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拒绝
织田光永感动得不太敢动。
嘛，说实话，真说有感动也就一点点，更多的是感觉到尴尬，毕竟如今的织田光永是个穿越者，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闭小子了。
在继承自原身的记忆中，这位便宜老登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或许原身对这位父亲抱着很多复杂的感情，但继承的记忆里不包括思想，在如今的织田光永眼里，织田智长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织田光永只能是附和地笑了笑，表情管理都做不太好，尴尬的一匹。
哎，没办法了，还是给自己立个人设吧。
织田光永低下头，“痛苦”地闭上眼睛，“颤抖”着说道：
“那个...给我一点时间缓缓好吗？我最近心很乱，其实我一直在试着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会去多想其他...尤其是妈妈...”
这一刻的织田光永仿佛影帝加身，把一个“失去母亲陷入迷茫不知所措只能通过分散注意力麻痹自己”的惨淡男高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旁边小青梅顿时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一脸心疼地看着织田光永，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小光“异常”的原因。
织田智长也信了，他叹了口气道：
“......这样吗？我明白了，但我希望光永你现在能跟我回一趟家，嗯，回京都的织田本家。”
“啊？”
“其实我今天过来除了要看看你的状态，也是为了带你离开东京...”
织田智长点了点头说道：
“航空公司都停运了，所以我们要搭新干线到京都，车票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吃过晚饭就可以出发。”
“等等，为什么我们要去京都？我没有离开东京的计划。”
织田智长表情严肃地说道：
“因为一些特殊的缘由...具体的原因到了京都我可以告诉你，放心吧，我还会害你不成？”
“诶？”
一直沉默着当小透明的望月樱看向织田光永，听闻小光要离开她感到意外，眼中藏着一丝不舍。
但织田光永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真要离开东京，那他忙来忙去地准备这一大堆物资不就白忙活了吗？
所以他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
“不，我不走。”
织田智长眉头微皱：
“为什么？是担心学校那边吗？请个假就好了，我们过段时间大概就能回来。”
真走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不，不关学校的事...”
织田光永想了想，决定灵活运用他的“孝子”人设，继续低着头声音“哽咽”地说道：
“母、母亲大人的消息还没有确定呢...我要在家里等她回来，我不走。”
“......”
织田智长沉默了，他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这么“愚蠢”，飞机出事还能有什么幸存者？哪怕是坠机在东京湾。
和理智的男人不同，在场的几个女人倒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情，望月樱看向织田光永的目光明显变得更“慈爱”了，就连一直若无其事地看戏的小阿姨和双胞胎jc都扭头多看了他几眼。
现场气氛沉重，这般“男默女泪”了一阵子后，织田智长才叹气说道：
“光永，你跟我来一下。”
“？”
织田光永跟着老登走进二楼书房，老登反锁了房门，然后换了一副更加凝重的神情：
“儿子，你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本来我想之后再跟你解释，但现在也不得不违背本家的命令了。”
“什么意思？”
织田智长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一改方才的稳重，眼中满是焦虑：
“本家这次召集我们所有在外的家族成员回去京都，原因却只有一句话【灾难要来临了】......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次倒是轮到织田光永诧异了，原来并不是只有他掌握着末日信息吗？难道说人类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丧尸来袭？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想多了。
“你可能不太了解织田家在我国的能量，织田家族是能够左右这个国家未来的豪门，仅仅是蒙受家族的些许恩惠就能让我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所以你能理解这个消息的重要性吗？能被本家都称之为【灾难】的灾难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完全不敢想象！
而且其实很多事情已经有了预兆，仅仅是新闻上能看到的各国飞机事故、恐怖袭击、新型流感...除此之外，国际形势也很不对劲，那些大国最近都有大规模的军事调动！
所以绝对！绝对有大事要发生了！”
织田智长眼中的不安溢于言表，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慌。
“东京很不安全，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我知道你还牵挂着你妈妈，但...我们都知道希望极其渺茫不是吗？光永，跟我走吧，这次真不是开玩笑的。”
织田光永沉默了，果然没有人是傻子，他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不会没人发现，但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改变主意。
“......如果真的会有灾难发生，你怎么知道京都就会比东京更安全呢？”
织田光永当然知道东京不安全，但末日都要来了，这世界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他觉得那些掌权的大家族、各国政府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但应该没人会猜到这次的“灾难”会是世界末日。
织田智长皱眉说道：
“...京都或许不比东京安全，但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比起束手就擒般地引颈待戮，我更愿意相信本家的判断。”
一看老登的表情，织田光永就知道说服不了对方，看起来对方好像是在担心会有什么“小胖子”“大男孩”之类的东西被丢在东京头顶，所以才急着要跑路。
也对，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绝对想象不到“灾难”会以丧尸电影一样的方式来临吧。
织田光永叹了口气说道：
“父亲大人，哪怕不是为了母亲的消息，我也不会离开，而且我也不建议你们现在离开东京。”
“为什么？”
“...一种直觉吧。”
织田光永抬眼看天花板：
“我最近也有点...不详的预感，所以才买了那么多物资回来，我昨晚问你要钱就是用来买这些东西了。”
“你这孩子！既然你也感到不安，那就更应该跟我走了，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做什么？去了京都那边要什么没有？”
“那不一样。”
“算了别扯了，跟我走吧！我还能害你不成？！”
“我不会走。”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你要是非要去京都，就现在带着里沙她们走吧，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织田光永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京都那边会是什么情况。
要是这个世界的豪门都极有危机感且有先见之明的话，京都那边的本家说不定真就什么都准备好了，老登一家子过去抱大腿那肯定比留在东京好。
新干线从东京过去京都也就不到三小时，而系统提示的末世爆发时间是明天早上，现在出发的话，过去安顿好了或许刚好能避开路途中的危险...
如果织田光永没有金手指的话，可能已经答应跟车去京都了。
但如今既然有了应对危机的底气，比起相信末世里的所谓同族情谊，织田光永当然更信任自己握在手中的力量。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但在织田智长眼里，这是没有缘由的拒绝，任性的儿子让他恼怒不堪，情急之下他几乎是低吼着沉声呵斥道：
“那种毫无关系的女人我管她们去死！只有你才姓织田！我在乎的人只有你啊！”
“？？？”
啊？
织田光永愕然不已，原来老登对自己这个儿子感情竟然如此深厚吗？
等等，什么叫毫无关系？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