶心到了！”
“行，看在你今天帮了我大忙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想杀了那个人牲，祭祀先祖？”
帝辛遇到四季，那是有嘴说不清，赶紧岔开话题，这才让四季靠在了床头。
“如果用活人祭祀先祖真的有用，那夏桀就不会被始祖成汤所灭，那不过是一种威慑人心的方法而已，人牲虽然是与你统治对立的一方，但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若是祖先神灵真吃了这些死前怕的要死，还对大邑商咒骂满腹的人牲，我怕他们消化不良是小，被洗脑不再保佑大邑商才是真的。”
即便四季此刻的脸色那是及其的难看，她这利索的嘴皮子还是一如既往。
帝辛听完，不过是站起身，把木桶亲自拿了出去，吩咐就守在门口的侍女清理一下，随后他就拎着一个干净的木桶，以及一块被打湿的绢帕回到了床边。
把绢帕轻轻盖在了四季的额头之上。
“你说的话让我很受用，但你要知道，虽然我对于以人牲祭祀也不喜欢，且想法跟你肯定不同，只是，人牲祭祀是一定的，不是喜欢与不喜欢就能逃避的，你是大祭司，今日若不是天象特殊，又有少师以及鄂侯九侯和崇虎侯帮忙，你可没这么容易脱险。”
“我不是不敢杀人，只是觉得，如果非要这么做，能不能给那些人牲一个痛快，除非是罪大恶极的人。”
笑着点了点头，帝辛就站起了身。
“你先在这里醒酒，等你完全清醒了，就到我身边报道，除了晚上不用陪着我以外，其余时间，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质！”
“你在今日得罪了太师，就等于得罪了半个王室宗族的成员，甚至你连姬昌的面子都不给，我是怕你再被人给暗算，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人质！”
帝辛的话说的直白，四季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她没有忘记子干对自己的叮嘱，先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小命，她才有可能找到金主，并且带着博士回去。
灿灿的笑容，勉强的点头，是四季唯一能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