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险境
1.
“你离开了真的没问题吗？这里的狼群怎么办。”零躺在草地上，摆成一个大字。小雪来到她的身边，用舌头舔了舔零的脸，“啊呜”地回应道。
“哎，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零继续对着天空发呆，直到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大大的人脸。
“不要突然靠得那么近好吧！”零被吓得跳了起来，正好把突然出现的莱丽娅撞了个七荤八素。
“你也别突然站起来啊！呜……”莱丽娅捂着鼻子，吃痛地说道。
“你这种恶趣味简直就是莱茵的翻版嘛。”
“谁让我们本来就是母女呢。”
“话说消耗了那么多魔力，你现在还这么精神啊。”昨晚的战斗中，零可是看到了莱丽娅的强大魔法能力，而且昨晚的消耗，应该已经让她魔力见底了才对。
“魔力的多少对人的精神状态没那么大的影响啦，不过我现在最多也只能使用一个5级魔法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零扭过头，看到了不远处带着小白吃草的艾雪。
“把你的武器借我看下好不好？”莱丽娅恳求道。
“这是艾雪的东西，你要借，去问她。”零把包袱甩给了艾雪，昨晚自己用这把铁质小刀救下了莱丽娅之后，她就一直黏着自己了。
“那这样吧，我来发动魔法，你用它防御看看。”莱丽娅后退两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不是魔力不足了吗……”
“就当做是复健运动好了，我不会难为你的。”莱丽娅笑嘻嘻地说道。
“好吧，服了你了。”零从地上爬了起来，摆出应战的姿态。
“准备好了吧，那就开始了！”
无需任何的咒语，莱丽娅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漂浮着的巨大水球。
“接招吧！”莱丽娅一声令下，无数瞬发的水球暴风骤雨般砸向零的身体。
零这才明白，莱丽娅身后那个一人多高的水球实际上是她的后备弹药库。
还好只是水球术，零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水球即使被打中也不会感到疼痛，只不过会湿身罢了。
虽然水球来袭气势凶猛，但莱丽娅的攻击方式十分单一，弹道规整容易据测，以零现在的身手就足以将其个个击破。
小刀触碰到水球的瞬间，术式就被打散了，凝聚成水球的水元素重新回归到自然界中，消失得了无痕迹。
“果然如同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把小刀具有很高等级的破魔效果。”莱丽娅没有停止发射水弹，试图寻找产生这一现象的原理。
准确的说，零挥出的刀刃尚未触及水球之时，魔法就已经被击散了。不，是抹消了。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零的身边一点水迹都没有。
“真的是太神奇了，就如传说中所描述的‘双生戒律’一样，可惜我不会使用比旋转能量剑更高级的水系魔法了。”莱丽娅隐约感应到被魔力聚集起来的水元素重新回归了大自然，还是以完全分散的形式。
“双生戒律，那是什么？”听名字就知道大概是很厉害的武器，不过零完全不清楚具体的内容。
“凯兰大陆传说级武器排行榜上面排在第一位的传说级武器，可以抹消一切斗气和魔法造成的影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敌的存在。不过那本书写的就跟小说一样，好多武器都无法被证明真实存在过，只是这本书的娱乐性质很强，所以再版不断，以致于很多近100年来完成的东西也被加入了进去。比如克莉丝公主在炼金领域所完成的最高杰作，至今无可超越的究极炼金左轮——火神之光，也被列入传说级武器之列，这个是确实存在过的，只是后来不知去向了。”
“第一位吗……”零回想起了那个入学前在夜晚潜入房间的神秘人，很明显她是认识这把武器的，而它正是艾雪母亲的遗物。
如此一来，艾雪的身世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了。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零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是这个啦。”莱丽娅趁零走神之际，拿走了那柄铁质小刀，“无论是重量还是外表，都只是柄普通的小刀嘛，也没刻着什么特别的魔法阵，该不会连附魔都没有吧，那玄机究竟在哪里呢？”莱丽娅将魔力导入其内部进行探查。
突然，她脸色一变，“4种元素附魔？！怎么可能！”
“喂，失魂了？”零早已经习惯了莱丽娅的一惊一乍。说起来，这位学姐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有点太低了啊。
“就借我研究一下吧，好不好。”莱丽娅的声音有些颤抖。
“呃，好吧。小雪，我们去找艾雪吧。”零看到莱丽娅现在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干脆就让她仔细研究好了。
2.
“哎，真是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莱丽娅无奈地把小刀还给零。她已经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研究这把武器了，除了发现上面均匀地分布着4大属性的元素之力，以及能够以非常奇特的方式消除魔法现象以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收获了。不过莱丽娅推测也许4种元素共存的附魔方式，就是神秘破魔力量的来源，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位炼金大师可以把4种属性的元素之力附加在同一件物品的同一个部位。
不过莱丽娅也不是炼金术师，对附魔的了解还只是停留在常识性的层面，对这种复杂的东西当然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暂时放弃。
次日，一行人收拾妥当，再度踏上旅程。搬运行李的任务光荣地落到了地行兽的身上，这是一种长的很像蜥蜴，体型跟鳄鱼差不多的3级魔兽，无法使用魔法，但是力气很大，行走起来也比较平稳，也是莱丽娅的召唤兽之一。比如之前一直由阿勒斯背着的那个旅行背囊，就稳稳的绑在地行兽的身上。同时，迅猛龙也在莱丽娅的身边待命。
毕竟再往深处，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全员必须时刻保持战斗状态。
“话说如果遇到7级魔兽的话，我们打得过吗？”零还是比较担心这个问题的，自己的实力只有2级，碰上强力一点的魔兽，连补刀都做不到。不过现在手上有了这把神奇的小刀，在魔法防御方面还是十分有信心的，“不知道小白对7级以上的魔兽会不会有相同的作用。”
零知道艾雪的手里起码还攥着一张底牌。万一打不过的话，求和行不行？
“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魔兽与人类不同，虽然同级的魔兽往往会比人类强上一些，但这仅限于初阶和中阶，很多高阶魔兽不是通过修炼晋升上去的，而是天生就拥有力量。它们对力量的理解往往没有人类的高阶强者那么透彻，所以7级的魔兽并没有7级的战士或者魔法师那么强大。如果只是1只的话，凭我们队伍的实力还是打得赢的。”雷欧纳德给出了他的答案。
“问问小雪，现在这是哪里。”阿勒斯向艾雪说道。
艾雪点了点头，片刻之后，零开始发出声音。
“内个，我们才刚刚离开狼群的领地，前面是熊类魔兽的聚居地，领头的是一只大地魔熊，实力大概比小雪强上一些。”艾雪一边与雪风狼进行沟通，一边通过零向大家汇报刚刚得知的有用信息。
“比它还要强一些吗……还好，还好，应该还在6级的范围内，不过熊类魔兽与狼类魔兽不同，它们天生力量巨大，皮糙肉厚，如果数量很多的话，还是相当麻烦的。”
“内个，小雪还说，这些熊瞎子平时经常与狼群发生冲突，虽然没有什么大战，但狼群总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如果可能的话，它也想给那些自大的熊瞎子们一些教训。”艾雪现在已经能与雪风狼正常地沟通了，尽管小雪不懂人类的语言，但艾雪与它进行精神交流的时候，它还是能够理解艾雪的意思的，同时也能向艾雪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也足以看出小雪具有很高程度的智慧，其成长空间还是蛮大的。
“熊掌可是难得的美味呢！如果能弄到高等级的熊皮和熊胆，也会值不少金币呢！”雷欧纳德打趣地说着这些话，仿佛他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不远处的熊窝。
“按照常理推断的话，这边的森林应该有一定数量的黑熊和棕熊。刚才艾雪也说了，它们的首领是一只6级的大地魔熊，除了它以外，其余的熊类应该都不会使用魔法。但他们的防御能力也会很强，小型魔法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搞不好会与之前同狼群战斗的时候一样，陷入苦战的僵局。”莱丽娅并不对主动挑起战斗的行为持乐观态度。
“这跟之前不一样，上次的狼群是有准备有预谋地发动了袭击，而这次则是我们站在了主动的一方，相信以大地魔熊的那贫瘠的大脑，不会想到会有人类对他们主动发起攻击吧。到时候我们只需要面对少量的敌人，而不用担心被四面夹击。况且，据我所知，熊类魔兽并不是喜欢群居的生物，尽管他们被大地魔熊限制在这片区域上，但它们彼此之间应该不会同仇敌忾。”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莱丽娅对雷欧纳德丰富的学识表示惊讶，“这些连我都没有想到，看来我这个召唤师还是做的不合格啊。”
“你只是缺乏实践罢了。”雷欧纳德微笑着回复道。
“好了，快点赶路吧，我可是想吃熊掌了呢。”阿勒斯半开玩笑地催促道。
一路上大家确实遇到了不少大大小小毛色不同的熊，不过基本都是一看到人们身后的迅猛龙，一个个都吓得拔腿就跑。偶尔有那么一两只不服气的，上来跟迅猛龙对扇几个巴掌，也都捂着嘴巴屁颠屁颠地跑路了。不过也有那么一两只脾气倔的，就是要和迅猛龙这种肌肉兄贵刚正面，结果可想而知——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料理熊掌？”零拿着两只巨大的战利品向雷欧纳德询问道。
“又不是野炊，我说着玩的，你还真信了啊。”雷欧纳德对零的天真感到无语。
“你刚刚还说熊掌是难得的美味了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得分清场合吧。我们现在可是正在深入熊类魔兽的聚居地啊，总不能为了一顿每餐造成腹背受敌的局面吧。另外你拿得这两只太老了，要吃也得吃嫩一些的啊。”
“那还是算了。”其实零也没有雷欧纳德想象中的那么呆蠢。她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和一下气氛罢了，反正有小雪在，再加上这一大堆活人，拿下一个稍微强力一些的大地魔熊还不是手拿把攥吗。小case啦，啦……啦？哎？
这时，零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也出现了与艾雪相同的状况——没有危机感。
为什么？
难道因为自己是艾雪的守护，所以受到了艾雪的影响？
不明白，算了，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还是考虑一下危机感的问题吧。
好，我们正在不断加深对魔兽森林的探索，这里应该比刚才更加接近森林的中心了。
只是这么久了，都还没遇到BOSS，那些零零散散的杂兵真的很难让零提起兴致啊。
“哎，这帮家伙还真是不怎么团结呢。”零的思绪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她看到这些路过的熊们只知道自己逃跑，却貌似没有一只去向首领报告，就越来越觉得与大地魔熊的一战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打。
这些小怪级别的熊瞎子大多数都被放跑了，就目前来说，队伍的目标是那些的5级以上的灰熊，它们往往各自占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灰熊比普通的棕熊要强状得多，还可以使用一些强化自身的地系魔法，其战斗力主要体现在它的强力爪击上，被灰熊拍到身体的话，其结果很可能就是即死。
“是灰熊，上！”本来这只倒霉熊正在一片树木枝叶稀疏的空地上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结果突然就杀出这么一帮人来。没等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它就已经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太轻松了吧，这只熊真的有5级吗？”看着正在给那个大家伙割肉剥皮取胆的雷欧纳德，阿勒斯和卡尔三人组，零的额头上挂起了三道黑线。明明是在做血腥暴力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从远处看来会让人觉得这么喜感。
“喂！希尔瓦，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武器，或者干脆不要出手了好不好。”卡尔看着刚刚剥下来的熊皮上整齐的三道抓痕，就知道一块不错的材料被浪费掉了，只好无奈地扔到一边。
“不好意思，我只会这个。你有什么意见吗？”希尔瓦亮出了他的钢爪，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又来了是不是？别老绷着个脸，多笑笑嘛。”雷欧纳德来到希尔瓦身边，双手捏着希尔瓦的脸，拉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一下子紧张的气氛就全部消失了。
希尔瓦一边从雷欧纳德的手下挣开，一边说道：“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有什么关系嘛！在这种地方，不是应该和睦相处吗。”自从雷欧纳德掌握了希尔瓦的某个小秘密，他渐渐喜欢上了欺负人的感觉。
“话说，你们快看，那边是个什么东西……”零面对着雷欧纳德，畏畏缩缩地指了指他身后的庞然大物。
一个巨大的黑影将所有人笼罩了起来。
“这玩笑似乎开的有点过火了……”就连雷欧纳德的神色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3.
“这玩笑似乎开得有点过火了……”雷欧纳德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只见白狼小雪迅速躲到了艾雪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这哪里是强一点啊！”这股实实在在的压迫感，让阿勒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巨熊，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只6级魔兽。
“看来麻烦大了。”看着这个像座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零不由得头皮发麻。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它可是亲眼看到我们在它的地盘上宰了一头灰熊。想办法战胜它才是最重要的，看得出来，它已经把我们当做敌对目标了，现在逃跑估计也来不及了。只好背水一战了。出来吧，阳炎！”莱丽娅召出了它的另一只6级契约兽——烈焰鸟，同时取消了地行兽的召唤，包裹散落了一地，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面对巨大的熊怪，一向勇武的迅猛龙，也心生怯意。
“我和阿勒斯从正面吸引它的注意力，莱丽娅，让你的召唤兽也加入正面的战斗，你在后面准备攻击魔法，艾雪，让小雪也一同准备远程攻击魔法，卡尔和希尔瓦负责保护艾雪和零！”雷欧纳德一边安排战术，一边迅速冲了上去。
“了解。”“知道了。”“明白。”……
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响应雷欧纳德的安排，这是小队间的第二次协同作战，显得比面对狼群的那次熟练得多。
大地魔熊的动作算不上多门敏捷，加上它那庞大的身躯，使得它难以同时防御雷欧纳德等人对它造成伤害。
但敌人也不会傻等着让雷欧纳德他们干砍，自然要进行反击。大地魔熊是天生的大力士，也是陆地上所有熊类魔兽的王者，单算力量的话，除去只生长在北境极寒之地的冰霜战熊，大地魔熊陆地上可谓鲜有敌手。
只见巨熊朝地面挥出一记重击，便扬起千层沙土。大地的脉动让零感觉到身体失衡，猛地摔倒在地，艾雪还好，虽然也摔倒了，但有小雪的风阵托着，并没有受到伤害。莱丽娅则是用水球包裹住了自己的双脚，同时在身边环绕起一座水墙，使自己免受砂石的侵袭。
而雷欧纳德他们就惨了。尽管所避开了熊怪的直接攻击，但还是被残余的冲击波掀翻在地，向后飞出十数米远。雷欧纳德的背部撞上了一棵大树，树叶被震得掉了一地。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只大熊只是随便一击，引起的冲击就已经接近阿勒斯的崩山裂地斩了。”雷欧纳德忍着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无法想象自己被刚才那一掌直接命中的后果。
阿勒斯也同样不怎么好受，现在他有点后悔没有把“龙息之痕”带在身上了，凭借手中的普通铁剑以及附加了6级斗气的攻击，根本无法击穿7级大地魔熊的防御。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本着“水滴石穿”的信念，雷欧纳德和阿勒斯都并未停止针对大地魔熊的攻击。他们在期待着，也许下一剑，就可以划破魔熊坚硬的皮毛，给它造成足够的伤害。
这一切，零都看在眼里，但与大地魔熊的战斗绝非是一个2级刺客的加入就能改变的局势。雷欧纳德他们一边与魔熊战斗，一边将其引离零和艾雪的位置。零观看着战斗的同时，也对自己的状况感到更加奇怪了。
危机感呢？为什么还是没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我还能如此淡定？零有些迷茫。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大地魔熊的可怕之处？
【艾雪，你害怕吗？】
【……】艾雪没有回答，但零并没有听到回响在艾雪心中的负面情绪所产生的杂音。
她也并没有因为感受到大地魔熊的威压而恐惧战栗，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螳螂在与一群蚂蚁打架？
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比喻，也许是自己过于紧张导致精神错乱了吧。
就在零和艾雪发呆的时候，莱丽娅已经开始准备她能够释放的最强水系单体伤害魔法，7级魔法冰尖柱。水龙波那种大范围的攻击技能由于作用效果分散，并不能对大地魔熊这种防御力超高的敌人造成什么伤害，对它来说，水龙波这样的魔法不过是给它挠痒痒罢了。唯有更高等级的单体魔法，才可能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莱丽娅的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距离大地魔熊又有些远，所以莱丽娅光是聚集元素就需要花上不少时间，更不用说以足够的力道将这道冰柱激射出去。
反观小雪，它释放魔法的效率就要高得多了。就在莱丽娅进行准备工作的同时，小雪的两发旋转能量剑已经凝结完毕，立即朝巨熊的方向激射而去。专注于与眼前之人战斗的大地魔熊，显然没有在意这突如其来的两发小东西。旋转的锯刃擦过巨熊的腹部，被弹离了其原本的轨迹。但希尔瓦在这时看到了一丝希望，巨熊的腹部终于挂上了两道血痕！
“好机会。”希尔瓦看到巨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便知道雪风狼的攻击对它产生了效果。趁巨熊一不注意，他也来到了战场的中心，对准熊皮绽开的地方，连续发动了十几次爪击。
巨熊吃痛地怒吼一声，开始转身迎击突入战场的希尔瓦。
希尔瓦见事不妙，立刻放弃继续追击，而是急忙闪避即将到来的熊爪。即便躲开了直接的进攻，希尔瓦也还是被风压按倒在地。巨接着熊一脚踩了下去……
本来已经接受现实，面对绝望的希尔瓦，发现巨熊的那一脚并没有踩到自己的身上？
“这是？”希尔瓦发现自己正被迅猛龙叼在嘴上。
“好险好险，还以为死定了呢。”捡回了一条命的希尔瓦，心有余悸地说道。
“下次可不一定救的到你了。”莱丽娅命令迅猛龙将希尔瓦撂在她的脚边。
“多谢。”希尔瓦难得地说出了发自真心的话语。随后他也重新站了起来，继续等待下一个切入战场的时机。
尽管大地魔熊的速度和反应并不是很快，它的熊掌拍不中任何一个人，但每次出击所带起的冲击波却无人能够躲掉。身为地属性的高阶魔兽，它的攻击自然而然地带有大地的脉动，只是被震到便会受到相当大的痛苦。
“冰尖柱！”之前由于为了救到希尔瓦而被迫停止施法的莱丽娅，此刻终于完成了这个强力单体冰魔法的吟唱，巨大的冰锥在莱丽娅面前瞬间凝结，带着刺骨的寒风，朝着狂暴的巨熊呼啸而去。
与之前的反应截然不同，巨熊从这发冰锥的大小和速度上看到了威胁。而此时它笨重的身体，早已无法躲开这一枚高速飞来的尖刺。它暂时放弃了对阿勒斯他们的攻击，而是后退一步，用它那坚实有力的熊爪拍向飞来的冰锥。冰尖柱被强行改变了它原有的轨迹，击断了四五棵大树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没有效果吗……”看到远程魔法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的雷欧纳德，开始在交战过程中重新思考对策。
巨熊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的冰碴，朝着风刃和冰锥飞来的方向望去，发现了聚在那边的艾雪等人。
“糟了，它发现这里了！”莱丽娅脸色苍白，因为她知道，几百米的距离，对体型庞大的大地魔熊来说，几步就能跨越。
很明显，艾雪等人已经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