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好少爷

亲卫一左一右护着枫烈,对于对方的吼叫宛如事不关己,就那么一声不响的杵在那。

“谁,谁是奸细?咳咳。”听到这声音,众人纷纷把手中的家伙都仍到了一旁。在两个副官的陪同下,已经褪去铠甲,上身包裹纱布,只披了一件单衣的莱克顿来到了众人中间。

“说啊!”莱克顿扫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对准了刚才叫众人动手的那个军官。

“就是他!”那人指着枫烈大声说道:“大人,这不仅是我的意思,更是大家的意思!你可以问问大家!”

“哦。还有谁?”莱克顿扫过众人,被他看过的人,纷纷都低下了头。包括刚才和那人一起干架的两个军官。

“你有证据吗?”莱克顿问道。

“我,我。。”

“我记得我曾经下过令,不许谁再对枫烈少爷说三道四。来人,鞭笞15,以儆效尤!”莱克顿淡淡的说道。

“大人,我受点鞭笞没什么,杀了我也不要紧,但是你听听战士们的声音;难道你还想再败一次吗!”那人被两个士兵一边架着出去,一边大喊道。

莱克顿听了,拔出副官的剑,两步赶上,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然后迅速拔出!

“若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有枫烈·兰菲厄斯通敌的证据。就告诉我,我自会处置!再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聚众生事,这就是下场!呃,咳咳,咳。”

“大人,请赶快回去休息!军医说了,你不宜动怒!”副官一边说着,一边急忙为莱克顿披上一件大氅。

“枫烈少爷,请跟我来。咳咳。”莱克顿对枫烈说着,同时转身走离开了。

“能帮我打份饭吗?还没吃饭呢,谢谢啊!”枫烈对莱克顿的副官说着,快步跟上了莱克顿。副官瞪着枫烈,却无可奈何,对身旁一个士兵说道:“你,立刻去打份饭,送到大营来。”

“是!”士兵。

“大人伤在何处,严不严重?”枫烈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莱克顿。

“嗯,那就好!”枫烈继续恶心着众人。

看着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枫烈,莱克顿好半天才说道:“我悔不该轻易更改作战计划,以致有此惨败。如今局势糜烂,不知枫烈少爷有何高见?”

枫烈正津津有味的啃着一个什么动物的蹄子,听到莱克顿的话才停下来。“妈蛋!这些混蛋,原来可以吃得这么好,却每天虐待我。”枫烈也不想想,为了这饭菜刚刚死了个军官,然后又要送到莱克顿的大营去,这份饭菜的分量能不加量又加料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人何必介怀。再说了败是败,但却谈不上惨,局势更谈不上糜烂。嗝,呃。”枫烈打着饱嗝说道。

“枫烈少爷,何出此言?”莱克顿不解的问道。

“大人不要太过在意伤亡得失,那些都已经是发生的事了,再怎么样也无法挽回。你想一想,此战之后,我们都得了什么?或者是,对手失去了什么!”枫烈。

见莱克顿不说话,枫烈继续道:“符拉家的伤亡确实远大于兰菲厄斯,但是要说沉重程度的话,绝对是兰菲厄斯更甚。如若现在继续进行当初我们拟定的计划的话,大人你认为是现在容易还是当初容易?”

听到枫烈的最后一句话,莱克顿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现在兰菲厄斯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调动起来的话,肯定是比先前更彻底,我们也更容易找到破绽。只是,昨天领主给我来信,说黑山城盛传:兰菲厄斯家圣羽城的部队,将会从西面进攻我们。所有他叫我抽调一万部队,去驻守黑山城。”莱克顿。

“这很明显是个谣言嘛!有点脑子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呃,抱歉。我不说领主大人。。”

“我知道枫烈少爷的意思。领主的意思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莱克顿显得很是无奈。

“大人,这已经是最后关头,切不可再三心二意。圣羽城的兰菲厄斯家部队,绝不是那么容易撤出的,没有教廷和卢安亲王的点头,我父亲即使想撤,也很难办到。与其担心西面的进攻,倒不如担心,教廷对兰菲厄斯家的支援,还来得现实一些。”枫烈劝诫道。

“我何尝不清楚这些呢,哎。”莱克顿叹气说道。

话已经说道这份上,枫烈知道自己已经爱莫能助了,如何决断就只能看莱克顿的了。

“枫烈少爷,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莱克顿。

“是,大人。身体为要,你不要太过操劳了!”枫烈说完,离开了。

枫烈前脚刚走,萨维恩就求见了莱克顿。

“你有什么事吗?”莱克顿温和的问道。如果还有什么事能让莱克顿舒心一点的话,就是这个侄儿,符拉托迪斯家未来的家主,这段时间以来的蜕变了。

“大人,我听说,领主大人来信,叫你分兵回访黑山城,是吗?”萨维恩。

听到萨维恩的话,莱克顿看了他一眼,“这些机密你知道就知道了,但是切不可对别人说。否则我一样会军法从事!”

“我知道!大人。”萨维恩,“战局发展到这个地步,大人你不能再对此分心了。你与枫烈·兰菲厄斯当初拟定的作战计划,此刻正是实施的大好时机啊!”

“嗯!”莱克顿惊诧的看着萨维恩,质问道:“你哪听来的,这个什么计划?”

萨维恩单膝跪在莱克顿身前:“万分抱歉,大人。你与枫烈·兰菲厄斯议论的时候,我正巧那时有事找你,于是就全部听到了。但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萨儿,你应该清楚,要是这样的事,让其他军官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搞出什么乱子!”莱克顿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儿清楚!所以才想为叔叔分担忧愁。”萨维恩诚恳的说道。

“你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很宽慰了,但是现在还不是你该承担这些的时候,等你。。”

“叔叔,他枫烈才17岁,为什么你认为他可以为你分担,而我不行呢!是!我知道我现在无法取得他那样的成就,我的建议还无法让你听得进去。但是你们总要给我机会,让我去做,让我成长。他能取得现在的成就,不就是因为泰汀让他去那么险恶的战场的磨练吗!”萨维恩。

听着这些诚恳而且有见地的话语从一向放荡,好逸恶劳的侄儿口出说出,莱克顿不禁感慨:“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那好,你先说说,该如何为我分忧。”莱克顿笑道。

“这是我给父亲写的信,劝他不要抽兵回防黑山城的,请你过目!”萨维恩说着将一封信呈给了莱克顿。

莱克顿较有兴趣的接过,打开看了起来。一个人的性子要是变得沉健稳重,那么他的言语也会跟着改变。信中通篇言语凝练,得体,光是这一点,莱克顿相信自己的哥哥就肯定要老泪纵横了。而且信中还从时局出发,以他符拉托迪斯家继承人的特殊身份阐述了自己不赞同的分兵的观点。

虽说都是一些众所周知的道理,但是以儿子的身份说出来,对斯特曼来说,确实更具说服力。看完信,莱克顿不禁笑逐颜开,“有了你的信,大哥一定会改注意的。萨儿,你真是长大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但是记得,多学少说!不要为你的一点点进步就自满,成功远比你想的要艰难,你与他枫烈·兰菲厄斯还相差太远!”

“是,大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的,我发誓!我不会让你和父亲失望的。”萨维恩兴奋的说道。

“嗯,我也写一封信,然后我的先寄出去,你的再寄。希望大哥,能祛除那些不必要是疑虑。我们才好开始这最后一战。”莱克顿。

“诸神一定会护佑我们符拉托迪斯家的。”萨维恩。

“呵呵,希望吧!”莱克顿,“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萨维恩敬了个军礼,然后退了出去。

三天后,莱克顿召集所有高级军官,召开了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而在会议上,枫烈看到了萨维恩,后者还对他笑了笑。他那淡然不带一丝戏谑的笑容,宛如春节里一桶零度冰水,从头到脚把枫烈浇了个遍。“麻烦来了!”心里苦闷的同时,也对对方回以笑脸。

“我的大少爷,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没意见。但是你可别来挡我的逃命之道啊。不然。。”枫烈在心里说道。这些天来,在两家酣战的同时,枫烈早于书俊取得了联系,并嘱咐他无论如何救出迪克众人;而他自己则会伺机逃脱。

不管战事如何,一切都差不多按着他的预想发展的,但是没想到出现了萨维恩这个变故;大少爷要是也这么贴在莱克顿身边的话,枫烈知道,自己开溜的时候一定会被他发现。本来那四个斯特曼的亲卫就已经让枫烈很头疼了,这会再加上萨维恩,枫烈感觉头都快炸了。到不是萨维恩武技多高,而是他实在不想伤害他,不仅仅他与卡芙娜的关系,更因为在两家未来的关系中,他的安危实在太重要,他要是在这场战争中,不小心缺了条胳膊少了条腿。那么符拉托迪斯和兰菲厄斯这仗就有得打了;虽说枫烈本身的意义也和萨维恩一样,但谁叫人家在气头上呢,才不会去想什么未来两家关系这种事。

枫烈这心操的,都碎了一地了。所以对莱克顿的军事会议基本没听进去,忙着考虑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