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完备部署莫要懈怠
子干的办公区域，许久不见子宗的他那是非常的直白。
“如果不是我封地的事情太多，也无需让你等。”
“少师您可真会开玩笑，相比我们，您日常要操心的事情可是太多了。”
不过是简单的寒暄，看到侍童端上了茶，子宗这才开了口。
“我是真没想到，少师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这用于二次东征的战船，设计图纸当真是让我佩服呀。”
“什么未卜先知，东南方自从先祖征伐西路以后，自始至终就没安定过，如果不是上一次王没有占领杨越国，怕是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事端，我只是派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始终紧盯那边的一切而已。”
“是呀，微侯可当真是您的得力助手。”
子宗这故意露出的试探表情，让子干只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这莫不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不敢不敢，少师心向哪里，我们都知道，我只是担心，这一次太师不会又要从中作梗吧。”
耳听子宗提起了胥余，且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子干这一次倒是表现的十分平静。
“我想这一次他该是不会了，如果他再捣乱，怕是就要彻底失势了，我只是担心......”
似是在思考，子干的话没有说完，这就让子宗猜到他想要表达什么。
“太师若是当真能不再执着于王位，或许事件好事，只不过，我是担心这夷方的动机，那处新发现的铜矿，他们似乎没有马上进行开采，而是在发现之后的这两年时间里，始终在完善矿洞，且还在周边进行了非常严密的防御部署。”
“这就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上一次王东征，无意间踏入了杨越国的冶瑞矿区内，我怕这一次他们是想要换一种战术。”
子干真正的担忧肯定是与子宗不同，但他的表情似乎也带着几分无奈。
“对于这一点，少师无需担心，我的人既然发现了这件事，自然是早有准备，那矿坑之中的一切地势，我手边也有详细的资料，只是微侯这一次是要率兵与我们一起？还是他又想要单独行动呢？”
“他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大张旗鼓势必会引来猜忌，倒不如作为机动队员，虽然到目前为止，这胥余没有任何动作，但他身边的人你还是不要忽视，毕竟，王和你们诸位诸侯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子干的提醒，子宗那是点了点头。
子宗走后不久，子仲衍来了，且还是一脸愁苦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
“叔父，我是真的服了，前些日子前往羑里，这西伯侯似乎已经开始想家了，这没过几天，他又恢复到往日的样子，一门心思推演他的易卦。”
子仲衍此刻那是超级无语，就坐在那里那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对于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你做完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子仲衍稍稍摇了摇头。
“大方向肯定是没错，但简化所有已知的规律，我就是无法推出原点，而且我的确是使用了西伯侯推易卦的方法，但您也知道，八卦他无论怎么简化，最终都是两个点呀。”
对于子仲衍的无奈，子干突然略略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来。
“自己都还没有心得，你就对姬昌的状态感到担忧了？”
“叔父呀，您说我能不担忧吗？这西伯侯把精力都用在推演上，两个儿子他是管都不管，这吕尚还一个劲儿的在暗中周旋，上一次伯邑考欺负四季，险些闹出大事情，这要是在拖下去，指不定还能出什么事儿呢。”
子干看的出来，子仲衍此刻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他之前执着的事情上，不过是摇了摇头。
“眼下王要准备二次东征，如果这个时候把姬昌放了，你就不怕他趁机搞事情？所以，反正他都住了五年了，推演易卦也用了五年了，我想，他在之前肯关心一下身边的事情，他该是快完成他的易卦推演了，你呢，也该去找到他，关心一下他的精神状态了。”
“我是得关心一下，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只是他是正推，我是反推，就算彼此之间有交集的那一点，但我若是跟他去再次探讨，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呀！”
这略略迟疑的态度，让子干突然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你认为的意外会是什么意外？”
“万一他突然开窍了，当真算出他周方和我大邑商最终的结局，提前进行部署，那不就麻烦了。”
子仲衍的回答，让子干想笑又突然憋住，他甚至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目光死死紧盯他，最终，子干还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若是这姬昌当真算出他周方可以剪灭我大邑商，他会怎么做？”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子仲衍稍稍愣了一下。
“那肯定是招兵买马，壮大实力，选定时间和路线呀？”
“那你觉得咱们会发现不了吗？如果发现了我们会怎么做？”
这两个问题，那是直接让子仲衍闭了嘴，甚至还抬手轻轻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看来你是明白了，任何的占卜只能预测吉凶，但在你预测的时候，事实上这件事你已经在做了，甚至已经基本做完了，没有谁能提前知晓结局，因为只要你提前知道了，你在改变，旁人也在随之而变。”
“那我想要推的原点，还有什么意义呀！”
这多少有些自言自语的嘟囔，让子干再次笑了笑。
“原点之中也包含各种不确定，就好像阳爻与阴爻的区别在于，断却能和，原点该是将断点粘合起来的因素，就好像天与地，看似神秘，却是你抬手能碰触，站立能触碰，且通过观察其运行的规律，掌握天地之间的一切，你就是那枚原点，只是，我是真不希望姬昌最终只重视原点，而忽略原点不过是辅助阴阳运转。”
“我说叔父，我都不知道，您竟然看的比我还透彻？”
面对子仲衍这绝对真诚的夸赞，子干只是站起身，稍稍扭动了一下脖子。
“我不是透彻，我只是比你多活了十几年而已，希望这比我经验还丰富的西伯侯，不要故步自封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