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气死人不偿命
月色清冷迷人,君凤澜清冷孤傲的背影却越来越模糊。
廖南烟伸手想去抓君凤澜的衣服,她的指尖只是轻轻划过他的衣料,并没有抓住。
轻微的指尖与衣料摩擦的声音,引起了君凤澜的注意。
“别那么多的小动作。”君凤澜没有回头,他对廖南烟的顽劣的性子越来越********。
“……君凤澜,你回头……看看我。”话还没说完,廖南烟犹如注了铅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君凤澜察觉不对劲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廖南烟,他急忙走过去将人扶起,“廖南烟醒醒了,你这么肥,我抱不动你!”
他第一次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若不是身体内的毒药作祟,刚刚在悬崖的时候,他一定会亲自救她的。
一直跟在不远处的独鹰跟了上来,他走到二人的面前,帮着君凤澜将廖南烟扛上了马。
默默回到军营,廖南烟再次被扛回了君凤澜的那张大床上。
星竺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直到他们带着廖南烟回来,不闻不问上前给昏迷不醒的廖南烟诊治。
君凤澜悠然走了进来,他狭眸半眯,不冷不热道,“人怎么样?”
“染了风寒,但她身子强健,喝一副汤药发发汗就好了。”星竺倒是没想到,廖南烟将军营搅得乌烟瘴气,君凤澜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他似乎察觉到了君凤澜一丝丝细微的变化,这对君凤澜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那她为什么突然昏倒?”君凤澜默默心算,她在自己的面前昏倒过两次。
“爷,她不是昏倒是……睡着了。”星竺解释道,他也觉得神奇,廖南烟一点防范都没有就这么睡着了。
君凤澜斜睨了廖南烟一眼,额头有青筋暴起,他还以为她是病得太重了,居然是睡着了。
廖南烟睡相毫无,抱着君凤澜的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望着被霸占的床,君凤澜微微一叹,“星竺,今夜我去你那里。”
“是。”星竺默默的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独鹰,爷这是怎么了,居然对廖南烟这么宽容。
独鹰没有说话,虽然爷的行为难以让人理解,可是他也不会多想的。
就这样,昏睡不醒的廖南烟,霸占了君凤澜的大床,舒舒服服的睡上了穿越以后的第一个美觉。
——
翌日清晨,迎接着寒冷的北风在号角声中,士兵们起床操练,在教练场上绕圈喊着口号,一会儿准备吃一顿热乎乎的早饭。
一早星竺和独鹰就陪着君凤澜去外面查探地形,虽然西漠国的人安分了不少,但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郡主!”守在军营门前的两个士兵一起抱拳。
一道清丽的倩影迎接着凛凛寒风而来,此人正是君凤澜的叔父庄王爷的女儿嘉柔郡主。
她身量高挑,眉宇清秀,一身白色战袍配着红色的斗篷,英姿飒爽,有着不输男儿的豪爽之气。
“王爷呢?”嘉柔对君凤澜芳心暗许,她住在离军营不远的御溪城,所以只要有时间,她都会来看看他。
“王爷和大将军出去了。”士兵回道。
嘉柔微微颔首,“那我去营帐里等他。”
她将牵着的马交给了士兵,满心欢喜的朝着君凤澜的营帐走去。
帘子一掀有热浪迎面扑来,营帐里满是独有的龙涎香,让她想到了君凤澜。
“……呃。”月影纱的屏风后传来廖南烟熟睡中的低吟。
嘉柔微微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君凤澜的营帐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她迈步绕到屏风后,却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抱着君凤澜的锦被睡得正熟。
君凤澜最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这是哪里跑来的女人,居然敢爬上他的床上,真是可恶!
“你给我起来!”嘉柔上前一步抢过被子,这被子是用最好的锦缎和棉花做成的,摸起来格外的柔软。
廖南烟感觉身子一凉,她蜷缩着身体,不悦道:“君凤澜,别闹了,我困死了。”
嘉柔脸色铁青,“王爷的名讳其实你能叫的!”
嗯?
廖南烟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带着愤怒的眼睛,她有些迷糊,“大姐,你谁啊?”
嘉柔的脸都被气歪了,她怒吼道,“我是嘉柔郡主,你又是谁,为什么躺在王爷的床上?”
廖南烟盘腿坐上床上,她歪着头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是廖南烟啊。”
她打量着嘉柔,看她气成这样该不会是君凤澜的相好或者爱慕君凤澜的人吧。
“你有什么资格躺在王爷的床上!”嘉柔勃然大怒,什么廖南烟,她压根就没听过这个名字!
廖南烟坏坏的一笑,神色有些委屈,“你是不知道,昨晚王爷可坏了……”
嘉柔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来,她将锦被扔到一旁,上前就要将廖南烟从床上拉下来。
廖南烟却滑得像是一只泥鳅,轻松躲过了她的魔抓。
“阿姨,你看着点,我这细皮嫩肉的你可摸不得,摸坏了王爷会心疼的。”廖南烟厚着脸皮道。
她目的就是惹怒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郡主,让这个郡主去质问君凤澜,让君凤澜一个头两个大,以报昨天的仇恨。
“阿姨?”嘉柔怒不可遏,向她今年才二十岁,哪里是阿姨了!
“怎么难道是……大妈吗?”廖南烟调皮的一笑,她裹着君凤澜放在床边的长衫御寒。
“你给我脱下来!”嘉柔没有想到她居然穿君凤澜的衣服,要知道君凤澜营帐里的东西,她甚至连碰都不敢碰。
因为君凤澜生气起来,不是一般的可怕。
“你这女人好生粗鲁,居然要扒我的衣服,昨晚爷可是很温柔的。”廖南烟不正经的笑着,这看人气得跳脚的感觉确实不赖。
难怪君凤澜那么看自己炸毛的样子。
“你再敢胡说,我就杀了你!”嘉柔七窍生烟,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你要杀我?”廖南烟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你问过君凤澜了吗,他才舍不得呢。”
“没什么舍不得的。”营帐帘子一掀,带着一身寒气的君凤澜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