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立国

8月25日，无数的兽人氏族族长带领着他们数百的精锐战士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灰石堡。

战争带来的阴影和创伤在每个人的心中和脸上都清晰的展示着。兽人们已经普遍接受了那个看法——他们兽人古老的体制早已应对不了这一切威胁了。他们需要一个如人类帝国那般能积极应对外来威胁军事体制。

最后赶来的拉夫尔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他提议先对战死的都洛特以及那些兽人战士们举行祭奠所，有的氏族族长都同意了。然后在这种忧伤的哀悼中，这次注定将会被兽人们铭记的会议开始了。

坎洛特长久以来的述求，在经历过这两场惨痛的战争后，终于得到了大多数氏族的支持，包括曾经积极反对的拉夫尔的支持。

他们经过商讨，得出了他们必须长久的保持着一支常备的军队，来保护兽人。而为了达成这一点，所有的兽人氏族将必须组成一个更加紧密的整体。而这个重新结合起来的整体应该定期举行会议，来决定兽人部落一切重大的事务。

传统的战神殿议事虽然有这种功能，但是它的举行实在是太过稀少了。氏族族长们一致决定，部落长老会必须做出改变；除了定期在战神殿举行部落会议外，他们这些氏族族长，将作为成员参与一切部落事务的决策。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这次要求的变革并没有任何激进之处，除了建立常备军外，其他的述求，如战神殿议会，本就存在，他们只不过将其从散漫的状态变成了一个更加积极的一个国家统治和治理的中枢机构。

那些氏族族长们认为他们的述求应该会得到长老会的支持，因为在战争的殇痛之下，底层的兽人子民们已经非常殷切的要求改变了，他们的支持，正是他们族长进行这次集会的最大动力。

9月2日。主要的氏族族长们，带着他们集会的决议来到了曼祖拉城。

对于他们的集会，长老会们早就悉知，他们也第一时间举行了一个内部会议，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将不会同意任何形式的对兽人亘古以来传统的改变。

听到长老会的拒绝，坎洛特怒不可遏：“难到你们看不见我们人民的殇痛吗！要坚守和维系我们古老的使命，你至少得让他们活着吧！”

“住口，坎洛特！难道还是我们长老会带来的这一切不成吗？数不清的世纪里，我们曾无数次遭受这种挑战，我们不也都一直延续了下来！你们的述求是忤逆，鉴于你们初犯，我们不会予以追究，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索斯大长老斥责道。

“时代变了，大长老！那时候我们拥有半数的伊诺斯大6。可是今天我们只有......”拉夫尔开口道。

“住口！拉夫尔，你已经堕落了！你的思想和那些人类一样肮脏，你的身躯也已经不再纯洁，要不是你这次的功绩，你不会被允许出现在这里。我们会很快处理你的事，你和萨依裘的事！”塔昆长老暴怒道。

“......”拉夫尔哑口无言，只能垂头静坐一旁。

看到两位集会的核心人物一开口就被训斥得不敢言语，其他的氏族族长们更不敢言了。

“这些苦难和殇痛是对我们兽人的考验，对我们伟大使命的历练；与‘黑暗之时’相比，这一切都无关痛痒，在先祖和诸神的庇佑下，我们都会一一安然度过。为了我们伟大的使命，亘古的传统不允许有任何的改变！”索斯对所有的氏族族长说道。

“既然大家差不多都在此了，那么我们就来讨论对银狼氏族族长拉夫尔和萨依裘长老的处置吧。”塔昆话一出，大部分的族长莫名的看向了拉夫尔。

“拉夫尔和萨依裘拥抱了邪恶的力量，他们摒弃了我们兽人的传统！他们，以及他们的族人都自甘堕落！”塔昆鄙视的说着。

“自甘堕落？我们是为了整个部落而自愿做出牺牲！没有这场高昂的牺牲，此时此刻我们的家园早已经遍布那些怪物的身影了！我们不求感激，但我也绝不会任你如此污蔑他们！”拉夫尔愤怒的咆哮道。

“牺牲？可笑！都洛特同样也是牺牲！为何你们不能如他一样！秉承我们兽人的传统和荣耀！在怎么样一个卑微地精的疯狂举动，难道还会让我们整个部落灭亡不成！你只不过软弱的选择了一种你认为简洁的方法罢了。

而我们都深知引诱一般就是这样开始的，萨依裘所使用的巫术，在历史上早已经被证明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才会被封存！而你们现在，竟然又愚蠢的去触碰它！你们的做法将会危机我们整个部落！“塔昆严厉的斥责着。

提到都洛特，拉夫尔心中的愤怒早已被愧疚淹没，他再也提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只端坐在那，不再言语！

“萨依裘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将会在监牢中度过他的余生！而你，我们将如何处置你呢？”塔昆。

当即，长老会就让在座的氏族族长们做出了表决，监禁或是放逐！

鉴于拉夫尔与他的氏族确实是为了部落而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也因为他们的人数实在众多；绝大多数的长老和族长们选择了放逐他们。

至此，这场原本激愤的由兽人氏族族长们第一次对长老会的述求落下了帷幕。在强势的长老会面前，他们一败涂地。不仅被死死的压制，他们之中的一个核心人物还遭到了放逐。

他们彻底失败了，可是他们这次的失败却也孕育了成功的种子。他们不仅开始通过自己的判断质疑他们僵硬的体制，更是通过拉夫尔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深刻见识了长老会的蛮横和顽固，而下一次当他们再次表达述求时，就不会如此的软弱和不堪了。

而对于拉夫尔，在众多氏族族长眼中，他可不是如长老们所说的那般，是个叛徒！他是一个英雄！为了部落，而不惜付出一切的英雄。

长老们取得了胜利！通过透支族人们对他们亘古传承的信奉和敬仰，可是他们对兽人部落眼前各种严酷挑战视而不见的做法，将会最终逆转这一切。时代变了，不积极改变做出应对者，将会被时代所淘汰，不管它多么古老，曾经多么的伟大！

拉夫尔带着所有的接受过鲜血仪式的兽人离开了他们曾经的家园。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虑的，他带领着那些兽人来到了黑色城堡。他们一个月前奋力战斗的地方。虽然城堡的很多设施都被摧毁，但是城堡的主体还在，实在没有比一座巨石的城堡更好的庇护所了，对此刻他们这些身无所依的人来说。

坎洛特率先对拉夫尔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并且告诉他，他不会就此放弃，为了兽人的未来，他也希望拉夫尔也不要放弃。部分的兽人族长也表达类似的敬意和支持。

正是他们的支持和信任，让拉夫尔恢复了信念，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将自己定义为兽人远征开拓军团，带领着那些兽人在那陌生的土地上积极的进行展的同时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那兽人变革的再次到来，而下一次，他们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那顽固和迂朽的长老会身上。他要在那个日子到来之前做好准备。

1o月25日。苍月领，法尔科萨城。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议论，商讨和联系之后，迪克，拉迪洛和蒙特对枫烈提出了立国的恳求。枫烈大条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在他看来立不立国看的实力，那些形式实在无关紧要。

苍月领此刻虽然已经颇具规模和实力，但离枫烈心中一个国家的概念还有些距离，只是碍于众人的热情和企盼枫烈才无所谓的答应了。可是接下来的那些繁冗而复杂的仪式就让他后悔了。

“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干国王要这么累的吗？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的吗？”枫烈不满道。在枫烈极力的排斥下，他拒绝了蒙特那一套处理国家政事的规制和仪式。

并不紧紧是出于厌恶，而是枫烈深知，繁文缛节的那一套对于这个新新的国家绝对不适用，这会让他与那些豪放自然的森林部族们形成隔膜。然后再辅以一大堆什么立国伊始，百废待举，一切从简，集中精力全力展之类的大道理，终于让蒙特接受了枫烈继续他那豪放不羁的行事风格。

一切步入正轨之后，枫烈清闲下来，终于得以开始了他的皮斯托尔城和基森堡之行。自从听闻了这两个种族的科技和明之后，他就一直渴望亲眼看一下他们的文明，到底与自己前世有何不同。为何他们不能展出自己前世那种科技统御世界文明的成果。

枫烈愉快的成行了，而因为影月部族一个重要祭祀，书俊陪同着刹月樱也去了幻月谷，这次枫烈只带了湮儿，以及他的护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