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集 唯一答案

我对雪暴熊的能力还是非常推崇的，前两天在尼布楚小城的时候，要是实打实的硬拼，棕熊猫都未必是那只雪暴熊的对手。这种食物链高端的存在，连虎王都不得不给人家面子，还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它们？

可是安德烈老头说的也没错，我顺着他手指指引的方向，正好看到一群驯鹿纵身越过两米高的护栏，蹦蹦跳跳的穿过了机场跑道区，远远跑开了。老话说蠢如豕鹿，就是说猪和鹿的智力都比较差劲儿，虽然这说法对猪来说是一种误解，不过对鹿的评价还是没有错的，这种生物头脑简单的很，居然不怕轰然作响的米26，我估计是经常在周围活动，见惯了的缘故吧。

除了鹿之外，安德烈老头所说的狍子，智商也明显不行，我是东北人，我们老家骂人家傻的时候，不会说他是傻瓜，基本上就直接叫那人为傻狍子……有这么多傻乎乎的东西当食物，北极熊正经应该种群繁盛的很才对啊！

可是我对北极熊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实际上这些年来，北极熊的种群数量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在不断萎缩。北极圈数国早就明令禁止捕杀北极熊了，再说北极熊的皮毛、血肉的贸易价格，与捕杀成本之间不具备诱惑力，所以人工保护北极熊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那么北极熊的数量怎么就提不起来呢？我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安德烈老头的答案，想不到他也只是叹息了一声，说道：“还有生物在捕杀北极熊是肯定的，不然北极熊的数量不会一直不变。不过目前为止，却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有这种可怕的生物，前苏联的时候，专门调研北极熊的科学家们，也没能找到那种生物。不过萨哈共和国那边，有传说北极熊是北风之神的子民……你明白子民的含义么？”

我点了点头：“就是供养主人的意思……”回头问虎妞儿：“萨哈共和国在哪里？你对那里知道多少？”虎妞儿想了想，说道：“萨哈共和国很有名的，不是说经济技术什么的出名，主要是萨哈共和国的领土面积太大了，有三百万平方公里，是俄罗斯联邦面积最大的行政区，就在布里亚特共和国的北面，一直延伸到北冰洋的大片土地，都是萨哈共和国的领土。不过人口很少，不足十万人而已，大部分是雅库特人。”看了看我的脸色：“雅库特人是蒙古人的西伯利亚分支。”

虎妞儿在说话之前看我的脸色，这还是头一次，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只一味的追问有关北风之神的事情，问安德烈老头：“老人家，雅库特人传说之中的北风之神，是什么样子的？”

安德烈老头听了翻译之后，神情严肃：“据说北风之神就像一阵白毛风，曾经有牧民见过，一阵白毛风吹过，好端端的牛马群就会平白无故的少了最肥壮的牲口。这事儿还当地的牧民报告了政府，克格勃还专门派人过来调查了，也是无果而终。”所谓白毛风，就是裹挟着细碎雪面子的强风，冬季的北方非常常见。

这些说辞简直有点神乎其神了，我们这些人听的目瞪口呆，安德烈老头继续说道：“这也正好说明了北极熊种群难以壮大的原因……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当然就没有证据了。”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老头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情太诡异了，你知道的，苏维埃政权是讲究无神论的，对于这样费解的情况，当局自然也就不会大事宣扬……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听了之后，往往会以为是雅库特人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呢。”

真是特殊的条件产生特殊的事情啊，我听了嘿然：“那政府也不会不了了之吧，总应该给人民一个说法。”安德烈老头就洋洋得意了：“我和你说过的，我是个火车司机，不过在那之前我只不过是个火车乘务员，经常奔走于西伯利亚各地，可是听行人们说了不少秘闻的……当时的官方特派员的结论，大体推断所谓的北风之神，应该是一种飞禽，很大的飞禽。大的可以叼走整头的牛马，这种飞禽的外表，应该是白色的，只有这样，才会被牧民们误认为是白毛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种动物并不是以袭击牧民的牛马驯鹿为生的。因为被袭击的牧民很少，一年也报告不上来一次，总的来说，这种事情虽然极端的诡异，可是对当地的牧民来说，损失也不是很大，又没有明显的人员伤亡报告，当政府的‘半兽人’计划提出来之后，被派往萨哈共和国的科学家们相继被撤走，所以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以前谁要是跟我说，有能叼起牛马的巨鸟，我说不定会照脸吐他一口吐沫星子。可是等我见识了飞龙骑士尤其是火凤凰之后，我就再也不会为我的无知交学费了，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神奇，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尽管我已经很震撼了，可是安德烈老头所提到的另外一个名词还是把我震撼了：“什么人计划？半兽人计划？”安德烈老头就仰天长叹：“苏联为了跟美国和西方对抗，到后来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好事固然做了一大堆，坏事可也没少干。半兽人计划就是培育人与猩猩的杂交品种，本意是想得到一种类似于骡子那种产品。既比人类力大，又比猩猩听话……”

我听的目瞪口呆：“结果怎么样？”安德烈老头摊开双手：“还能有什么结果？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总不会去强制人与猩猩交配。提起这项计划的那位科学家，先后找了很多人，甚至专门去平一趟非洲，可即使是当地的非洲妇女，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提议，虽然那位科学家给出了很高的报酬，可还是没有女人愿意接受包括人工授精在内的所有建议。半兽人计划因此不了了之，不过因为涉嫌浪费国家资产，这位科学家被克格勃抓了去，判了五年监禁。”

我听了之后，又想哭又想笑，半晌无语。安德烈老头看了看我：“你好像对北风之神的事情并不感到奇怪。”我点了点头：“正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不会承认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这件事的客观事实太明显了，牧民丢失的牛马暂时先不用去管，就是那些凭空消失的北极熊，也太不寻常了。所以我确信有一种更高级的捕食动物存在……而且，我大致的也能猜出来是什么。”

我和安德烈老头之间的交流，是靠虎妞儿来相互翻译完成的，她翻译完了我大部分的话之后，却愕然停了下来：“你说什么？你能猜出来北风之神是什么？”我点了点头：“在北极圈这种极端严酷的环境之中，这种强大的存在，只有一种传说中的动物与之吻合，那就是冰凰。”

围在旁边的兄弟们都惊呆了：“冰凰？”安德烈老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询问，虎妞儿赶紧继续当翻译。我点了点头：“我们常说的凤凰，其实只是一个泛称，在凤凰的世界里，雄性叫凤，我们在夏威夷遇到的那只火凤凰，其实就是一只火凤。而与火凤相对应的，就是雌性的凰，也就是传说之中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冰凰。通常说来，火凤与冰凰，就分别代表着雌雄两性的凤凰。西汉时期中国著名的文学家司马相如，就写过一首十分出名的曲子，叫做，就已经很形象的告诉了我们，凤和凰之间是有分别的。”

大家都有点听傻了，老实说火凤凰给我们找了不少的麻烦，能够摆脱火凤凰，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幸福，没想到在遥远的北极，我们居然又遇到了火凤凰的老婆，这回大家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了！

只有傻叉子色心不改，追问：“是个母的？”我点了点头：“是个母的，不过不靠谱的事情你就别想了，火凤凰我们都惹不起……”回头看了栾晓婷一眼：“火凤凰的老婆说不定也是个母老虎。”傻叉子嘎嘎大叫：“母老虎又怎么样？还能翻天啊？我这就去找我大哥帮忙……”呼的一下就飞走了。

我一下就急了，大喊道：“你急什么啊……你大哥是谁？”傻叉子越飞越远，一句话随风传来：“我大哥就是火凤凰！”然后就飞的不见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直接就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谁让你胡乱跟人家拜把子的？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虎妞儿在旁边劝我：“你这么生气干啥？傻叉子不是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帮忙么？”

我一听更来气了：“要帮忙也要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吧？从这里到夏威夷七八千公里呢，傻叉子又不是什么候鸟，这不是找死么？”虎妞儿安慰我：“我觉得傻叉子比你还聪明，它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我听了，不由得冷笑：“比我还聪明？”虎妞儿就点了点头：“你没发现傻叉子的女朋友比你多么？”我听了，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