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到了9月初，中森明菜的《空空如也》发布的第二周，销售额不降反升，超过了17万张，登顶周一位。
连《少女A》这首完全没有宣传的歌都升到了第十位。
这是因为终于有人找到了今川平秀留在书里的漏洞，然后在岩波书店领了500万円的巨额奖金。
领奖那天，不仅纸媒都到了，连电视台都来现场直播。
看书能领500万円的悬赏，这个新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媒体和电视铺天盖地的报道，让《白夜行》的销量又上升了一大波。
媒体总是有意无意的将今川平秀和中森明菜捆绑在一起，暗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暧昧。
就连书协相关的杂志都在这样写，夸中森明菜唱的好，今川平秀的歌写的好。
他们不是发疯了，而是在杂志中明确表示，今川平秀的歌比他的小说强多了。
就差说“你小子还是去混艺能圈吧，文化圈不欢迎你”。
中森明菜的名气也进一步得到扩散，唱片销量随之上涨。而她也忙的昏头黑地，每天有上不完的节目，排不完的演出。
她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休息过了。
今天晚上也不行，因为今天晚上她要参加一档重量级的节目《夜Hit》。这是歌手宣传歌曲最重要的舞台，收视率常年排在歌曲类第一名。
一个歌手红不红，就看他有没有上过《夜Hit》就行了。
中森明菜之前一直不被人所知，也有没有上这个节目的原因。没上过这个节目，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我偶像。
大概有这种情结在里面。
中森明菜早早就给今川平秀打了电话，这是她首次登上这么重要的舞台，说不紧张是假的，所以邀请今川平秀给她“加油打气”。
在电视台地下车库，两人总算碰面了。
她穿着一声白色的连衣裙，腰间系着蝴蝶结，头发不再是蓬松的，反而扎起了高马尾，前额的头发微微倒向一侧，两耳戴了珍珠耳坠。
她比之前更瘦了。特别是脸上，少女的婴儿肥已经快消失了。
腰很细，蝴蝶结的飘带在调皮的随风晃荡，让人总有忍不住想要扯一扯的冲动。
如果不是脸上还略显稚嫩，今川平秀差点把她和印象中的那个歌姬重叠起来了。
今川平秀看呆了，中森明菜朝他挥手他都没注意。
“喂，平秀桑，过来啊。”
儿玉英毅和小助理在一旁警惕的观察有没有人拍照，现在的中森明菜可不像半个月前了，狗仔看到了都不会拍。而现在，如果发现中森明菜和今川平秀同框，想必他们又能编出不少于500字的报道。
今川平秀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今川平秀走进以后，中森明菜也打量起他来。
他们几乎两个星期没有交谈过了，每次在公司也最多匆匆对视了一眼。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POLO衫，外面罩了一件蓝色的薄夹克，下半身穿了一件休闲牛仔裤。一头短碎发，刘海很短，刚好遮住前额。
双眼皮很明显，眼睛很大，尾部有点细长，眼珠的颜色偏深，几乎和瞳孔差不多，会反射星星点点的光。一眼望去，就像遥望星空一样，点点星光在眼睛里转动，像一个漩涡，会把人吸进去。
肩膀略宽，能很好地撑起衣服，上下身的比例也十分完美，整个人一眼看上去清爽帅气。
最特别的还是那双眼睛，任何时候看过去，它都似乎在跟你讲述不一样的故事，让你迷离其中。
“咳咳。”这两人一见面就盯着对方看，而且看得也太久了，旁边的经纪人桑只好出声打断。
“明菜桑，要登上大舞台了，成为明星的感觉怎么样？”今川平秀一笑，那双眼睛就像星河倒转一样，变化莫测。
“他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那些女孩子都不喜欢这种类型？”中森明菜在心里揣测，她才不信他说的一个一个推开的话呢。
傻子才会信吧。
“喂喂，不会真的紧张到话都不会说了吧？”
中森明菜轻声的嘟囔：“才没有。”
“紧张是有点紧张，不过现在好像又不紧张了。”
今川平秀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上去唱个歌吗，以后还不是要经常去？有什么好怕的。”
中森明菜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到底该说他不解风情还是说他会安慰人？
想到唱完歌，还有广播节目要录制，她心里又有点不开心：“唱完歌还要去播广播......”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
本来以她现在的邀约，广播去不去都不是什么问题，电视节目都参加不过来呢。
不过能推的推了，有些从出道开始就一直支持她的节目，无论如何也要给面子的。
“我知道啊，电话里面说了。”
中森明菜看着他，然后呢？混蛋。
今川平秀扯了扯嘴角，还是忍不住笑了：“那个，正好我今天太无聊，能不能顺便去参观一下明菜桑是怎么播广播的？”
中森明菜看向儿玉英毅：“儿玉桑，他可以去吗？”
儿玉英毅无奈的撇撇嘴，我能说不可以吗？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平秀桑可是当红作家，是他们想请都请不到的嘉宾。不过要做好准备，广播公司可能会临时安排节目什么的。”
跟香江90年代差不多，来了先别走，客串一下再说。
进了电视台的化妆室，今天要出席的歌手基本都已经到了，看到中森明菜来，也都跟她打招呼。
这些大部分都是早出道的前辈，明菜也都谦恭的一一招呼。还有同样是今年出道的小泉今日子也在，不过两人只见过几次面，算不上什么好朋友，也只是笑着打了招呼。
至于松田圣子和近藤真彦，今天也都来了，不过他们俩可以说是现在男女偶像的顶流，有独立的化妆间。
化妆的时候，大家都在谈论一些趣事，比如六本木哪里又开了家新迪厅，哪里的秋刀鱼最好吃等等。
也有谈论八卦的，不过中森明菜不感兴趣，只是在安心补妆。
小泉今日子就坐在她旁边，这位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也是自来熟，悄悄的跟中森明菜说：“明菜酱真厉害，都登顶一位了。”
中森明菜轻声细语的谦虚道：“不过是运气比较好而已，说起来，刚出道时今日子的成绩那么好，对我的压力很大。经常想着我要是跟今日子一样受欢迎就好了。”
“嘻嘻”，小泉今日子笑了，又神秘兮兮的问：“媒体都说你跟那位今川桑在谈恋爱，是真的吗？”
“没有啊。”中森明菜诧异的问：“哪个媒体说的？”
“就是些无聊小媒体，那些大杂志还不是说你们之间挺暧昧的。”
“我要是谈恋爱，肯定会公布的，才不会藏着掖着。”
“太对了，凭什么让那些人写来写去，我要谈恋爱了我就大声告诉所有人，才不让他们乱写。”
两人聊着聊着，越来越投机，很快就以名字互称了，像多年的姐妹一样。
“近藤桑！”一个男人从化妆间外进来，艺人纷纷打招呼。
近藤真彦也和气的一一回复，最后看向中森明菜：“明菜桑晚上好，听说明菜桑是第一次来参加节目，作为前辈的我不来打个招呼的话，无论如何都太失礼。”
按理说，近藤真彦这种一哥来主动跟你打招呼，新人要表现得很高兴，可偏偏中森明菜只是轻淡的回了一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近藤真彦稍微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不过他也没计较，只是以为新人太紧张。
近藤真彦走后，今日子小声问她：“你讨厌近藤？”
中森明菜回回答：“没有啊。”
今日子一副我已经看穿了的表情，一脸坏笑：“不会是因为那位今川吧？”
当然是因为今川平秀跟她说过，她才这么冷淡的，但也不是今日子认为的那种原因。
或者是和不是，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