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突破

此刻他们正被维西南特的军队包裹着，不过好在他们全都是圣经百战的精锐士兵，虽然面对着二比一的劣势，但是仍不落下风。

好在迷雾散去的第一时间，维库萨克派出了后继支援的军队。他知道对方还有近卫军团的预备队没有派出，但是维库萨克完全不怵。只要在最短时间内打残这5万攻城军队，即使近卫军团的预备队加入战斗，那时也晚了。少了这五万人，维库萨克知道对方在无法攻破自己的防线。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浓郁的雾气终于消散干净了。在早先的侧翼突袭下，维西南特的攻城部队就已经被截成了两段。此刻，加上维库萨克的援军，战场上，形成了一层维西南特士兵，一层克诺尔斯士兵总共四层厮杀的怪异场景。

不仅是人数，还是战意，克诺尔斯一方都比对方强上太多。如果没有那个禁止后退的命令，在这种突袭和夹击下，维西南特可能已经有相当的士兵早逃亡了。

两万近卫军团就守在战场的后方，射杀着出现在眼前的任何士兵，不管是己方的还是克诺尔斯的。即使是浓雾已经开始明显消散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增援。

奥比恩斯就这么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约定的时刻，他不敢去想这会有什么意外，因为任何的意外都会意味着——这场战役，维西南特输了！

而作为葬送了半个近卫军团和5万维西南特士兵的罪人，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战场上死去。

好在血罗兰军团的信使在约定的时间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奥比恩斯心中短暂的一阵窃喜后，他就平静了下来。

“付出了这么多，该是收获的时刻了！”奥比恩斯抽出长剑下令自己最后的2万五千近卫军团加入了战斗。

中部的毁灭军团。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雾让姬蒂斯很是心神不宁。在烦郁了许久之后，她向周边派出了数量众多的斥候。虽然己方沿岸早就修筑了无数的烽火台和负责境界的哨兵。

姬蒂斯对于战争的敏感直觉是对的，乘着大雾，血罗兰军团选择一处有瀑布的地方，冻结了两百多米的河段，然后从毁灭军团和灭绝军团的防御结合部突了进去。血罗兰军团的三万步兵和8000的战斗法师就这么乘着大雾向着计划预定好的灭绝军团侧后杀了过去。这就是维西南特的冰河计划！

凭借着对水系法术的掌控，他们稀释浓雾，在森林和浓雾中并没有迷失方向。在拿下了维库萨克设置于北方侧翼的那个重要城塞后，他们一边向奥比恩斯告知，一边继续往灭绝军团的防线城墙攻了过去。

当迷雾散去，毁灭军团的斥候来到瀑布，看着结冰的河面和河岸边己方残破的烽火台，以及到处零散的士兵尸体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报了姬蒂斯。

而当姬蒂斯收到回报时，迷雾早已再看不见一丝踪影。姬蒂斯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在简要的臆想了一下战局：“近卫军团和血罗兰军团此刻已在南部取得绝对优势；但是维库萨克绝不是那种易与之辈，灭绝军团绝不会轻易溃败。

而且还有坦迪伦特的1万皇家禁卫，以卢安之能，战局绝不会呈现一边倒的态势。虽然血罗兰军团很是强悍，但是短时间内南部防线绝不会被突破，我必须堵上一次！维西南特此刻注意力全在南部，应该大有可为！而除此之外，不管是支援还是坚守，对我们来说都是死路一条。干了！”

“薇儿，给我传令！执行鱼鹰计划！”姬蒂斯大声的对自己的副官说道。

薇儿愣了一愣，然后即刻应声，转身快步的走出了议政营帐。她知道，再次劝说肯定毫无意义，而且战局异变，她也知道姬蒂斯的难处。而此刻她也知道自己所应该做的，就是紧随姬蒂斯左右而已，即使眼前是刀山火海。

确实如姬蒂斯所料，南部的战局虽然显得对己方很不利，但是在克诺尔斯防线被打开然后正被扩大之际，卢安皇家禁卫的及时出现，堵住了血罗兰军团。虽然在局面和人数上占有优势，但是一时半会儿维西南特也很难取得胜利。

在冰河计划开始的第一时间，贝鲁克就将计划告知了无畏军团和先锋军团。出于对对方将会救援的猜想，贝鲁克叫他们正午的时候再发动最后全力的攻击。

“不管你们救还是不救！对这场战役，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贝鲁克轻笑道。

正午时分，迎着秋老虎炽烈的阳光，维西南特无畏军团和先锋军团同时对克诺尔斯毁灭军团和议会军团防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奇迹般的，短短两个小时不到，先锋军团就突破了毁灭军团的防线，眼之所见除了少量的士兵，毁灭军团的防线早已空空荡荡，很明显早已人去营空。在向统帅部发出报告的同时，先锋军团军团长韦费斯兵锋两路，北路1万人，从南翼增援无畏军团对议会军团的进攻。南路3万多人，追击以及“撤离”的毁灭军团。

在姬蒂斯执行自己的鱼鹰计划时，作为名义上部队最高指挥官议会军团军团长斯拉古就已经和她一样收到了灭绝军团和卢安的来信，请求他们力所能及的支援！

斯拉古收到救援，意识到事态严重，就直接作了留少部分部队殿后，然后全军团进行后撤支援的决定，并给姬蒂斯发了命令，叫她也放弃防线，后撤与自己汇合，然后一同救援灭绝军团。

当着传令兵的面，姬蒂斯直接将斯拉古的命令扔到了水里，“第一时间就是想逃！从菲米尔斯到这！也不看看，我们后面还能在逃到哪去？好好的一个议会军团都让你给玩废了！”

在自己的防线被突破的同时，姬蒂斯的鱼鹰计划也取得了成功。如维西南特一样，也是对方两军结合部，也是那些看似不会选择的渡河点。依靠河中的暗礁，姬蒂斯的毁灭军团很快就填出了一条涉河通道，集结之后杀向了先锋军团的后方。

两个小时后，在无畏军团突破了议会军团的防线展开追击的同时，无畏军团军团长盖兹洛收到了己方营地出现大规模克诺尔斯部队的情报。惊愕之下因为顾及统帅部贝鲁克的安危，他停止了对议会军团的追击，然后回师救援。

姬蒂斯在维西南特驻地中如入无人之境，除了他们大本营外5000多的守卫部队外，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点的抵抗。而本以为赚了条大鱼的姬蒂斯却也发现，除了一些参谋外，贝鲁克并不在营中。

对战事殷切挂怀的贝鲁克按捺不住，早先一步，在一队亲卫的护佑下，去了南部亲自督战。看着火焰熊熊，满地死尸的维西南特营地，姬蒂斯本想继续对贝鲁克追击而去，但是心底的理智还是让她选择了放弃。

因为用不了多久，收到消息的对方两个军团很快就会从自己的后方包抄过来。虽然一开始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与他们硬憾，但是既然出现了更好的结果，她也不会不领情。

在怎么样，怎么士兵的性命还是很宝贵的。她不吝让他们付出生命为国战死，但是更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在摧毁维西南特的营地，烧毁了他们库存不多的粮食之后，姬蒂斯下令，部队向南，进行迂回，赶到战场的后方去。

近一百公里的森林丘陵路程，两天的急行军，姬蒂斯有把握赶到。而最坏的打算就是她在到达之前，就已经遇到了溃散的克诺尔斯和坦迪伦特士兵。而自己则正好收拢他们。

“要是运气在好一些的话，说不定议会军团也不会遭受多大的损..哼，斯拉古那尿性，肯定灭不了！到时候退到莱克斯顿，等到坦迪伦特的援军一来，那么胜负仍可一搏！”姬蒂斯想到。

于是姬蒂斯命令毁灭军团往南撤去。只是当随后赶来的无畏军团看着满目疮痍的庞大营地而以为贝鲁克元帅已遭不测时，发了狂的无畏军团军团长盖兹洛下令，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对方歼灭的追击令。

刚往南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姬蒂斯就收到了斥候回报的消息，“后方出现了大股的维西南特追兵！”

本着有战不避的原则，姬蒂斯没有多想，即刻就下令迎战。她知道跑是跑不过的，而且被别人追杀这种事，她可不乐意，很不乐意。

于是，这场编外的战斗就此打起了。怀着满腔炽烈愤怒的无畏军团5万多人对阵已成孤军拼死救生的毁灭军团不足4万人！没有任何的布阵，或是什么宣言，谩骂之类的。双方军团长一马当先，率领着己方的骑兵，在对方出现在视线中时，迎着对方就直接冲了过去。

看着对方的旗帜和年轻俊朗的统帅，姬蒂斯兴奋的说道：“无畏军团！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