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犹豫不决不敢开口

子仲衍看到四季坐在那里目光呆滞，接连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不得已用力的推了她一下。

“你怎么了？”

险些被推倒，四季这才回过神来。

“大概是刚刚用脑过度了吧，我好像睡着了。”

“睁着眼睛睡觉？”

“反正我是感觉现在神清气爽，还很开心。”

四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刚刚的感觉，反倒是子仲衍，再次低着头看着这满地的资料。

“既然这残本里就是没有最重要的起手挂，我现在倒是开始相信叔齐对我所说的话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满眼的疑惑，让子仲衍深吸了一口气。

“他告诉我，鬻熊来过孤竹国，而且这块睢书的残本也是他留下的，而最后两块残本，其中一块在东南方，这一次王选定东征沿途最近的杞方，而另外一块，应该是在先祖东征，已经是我大邑商管辖庸地山顶东面的巫山之上，我是真想去呀，但只怕这一次，没那么简单。”

“我说你不会是信了他说的话吧，你就不怕他这是有阴谋？”

四季这一次倒是真没有冲动，反而是跟子仲衍当时听到这消息以后，有着同样的反应。

事情，没这么巧吧！

“起初我也跟你想的一样，但我跟叔齐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个人对权利没有欲望，反而跟我差不多，更加喜欢研究这古老的数术，偶尔在贸易接洽上，我们俩还会彻夜长谈，而且这鬻熊原本就是来自豕韦的祝融巫师家族，我并不是不相信叔齐的话，而是担心，如果这是真的，那鬻熊的目的是什么？”

四季心里刚刚那好不容易感觉到的轻松，此刻是彻底没了，她依旧不相信叔齐的话，就是觉得这里有阴谋，但又没有证据能证明。

用手托着下巴，四季看到就在她肩膀上睡觉的龙帝，从回来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就让她把龙帝抱在了怀中。

“龙帝呀，你到底怎么了？你觉得，这叔齐的话可信吗？”

龙帝明显是瘦了，精神状态也不及从前好，四季猜到他怕是吐出了那颗子弹，才让他变成了这样，但她到现在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季的问题，让龙帝动了动耳朵，及轻的叫声之后，他就钻进了四季的怀中，继续呼呼大睡。

“这件事就算是你着急，这一次你也不能自作主张，总是要等王回来嘛，毕竟你也说了，那杞方就在王这次选定东征的路线上不是吗？”

“是呀，这才是最麻烦的，若是等，怕是要等上个一年半载，但若是去偷，万一出了问题，那就麻烦大了。”

“那你觉得，如果我们先去庸地，找到另一块睢书的残本，万一真找到了鬻熊，那不是更好？”

四季的提议，让子仲衍摇了摇头。

“或许鬻熊的目的地的确是在巫山之上，但他可是大邑商曾经的大贞人，许多人都认识他，而且他离开的原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甚至就连少师都不清楚，我总是觉得，应该先一步前往杞方会更好，算了吧，先把这里收拾一下。”

帮着子仲衍把满地的资料收拾好又归好位，看着他离开，四季就把那三块大龟板拿在了手中。

“早知道上学的时候，我就该跟博士好好学习，这都是什么呀，完全看不懂呀！”

两天后帝辛回到了朝歌，才回到后堂，就看到子仲衍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这不会是前往了孤竹国，没拿到睢书的残本吧！”

“拿是拿到了，而且四季还先一步前往了大哥的封地，那是一言不合，险些把他给打死！”

“你再说一遍？四季，一言不合，险些把子启给打死？你没喝酒吧，大哥的战斗力虽然不及我，但也不会输给一个女子吧！”

帝辛那是百分百的不相信，而子仲衍那是直接撇了嘴。

“她是不行，但发起火来那也是战斗力爆表，更何况她身边还有龙帝呢？我是不知道龙帝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我就看到了他一张嘴，吐出了一道线，然后大哥就受伤了，而我们的四季她竟然......”

一时嘴快，子仲衍在瞬间就捂住了嘴。

“她怎么了？你别告诉我，她是误伤，然后又心有愧疚，对子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帝辛的脸色不好，他的问题近乎是说中了全部，子仲衍放下了手，那是轻咳了好几声。

“内疚是肯定的，四季的初衷也不过是希望大哥能站在你这边，但龙帝下手黑了点，她本就是女子嘛，着急也是肯定的，她不过是在检查大哥伤口的时候，鲁莽了一点，毕竟她也不是医者嘛。”

“那子启伤到了哪里？”

“你放心，是肩膀不是屁股！”

子仲衍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四季伤了子启，还把他的衣服给撕了，用手探进了他的伤口里？

“没想到她下手也挺黑的嘛，看来大哥这回该是知道，招惹四季的下场是什么了。”

“我相信他下次不敢了，而这一次，他也该是把当年太师的救命之恩给还了，但说起剩余两块睢书的残本所在地，以及鬻熊可能的所在，这有点儿麻烦！”

帝辛脸上的疑惑，让子仲衍把他们在孤竹国发生的一切，以及叔齐最后对自己所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以后，帝辛不过是笑了笑。

“四季既然也知道，她竟然没有冲动？”

“她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只是我也不太肯定，这叔齐究竟是真的见过鬻熊，传达他的意思，还是别有用心。”

“如今，改革已经让国库充盈，军队也已经跟象军完全配合好，眼下，就差最后一次大型的出兵前演练，但你提到的那个杞方，在东征以前占领它倒是不难，毕竟，这是此次东征路线上，最前端的障碍，如果用它来小试牛刀，看看象军的威力如何，灭了他，东征的路上，行军的速度就可以加快。”

帝辛的这番解释，让子仲衍那紧锁的眉头是彻底舒展了，原本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征，却是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帝辛希望四季来求他，却是四季这一次真没有故意较劲的心思，最终，帝辛又一次因为四季，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