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报仇

杨林像一只小兔子躲藏在树林看着村子里的日本人把一群孩子老人和妇女推到村子面前的晒谷场里，像猪叫似地吆喝着，此时一阵枪响，一片惨叫声中，一片人倒下了。

振聋发聩，刺动心灵的悲哀声使他抱头痛哭起来。

“哒哒……”

阵阵枪声过后，杨林看着晒谷场上倒下的尸体，巴不得冲出去拿起枪把日本人一个个杀死。

一群人被日本人枪毙后，日本人和杨天贵则哈哈大笑走了。

杨林抱着头悲怆地哭泣着，为什么不听取娄成义的话，使全村几百人全死在日本人的事炮弹和枪下。

等日本人走了后，杨林走进了村子检查一具具尸体，没有一具活口。正当他往杨天贵的宅子里跑去，一进院子里看见了老妈张春秋的杨子云的尸体。他抱着恸哭起来。当他哭了一会想起刘娟来，他跑到后院，推开烧毁的房子，发现刘娟已经烧焦，唯一只有一双手伸进土里，只见着手上那枚玉镯子。

杨林像疯子似地往村子里的巷道跑去，看能不能找到活口。当他跑到巷道里，突然看见了杨果和刘寡妇笑呵呵嬉笑。

“二娘，现在牛家村就是我们的了！刚才杨天贵说了，这个村子给了我们。不久，我们就成地主老财了，再找几个下人来服侍我们。”杨果得意忘形地说。

“杨果！我们是不是做过火了。现在村子躺着许多尸体，我真不敢呆在村子里。我担心晚上有鬼。说不定吓我们。”刘寡妇担心战战兢兢地说。

“我不怕鬼，听人说世界上没有鬼。只是我们心里作怪！我唯一担心的事就是没有发现杨林的尸体。刚才杨天贵在路上没有发现杨林的尸体。我想，我们先把房子搭建起来。然后再把一具具尸体抬后山洞里去喂豺狼虎豹。”杨果说。

杨林捡起一支步枪冲到杨果面前怒吼道：“杨果，你妈xx！老子今天要杀了你！”他本来的念头是一枪崩了他，最后这样会便宜了他，便一枪坨打了过去。

杨果头部直击中晕倒过去，此时可把刘寡妇吓坏了。她还以为是鬼，听说杨林已经死了，怎么突然冒出来。

杨林见着杨果倒地后。提着他又是几拳头打在鼻梁上，鼻子哗哗地流血，血像水一样往下淌。

“别打了！全村人都死了。你们还打什么？”刘寡妇急了，劝着道。

“老子就是不让他活下去，要他有的血祭祀全村人的灵魂！”

杨林说着便拿起枪，子弹推上堂瞄准杨果。

“杨果！老子今天要大义灭亲了！我想你死之前。告诉你。你在地狱不会寂寞。因为有刘寡妇陪伴你！因为你死了，她可能也活不了，不如我把她一起送下地狱吧！”杨果说完看了刘寡妇一眼。

刘寡妇倏尔泪水哗哗往下掉，半时才说：“杨林，我死之前请让我解释一下。不要让我死了，你还骂我是个贱人。我不想背负着天下人咒骂我是个贱人，骂我是汉奸！——我和杨果的事其实只是杨果一厢情愿，后我把这事告诉给你。你设下了圈套陷害杨果和杨天贵。后你们的圈套成功了，杨天贵和左腾被你们活捉了。事情也算合你们心意了。至于后来日本人偷袭牛家村杀了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我也一愿意。这一切不是我一个女人所做的事，请你当我死之后向后人说，我不是灭牛家村人的罪人！”

杨林瞪了她一眼，骂：“刘寡妇，这话就算你给我说你是清白的，你不是汉奸，不是贱人！但是全村人都死了，我也不会给他人说了，因为没有听我说了。今天我看到，你和杨果在一起，我断定你不是好人！杨果当了汉奸，你也就是汉奸！”

杨果见着刘寡妇泪水涟漪的，哀求着说：“杨林，你别杀我们！只要我们求他一回，相信杨天贵会收留我们，说不定有一官半职！我和杨天贵说了，只要我们不背叛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杨林冰冷地看着他，说：“杨果！如果杨天贵给我们荣华富贵，我们早享受了，全村人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你也别宽我的心了。你若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可以！你先把全村人埋了，然后在镇上买点纸钱烧，一天一次，烧三年！否则，老子回来捆在村口的大槐树上烧死！”

杨林说着便提着枪去了杨天贵的宅子里，把老爹老妈和刘娟背在村后的山上埋了，然后在村口找了一挺机关枪，寻找了几枚炸弹去了镇上。

杨林去镇上，可能杨天贵和左腾也没有猜测到他还活着。当杨林悄悄地来到镇上时，没有去镇政府，去了刘老财那儿。当他敲门时，让刘老财非常意外，忙叫他进屋。

“娃，牛家村怎么样了？我听镇上的人说，牛家村的人全被日本人灭了，房屋全烧毁了！你和娟儿躲在什么地方？娟儿为什么没有来？”刘老财怯声怯气地说。

“爹爹，娟儿来不了！”杨林噙着泪说。

“为什么？”刘老财惊讶地说。

“她被日本人烧死了。我把她埋在后山和我爹爹和妈在一起，不会寂寞！”杨林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说。

“狗日的杨天贵和日鬼子！老子那天非杀了他们不可！”刘老财引杨林进了屋，听了杨林的话怒骂。

“爹爹，这仇我非报不可！我现在就是来向你们道别的。如果我去杨天贵那儿没有回来说明我死了。每年清明时，你在娟儿那多烧点钱纸给她，吩咐她拿一点给我。”杨林悲伤地说。

“孩子！你不能去那儿！杨天贵们的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敌不过他。何况现在日本人在镇上有几千人，光昨天来了两千多人。你去那儿不是送死吗？这事你不能硬碰硬。”刘老财劝他。

“别说了！他肯定饿坏了，先吃一点东西吧！吃了东西在家养几天伤，然后再说其他事吧！”刘娟的老妈顾婷芳说。

杨林真是饿了，一天一晚未吃东西了，肚子早哇哇叫唤了。但是由于悲伤，感觉不到饥饿，现在突然见着顾婷芳叫下人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来，饿口水流了下来。

吃了面，刘老财安排杨林在二楼一间屋子住下休息。

杨林睡在床上，暗想，现在冲出去肯定被杨天贵和日本鬼子发现，不但报不了仇，反而自己的命也会丢。

杨林想，全村人都死了，老爹老妈都死了，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思？何不冲进镇政府扔几颗炸弹，炸死几个汉奸和日本人算了。他想着，决定等天黑之后行动。

杨林便躲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他点亮油灯，发现床头放着几个馒头和一碟花生，半壶米酒。

他肚子饿了，吃了馒头和花生下酒。然后站在二楼窗口边往镇上看去，镇政府有人嬉闹。他便悄悄地推门从窗口抱着柱子往下去。

一个人悄悄地溜进了镇政府，扔了一颗炸弹在镇政府的大楼里，又扔了一颗炸弹在后面日本人的院子里，接着跑出钱庄镇，偷了一匹驴子去了桦川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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