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终极试探正中下怀

子庚担心飞廉与恶来搞不定北方边境处的诸多诸侯，由他亲自带人逐一说服，并且威逼利诱让他们必需服从四季的命令，一方面紧盯姬昌的一切动向，另一边联合费仲，之前对于周方在贸易上的优惠，那是一律取消，还堂而皇之的以不希望再次引起北方边境处，其他小方国认为大邑商偏心为由，把周方的路给彻底堵死。

费仲对此那是从起初的抗拒，认为这样做无疑是给了周方改变对大邑商策略的借口，到最终不得已被子庚的身份压制，甚至就连四季都不讲情面的强硬态度下，不得已被迫同意。

周方城邑的议事厅中。

“父王，镐京的新城邑眼看就要修完了，但眼下这大邑商收紧了咱们与之的贸易，这很有可能会让城邑的完工时间被拖慢。”

姬昌自从杀了崇虎侯，并且接管了他的一切，即便是在那之后发现，这封地内，无论是物资还是技术性人才，那是一律没有，除了留下一群不太服管且还等着姬昌给饭吃的贵族以及平民和奴隶。

最初内心的期许，与现实中巨大的落差，甚至是姬旦所说的一切，姬昌知道这是四季下的命令，由帝辛的太子子庚协助，一时间被夹在了中间，那是让姬昌一边骂自己不够沉稳，一边在想破局的方法。

新都邑的修建，原本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让他最终实现渭水平原老大身份的终极目的，眼下，他是多少有些为难。

“西伯侯与四公子无需过于忧虑，这大邑商越是针对我周方，这不就越代表他们是在惧怕吗？”

吕尚是没想到四季竟然如此着急，原本还以为她该是个头脑聪颖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如此愚笨。

看来，知晓结局与四季而言，那真是百害而无一利呀。

这番平静的话说完，姬昌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右相这话说的是不错，但惧怕就会防御，就会让我周方遭遇此刻的窘境，难不成还要让我们再一次回缩吗？”

“西伯侯，退缩就意味着满盘皆输，但适当的向前迈进一步，用试探作为判断商王是不是当真惧怕我周方，若是成功那就是千秋基业，若是失败，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看着吕尚这副胸有成竹之态，姬昌没有开口而是继续皱眉思考，这就让姬旦看向了他。

“右相若是有妙计，大可以说出来，今日这议事厅中，诸位宗族中人都在，说出来，大家也可以商议一下。”

“崇虎侯不知分寸，挑衅被杀，我们周方占领了他的城邑，商王也好，前来处理此事的少师也罢，他们并不希望将这矛盾激化，既然许了我们镇守这两方的交界之处，倘若西伯侯愿意放下身价，效仿大邑商开启周祭，并且以人牲祭祀大邑商的历代先祖，且虔诚的祈求以文王之名获得大邑商历代先祖的认可，那西伯侯与商王就不再是从前的关系。”

吕尚的这番话，那是犹如往平静的池塘里扔了一个炸弹，那是让议事厅中瞬间就炸开了锅。

那噼里啪啦溅起的水花，恨不得能淹死吕尚。

很明显，没人愿意，甚至这群情激奋的周方宗族中人，想要让姬昌下令弄死吕尚的呼声，从此起彼伏逐渐变成了统一的口号。

姬旦也是没想到吕尚竟然会出这种馊主意，甚至就连站在姬昌身边始终都没有说话的姬发，那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上一次鬻熊的死，即便是后来被澄清跟吕尚没有关系，但那份恐惧却是深深烙印在姬发的脑子里，那是午夜梦回之时，根本挥之不去。

反倒是姬昌，面对这呼声，他再次选择了屏蔽，似乎就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突然，他开了口。

“右相的计策的确是妙计，姬旦，你马上去拟定请命诏来看，如此之好的机会若是错过，那我周方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议事厅中瞬间安静了，所有人看向姬昌的眼神里，不约而同想要表达的意思都是在说，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是不是需要亲自被护送至医者处，挂个精神科，找个老专家给他好好做个脑CT检查一下。

这是疯了吗？？

半个月后，朝歌王城的后堂内。

帝辛看着姬昌送来的请诏简册，他是一没马上发表意见，二没想要不要答应，围聚在他四周，所有王室宗族的宗族长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诫声，那是吵得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周方的宗族联合政府认为，姬昌疯了，他这就是在找死。

大邑商的王室宗族联合政府认为，如果帝辛答应了，他就是在找死。

而结果告诉这两方，这两位最高领导者，都需要去挂精神科。

“王，您怎么能同意这西伯侯如此放肆且还无理的要求？若是您连这都能同意，那不就意味着，这西伯侯真以文王自居，那不就与您平起平坐了？”

“那你说本王能怎么办？是继续放任他不管，就由着大贞人联合你们所有人给他施压，最终把他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让北方边境处血流成河永无宁日？还是将计就计，既让大贞人如愿不再跟本王较劲，还能让这西伯侯自以为是阴谋得逞，得意忘形找不到北的时候，再由我大邑商彻底平定东南方以后，再回手把他给灭了，将他好不容易经营好的一切一口气收回来？”

这番看似是在反问，实际上已经完美表达自己同意背后真实想法的阐述，让后堂内瞬间就安静了。

可能王是压力过大，但精神科也好，脑CT也罢，大概其不用着急压着他过去。

“你们若是能听懂王的意思，真能让他分身有术，一方面不用再为东南方的贸易头疼，另一方面又可以安心看着西伯侯表演，找到合适的时机收尾，那王就可以不用终日忙碌，天天泡在后宫里不好吗？”

子干开了口，且还是一副看身边人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这就让这些王室宗族内，此刻手握大权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