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视人命如草芥
这是一座宁静的小城，一条蜿蜒的河流从小城中间流淌而过。
现在正是午后时分，小城街道上忙碌的人们行色匆匆，天真的孩童嬉笑打闹；街道两边，有人驻足停留，跟店家讨价还价，也有人临窗而坐，点杯咖啡悠闲地看着报纸。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座宁静的、祥和的小城，或许有人生活潦倒，但更多的人安居乐业。
然而，这种祥和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没有半点征兆，某条小巷内蓦地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倒塌的房屋以及飞溅的碎石。
最小也比砖块大的不规则石块好像烟花一样散开，在空中划过一条条弧线，落向毫无准备的密集人群。
“快跑！！”
“啊——救命！”
“都躲起来——！”
“不要挤！不要乱！”
……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人们陷入难以想象的惶恐之中，偶尔几声理智之人发出的提醒，也被人们仓皇的叫喊声淹没。
场面一片混乱，人们争相挤进房屋内避难，却反而被堵在街道上，暴露在从天而降的碎石块下。
“不——！！”
在他们绝望的目光中，无数碎石终于落下，有人被尖端刺入身体，哀嚎倒地，鲜血流淌；有人被砸中脑袋，脑浆迸裂，当场身亡！
不到十秒的功夫，整条街道就成了一片残酷的修罗场，到处都是刺眼的鲜血，到处都是尸体和伤员，惨叫声、痛哭声响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此情此景，当真是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
然而灾难远未结束，伴随着一声声震耳的轰鸣，一幢幢房屋爆碎开来，化作大块小块的碎石，先是飞上天空，然后像之前一样落向人群。
“不！！”
“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
人们惊恐地大喊大叫，个别眼尖的，却看到爆碎的房屋中隐隐有两条人影。
“那是、是有人在战斗啊！”
“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是魔导士！！？”
“可恶！他们怎么敢？！”
……
无论人们愤怒还是恐惧，远处的两道人影依旧没有停止战斗的意思。
他们速度极快，身形因而变得模糊，每次交锋产生的余波都会令一幢或几幢房屋倒塌、爆碎。他们虽未直接攻击人群，却有越来越多的无辜者因他们而死。
拥有如此实力的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周围的情况，但他们完全不打算停止战斗，对他们来说打败对方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旁人的性命……抱歉，那是什么？
视人命如草芥，这就是交战中的两人的共同之处，同时也是宇宙修炼者的普遍心态，阿诺西族和剑盟自然不会例外。
如果是在自己的地盘，他们还会有所收敛，避免无辜者伤亡。要是换做其他地方，他们才懒得为了异文明的人让自己束手束脚。
分别属于剑盟和阿诺西族的两名赤金级强者自顾自地战斗着，丝毫不顾及大量无辜者因自己而死。
一开始，伤害到人群的仅仅是飞落下来的碎石块，随着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交战点逐渐向人群移动，越来越多的人被战斗余波卷入。
赤金级强者的战斗余波足以杀死白银级高手，根本不是周围的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被波及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身亡。
两人所过之处，无论男女老幼，一个接着一个爆碎成漫天血雾，死状好不凄惨！
对于如此惨状，两人视若无睹，他们眼中好像就只有对方。
“敢阴我剑盟，今天你必死无疑！”
老妇模样的剑盟强者厉声喝道，阿诺西族的中年强者不甘示弱，他嗤笑道：
“连你这种老太婆都派上阵？剑盟不行了，你们宝库里的东西，合该归于我阿诺西族！”
阿诺西族布置【异度放逐】的主要目的，其实并不是全灭剑盟强者，而是为了洗劫剑盟宝库。
剑盟那么多赤金级强者，即使阿诺西族倾尽全族之力也未必能全灭，相比而言，先将剑盟强者放逐到异度空间，然后洗劫剑盟宝库，无疑更具可行性。
唯一可惜的是，剑盟在最后关头成功把阿诺西族拉下水，双方一同被放逐到了异度空间。
剑盟的赤金级强者自然无恙，白银级弟子则是死伤惨重，而阿诺西族在天剑星并无其他人手，因此没办法继续执行洗劫宝库的计划。
对于这种情况，身处异度空间的双方强者都无能为力，他们也懒得多虑，既然敌人近在眼前，那就消灭掉好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场战斗。
……
……
叶白循着原力波动赶到小城时，看到的便是残肢遍地、血气冲天的修罗场情景。
仅仅片刻，叶白就分析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见交战的两人如此蔑视生命，他被彻底激怒了。
诚然，这些异度空间的原住民与叶白没有半点关系，他根本没义务去保护他们。同时叶白也不是什么圣母，从不妄想着保护每一个人。
但这并不代表亲眼目睹这副惨状之后，叶白会无动于衷，恰恰相反，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视生命如草芥、视众生为蝼蚁的冷酷行为。
本来，叶白赶过来的原因仅仅是出于好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打算问一下路，却未必要插足战斗。
而现在，亲眼目睹交战两人的恶劣行径，而且他们还是阿诺西族和剑盟的人，叶白想不插手都不行了。
叶白没有急着出手，如果他并无伤势或伤得不重，自然不需要顾忌太多，那两人不过是赤金1级，就算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可惜叶白现在身受重伤，唯一能够动用的手段就只有自在剑气，甚至连自在剑诀都不便催动。
自在剑诀主要靠的是自在剑气，对原力的消耗很小，但毕竟还是有消耗的，而动用原力势必会牵动伤势，发动自在剑诀的过程也不如以前顺利，很容易被敌人察觉。
所以，叶白必须等待时机，抓住机会给两人以致命一击。
让叶白稍稍舒心的是，两人并不是固执地要在城内战斗，打着打着，他们就慢慢转移到了城外，即使叶白不马上出手，也不会有更多人遭遇不幸。
小城东南方，那里本是一大片农田，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农作物。然而现在，农作物被毁坏殆尽，农田更是满目疮痍。
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剑盟老妇和阿诺西族中年的战斗。
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赤金级强者原力雄厚不假，但敌人毕竟是同一级别的强者，战斗又非常激烈，原力的消耗速度自然大大加快。
这会儿，两人体内的原力已经快要见底了，他们其实很清楚，再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不过，他们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因为在战斗爆发之初，他们都利用隐秘手段向同伴发出了信号，算算时间，援军也差不多该到了。
两人都自信地认为自己的援军会更快赶到，因此出手就是毫无保留的打法，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原力耗尽。
“老太婆，认命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阿诺西族中年讥讽道，剑盟老妇冷哼一声，反击道：
“应该认命的人是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话音落下，老妇突然心中一喜，因为她感应到，自己的援军已经抵达十公里以内了。对于赤金级强者来说，区区十公里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援军将至，老妇考虑到自己体内原力无多，当即便调动剩余全部原力，准备给敌人来上一下狠的。
老妇并不知道，对面的中年男子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互为敌人的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发动了最后一击。
“受死吧！”
“给我去死！”
两人暴喝一声，下一刻便交击在一起，剧烈碰撞产生的余波席卷开来，将方圆百米内的地皮生生刮去数米厚的一层！
这还是他们为了增加杀伤力，刻意集中原力的结果，如果放开手不去控制，一公里以内绝不会有半块好地，赤金级强者的恐怖可见一斑！
然而，赤金级强者强则强矣，但并不是无敌的。
就在发生碰撞的刹那，老妇和中年人同时瞳孔收缩，他们敏锐感应到致命危机正在飞速逼近。
换做平时，他们不难做出反应，可惜刚才那一击耗尽了他们的所有原力，他们无论身体还是神经，都迟钝到了极点。
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两人只感到体内一阵剧痛，接着便齐齐喷出一口鲜血，就此一命呜呼。
出手的当然是叶白，他并未发动自在剑诀，就只是躲在远处，操控自在剑气进行远程袭击而已。
正是因此，他的动作非常隐秘，直到自在剑气接近十米以内，两人才感应到危机。
不过那时已经太晚了，毫无意外，两人的身体被自在剑气穿透，体表伤势并不明显，体内却被剑气绞得乱七八糟。
赤金级强者还未挣脱种族的桎梏，受到这种伤势，自然是当场身亡。
在两人毙命的同时，叶白迅速窜了出去，拾起他们掉落的纳物卡转身就跑，因为在他的感应中，十几股强横的气息正在飞速接近。
………………
PS：本以为找了份清闲的工作，没想到正好赶上G20……总之，羔羊尽量保持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