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接触
“他是个凡人！想想一个凡人，但是却拥有着神格！即使他不会像邪神那般毁灭一切！可是他们杀戮的本能和贪婪的本性呢？因为能力的限制，不管他们如何争斗，如何彼此杀戮，都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本质的伤害！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些无谓也无关痛痒的游戏！
可是若枫烈·苍月将来真的得到了神格呢？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到时候，天空，大地，海洋，河流和森林都会臣服于他，听命于他的支配和差遣！那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如邪神的末日有多大区别？”艾思拉愤怨的说道。
“......”阿伊萨再次无言。
“阿伊儿，在我们搞清楚他真实的目的前，我们就只观察他吧！全力将另一个预言之子清风培养起来，这样即使将来若是苍月生了什么我们不能应对的情况，也完全可以凭借清风的力量进行应对！”赫尤尔也说道。
听着自己姐姐和姐夫两人一唱一和不停的说道，阿伊萨原本还在犹豫的思绪，一下子愤怒了。
“你们就已经认定了他一定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威胁是吗？不管他现在对这个世界做了多少事情！在你们眼里是不是总有一天他都会将报酬全数翻倍的拿回去？”阿伊萨质问着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阿伊儿...”艾思拉。
“不用说了！你们就去安心培养你们的预言之子吧，苍月那边交给我了。若他真的有什么要对这个世界不利的举动，我会立即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他的！而若他不像你们预料的那般，我也会让任何人对他有什么不利的举动的！”阿伊萨决绝的说道。
“阿伊儿！想想他成长的度，到时候你可能根本就不可能阻止...”艾思拉。
“艾儿，行了。就让阿伊儿按她所想的去做吧！这确实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毕竟让就这么白白放弃一个预言之子，确实是太过奢侈了！”见妻子仍不肯退让，赫尤尔只得劝道。
“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需要两个预言之子吗？”艾思拉对自己的爱人质问道。
“你的意思就是要放弃，甚至摧毁另一个吗？那为什么就一定要是苍月！就因为清风比他更易与操控，比他更清白是吗？”见姐姐不依不饶，阿伊萨也终于怒了。
“你...你对他已经着了魔了！”艾思拉气极的说道。
“艾儿，不要再说了！难道你们两姐妹要就此分裂，然后对抗不成？”赫尤尔。
“......”两人愕然，对视一眼，都愤然的不说话。
“就这样吧，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劝我，我确实对他很好奇，也有一些喜欢，但远没有达到你说的那种程度！我也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会是对泰诺德拉世界造成巨大影响的，但是我绝不相信他会是你们说的那样，会对泰诺德拉世界带来毁灭！”说完，河流女神阿伊萨离开了她的姐姐大地女神艾思拉和山脉之神赫尤尔。
既然她的姐姐已经决定要正式投身帮助凡人对抗黑暗邪神，所以阿伊萨决定，化身为半巨人部族格尔瓦拉的一员，然后以先知的身份带领帮助他们对抗黑暗，同时也能更好的帮助和接近枫烈·苍月。
自从上古之战来，他们就没有再现身干涉过凡人的事务，千万年后，再次这么做，一下子令她很不适应。先是一开始没有得到其他部族的响应，本来阿伊萨就知道，即使团结了北域诸族，面对强大的加萨隆·尤格，他们也绝无胜算，没想到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仍是一盘散沙，沉溺于那无谓的仇恨彼此对抗着！
好不容易团结了起来，结果那些高贵的诸神子嗣们，竟然受到了加萨隆的引诱，自甘堕落的背叛了自己的崇高使命！看到守护者们，衰弱，分裂，堕落至此，更加坚定了阿伊萨要借助苍月力量的决定。
为此她带领她的追随者们，离开了圣城杜坦奥。在诸神赋予他们看守加萨隆·尤格的使命时，如果尼尔塞拉陷落，那么杜坦奥将是对抗的最后堡垒。凭借着自己早先一步营建起来的巨大威望和神祇使者的身份，她得以安然离开，没有被视为懦夫。但是也因为她，使得诸多恐惧的部族得以肆无忌惮的放弃了他们的使命，逃向了南方。
然后，就生了阿伊萨最为始料未及的事情，还没来得与苍月联络，那些鲁莽愚蠢的蛮族就对苍月帝国动了攻击！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见到蛮族大军虽然被击溃，但是仍保有相当的实力，枫烈绝对继续进逼，将他们彻底击溃！就在这时，斥候来报，说是在北方和西北方都现5万人规模的蛮族大军。
“先进攻哪边呢，陛下？”穆巴顿对枫烈问道。
“北部？为什么他们的部队一开始没有投入战斗？在观望吗？他们是不是与这些蛮族有什么矛盾？”枫烈问道。
“谁知道呢？在我看来这些可恶的家伙都一样！我建议我们先进攻北部的蛮族部队吧！毕竟放着不管，我们的侧翼实在太危险了！”穆巴顿建议道。
“不，我想印证下我的想法！”枫烈说道。
“你是说，对他们派出使者吗？”穆巴顿问道。
“嗯！做最后的努力吧！毕竟他们到这来，也是迫不得已！”枫烈。
“是，陛下！那西北的蛮族部队呢？”穆巴顿。
“追！打散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攻击苍月帝国的后果！但是记住，尽量减少杀戮，以驱逐和击溃为主。真要能与他们达成协议，说不定将来应对北方的威胁时，能多个帮手！”枫烈。
“......”穆巴顿和哈斯塔。
三天后。
“那疯女人真的要看我们死在人类的手里而无动于衷吗！真不敢相信！”熊人雷霆氏族酋长奇坦怒骂道。三天来，苍月帝国大军一直紧追他们不放，已经将他们逐出了苍月帝国的边境。彻底了打乱了他们的部署，让他们与已经攻入苍月帝国的大军失去了联系。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与那些肮脏的人类联盟了！真是我们半巨人的耻辱！”基拉伊尔部族的酋长隆达奥说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奇坦问道。
“还能怎么办？”隆达奥沮丧的说道，“这个人类帝国的强大出了我们的想象！想征服他们是不可能的了！撤吧！去找重角氏族！”隆达奥说道。
“唉！”奇坦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未来未知的命运，不由得沮丧万分。
看着蛮族只剩下三分之一成建制的部队逃离苍月帝国边境，枫烈停止了追击。他将目光转向了洛山城。
“国内的情况怎么样了？”枫烈对书俊问道。
“拉迪洛大哥他们刚击溃了洛山城外的蛮族大军，现在正转向布霍斯城呢！而布霍斯城前先天还传来蛮族大军攻城的消息，可是现在都已经全部退去了！依我看，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逃难而来的难民而已！”书俊说道。
“闹剧！这是大戏要开场前的节奏啊！与北部那支蛮族部队的联系怎么样了”枫烈继续问道。
“暂时还没有消息！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在我们回到边境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书俊说道，说完，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肯定那些蛮族会同意我们的议和？”
“主要是基于对形势的判断！如果是我们被强大的敌人赶出家园，再怎么样你都不希望在逃往的路上再碰上其他敌人吧！对自己实力的盲目笃信和对我们实力肤浅的判断，让他们做出了进攻我们的绝对，但是我认为怎么样，他们之中也应该会有一些聪明人的，能看清形势的聪明人！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枫烈说着，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做了个梦！”
“......”众军官。
“你做了个梦？”书俊愕然道。
“嗯，在那个梦里，我正带领着帝国的部队，和蛮族的部队一起，来到了一座宏伟的精灵城市前！那个城市仿佛已经存在了上万年！它的规模乎想象！足有三个布霍斯城还要大！而它正被围攻着！”枫烈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那么大的城市，会有多少人！什么样的军队才能将它攻下来？”穆巴顿惊讶的问道。
“进攻它的军队，是我们曾经遇到过的无面者，各种各样的的无面者组成的部队！以及那些浑身散着黑色气息的蛮族，还有亡灵疫军！无穷无尽，漫山遍野！整个城市不光是地面，甚至是天空和地底都在交战！那种感觉就仿佛他们已经在那里彼此战斗了数万年一般！”枫烈说道。
“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城市！没记错的话，它应该叫：圣城杜坦奥！是与曼祖拉城和格布祖特城齐名的上古之城！而且在它的北方应该还有一座同等规模的城市‘尼尔塞拉’才对！”哈斯塔忽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和你们兽人负责看守的曼祖拉城，格布祖特城一样！这两种城市之下也封印着上古的邪神？”枫烈问道。
“不，不太一样！根据我们的传送！在北域封印的邪神，是一个更加邪恶，更加强大的存在！所以看守它的力量，远比我们所有兽人部族的力量加起来还要强大！”哈斯塔说道。
“一个？”书俊问道。
“是的，只是一个！似乎叫什么隆...格...实在太久了，我们都已经忘却了它的名字！但是为了看守它，诸神将他们半数的子嗣和仆从都安置在了北域！就是现在的这些蛮族！而统领他们的就是精灵的一支，冰雪精灵！”哈斯塔说道，“看来经过了数万年岁月的流逝，消弭后，他们和我们兽人一样，不，甚至是更加的不堪了！”
“这就是为什么萨曼斯会在取得诸多胜利，一片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却仍然选择放弃银月城，来到北域的原因！”枫烈惊诧的说道。
“你是说，连亡灵疫军都听从这个邪神的指挥吗？”书俊更是惊愕的问道。
“没错，在那个梦里，我能很清晰的看到亡灵疫军的身影！论实力的话，可能它们要比那些无面者还要强一些，就只是在数量上比不上它们而已！”枫烈闭着眼，回忆了一番。
“所以，基于这个梦，你决定要出兵帮助他们吗？”书俊担忧的问道。
没等枫烈回答，哈斯塔已经先一步着急的说道：“若真是那个邪神已经苏醒，那么这就是伊诺斯大6所以生灵的事！想想看，诸神让我们兽人一族看守着两个邪神！但是却让半数的部族看守着它一个！并且设立了两个强大结界封印！”看着疑惑的众人，哈斯塔解释道：
“没错，那些你们口中所谓的城市，其实就是诸神为了禁锢那些在上古之战中他们击败邪神的牢笼！一般来说，一个城市就只禁锢着一个邪神，但是在北域却是两个城市，杜坦奥和尼尔塞拉，而且任何一个都是比曼祖拉和格布祖特数倍的规模！由此你们就应该想象得到那个邪神的强大！他是绝对不能被释放出来的存在！”
“难道他现在还没有出来吗？”书俊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们兽人一族并不知道，就只是远古流传下来的一些传送而已！但是越是强大的邪神，他的封印和禁锢就越是严密，数万年来，也许诸神们的封印已经大幅减弱，可要是逃离这些禁锢，也是极难的事情。我猜只有邪神的爪牙攻下了杜坦奥城，邪神才有可能真正逃出封印！
陛下梦中对圣城杜坦奥的救援就是证明！这一定是诸神给予陛下的启示！一定是的！”哈斯塔兴奋的说道。
“我？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向你们一样是诸神的后裔！”枫烈不解的问道。
“实力啊，陛下！放眼伊诺斯大6，若是还有谁能对抗上古邪神，拯救这个世界的话，那一定是你了！”哈斯塔说道。
“你没有看到我所看到的景象，那样的邪恶大军，即使我举苍月帝国全数的部队前去，估计也没什么胜算！”枫烈神色冷峻的沉声道。
“......”哈斯塔惊愕。
“但你还是会去的，对吧？”书俊忽然笑道。想着枫烈那奇特的身世，对比不管他们如何奋战，如何努力都越混乱的伊诺斯大6，书俊此刻已经彻底的坚信，枫烈就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而到来的救世主！
听到书俊的话，想着不久前在烈风城见识了枫烈那独特的力量，穆巴顿也笑了笑，“哈哈哈哈...那是当然！”
无语的看了两人一眼，枫烈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对哈斯塔说道：“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么我一定回去！毕竟，真要如你所说，那可是末日啊！如果注定了要灭亡的话，那么自然是与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们一起战死！这样的结局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不过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有谁来为我们引荐？若是这些蛮族不行，你们的氏族可以吗？”
“我们兽族与虽然他们同为守护者，可是已经数千年没有联系了！再加上，我们兽心氏族在格布祖特城被菲比斯·齐萨安洛元帅攻破，组建了守护者军团后，就已经与其他北方兽族一起融入了守护者军团，一起抵抗着格布祖特城下的邪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兽心氏族已经不算一个真正的氏族了！所以...”哈斯塔。
听着哈斯塔的话，枫烈不由得无奈的摸起了自己的下巴。
“你不是说，在你那个梦中是和蛮族的军队一起赶到那个城市去的吗？”穆巴顿说道。
“是的！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和他们干起来了！除了...除了北方的那支！”枫烈说道。
“那一定就是他们了！”书俊笃定的说道。
“若不是呢？毕竟那只是个梦！”枫烈自顾的说道。
“那可就麻烦了！就算我们率军前去帮助它们，可这些蛮族要是反而进攻我们的城市怎么办？”穆巴顿说道。
“会不会，若是我们主动提出帮助它们一起对抗邪神，他们就会和我们和解，然后一起杀回去呢？”书俊兴奋的说道。
枫烈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表态，只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就看北方那支蛮族部队的态度了！希望他们别让我们失望！不然就算是想帮他们，可能我们也出不了多少力了！”
枫烈的这个梦，就是阿伊萨通过神力对枫烈展示的预言。她相信如果她没有看错枫烈的话，凭借这个预言，一定能弥补因为那些鲁莽蛮族酋长的愚蠢举动而给她带来的巨大麻烦。
而就如她希望的，枫烈没有让她失望，看着苍月帝国的使者，她立即就表达与苍月帝国和解的诚意。只可惜，还没等她带着部队赶去与枫烈见面。黑暗大军的骑兵，就已经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这一次，则是与他们同样数量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