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老虎不在家兔子称大王
猛地一声响,让洛轻轻“咻”地从垫子上蹦了起来,身上还披着一层小被子,两眼无神的张望着四周,对上清珏那副偷笑的样子,心中明了。
一定就是这小子。
一双漆黑的瞳仁燃起的两把小火苗,磨着牙瞪着清珏。
一个个的什么癖好,怎么都喜欢扰人清梦!万一她被吓得猝死了怎么办!
洛轻轻摸了摸前爪被吓得竖起来的毛,模仿着容沚冰冷的眼神。
“该练字了。”
清珏才不怕洛轻轻的眼神,毛茸茸的兔子脸,眼神再冰冷也给人一种反差萌。
同时一句话也让洛轻轻泄了气。
哦!NO!练字练字练字……容沚走了怎么都不能消停会。
洛轻轻感觉容沚化身成为紧箍咒,箍在她的脑袋上让她头疼。
因为容沚临走前的那番话,洛轻轻就算再不乐意也不敢反抗,乖乖由清珏抱着来到了书房。
在清珏的指导下,又认识了几个字,同时完成了五张字帖。
等到洛轻轻在宣纸上写完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洛轻轻看了眼不远处的沙漏,这个时间容沚应该回来了才是。不过想到容沚的话,洛轻轻也就不奇怪了,估计还在兵营混着吧。
不知怎么地,想到了容沚手腕上的那抹乌紫的淤青。眨了眨眼,眼底掠过一丝担忧,他应该还好吧?
容沚近来越来越疲惫的眼神洛轻轻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她好像不适合去关心这样的问题。
或许因为昨晚容沚的那抹轻笑,让洛轻轻乱了分寸,控制不住的往前迈出一小步。一边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借口:她只是随便想想而已,真的不是在担心他。
清珏一直都在洛轻轻身边守着,看到洛轻轻停下笔呆呆地望着漏斗发呆,以为她是肚子饿了,伸手抱起洛轻轻,直接把她带到了饭厅。
漓画一直在书房外守着,洛轻轻在被清珏抱起的时候就回了神,一转眼看到漓画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和脸颊,皱着脸瞪了漓画一眼。眼神中包含着关心与责怪,“好不容易病好了,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在清珏的手中比划着手势,如果自己在书房的话,让漓画去隔壁的小房间歇着好了。
隔壁的屋子一直空着,除了几样必须的家具外没什么东西摆着,正好能给漓画拿来当休息间。
要问洛轻轻是怎么知道的,还要多亏了她喜欢乱窜的性子才发现了这个地方。
清珏看着洛轻轻不怕累的一大通比划,好笑地点了点洛轻轻的脑袋:“王爷还没说话呢,你就有权利做主了?”
洛轻轻歪过脑袋躲开清珏的手指,斜斜地看了清珏一眼,压根没打算接他的话,反正容沚现在不在,她能嚣张一会。
还真别说,纵使洛轻轻这德行让清珏想要揍他,但他还真不敢。
现在毛球的地位可跟之前不一样了,没看到毛球自己走路的次数都不多吗?都是被人抱着走的,还有那两个价值连城的玉盆,还有王爷亲手给毛球夹菜,擦嘴,允许毛球睡在自己的枕边。
清珏越想越心惊,抖了抖身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糊涂点好,要不然被自己吓死了怎么办。
清珏的颤抖让洛轻轻跟着也抖了一下,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没事抖什么?
漓画搓着冻僵的手眼神在洛轻轻与清珏之间来回扫视,表示自己看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眼神。
洛轻轻默默甩一个鄙视的眼神给清珏,然后把脸撇到漓画这边。
清珏忍了忍,压下把洛轻轻扔出去的想法。
终于在两人快要到忍耐边缘时到达了饭厅,漓画手脚利落的给洛轻轻摆好碗筷。
今晚只有洛轻轻一人用膳,宽大的饭桌看着有些空旷,桌上摆着四个菜,还飘荡着热气。
真可惜,容沚不在呢,自己能不能吃一口?
洛轻轻垂涎欲滴地望着诱人的美食,很想上去咬一口。
清珏刚刚才被洛轻轻鄙视过,哪会让洛轻轻得逞,挡在菜肴面前出声威胁:“你要是敢吃,我就告诉王爷哦。”
没劲!洛轻轻不甘心地撇撇嘴,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饭碗旁边。
漓画看着洛轻轻咬一口胡萝卜,看一眼菜肴,觉得分外心酸,差点没忍住给洛轻轻求情。对上清珏的眼神,口中的话全忘了。
清珏在洛轻轻面前可能不够沉稳,但是在漓画这样的小丫鬟面前再怎么说也是半个容王府的管家,还是有威严的。
洛轻轻啃完胡萝卜,“唏哩呼噜”的喝完粥,转身投入漓画的怀抱,用行动表明自己与清珏不熟。
饭后还是照例的散步,散完步后没什么事,洛轻轻也就回了房间。
房间角落放着清珏准备好的热水,等着洛轻轻沐浴。
看了眼角落的浴盆,洛轻轻更想去梅园。难得容沚不在啊,现在月亮应该爬出来了,自己可以修炼了!
倏然,容沚沉着脸,抿着嘴的面容出现在洛轻轻的脑海里,一瞬间想去梅园的念头被容沚的黑脸不知道吓到了那个旮旯角去了。
洛轻轻丧气地垂着头。唉,算了,她还是老实呆在房间里晒月亮好了。
在房间逛了一圈,在窗子附近的地方找了片空地,这里能晒到大片的月光。
找到事情做,即使容沚不在洛轻轻也没觉得有多无聊,一个人在空荡的大房间里认认真真的打坐修炼。
因为在窗边,为了晒到月亮又不得不开着窗。洛轻轻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阵大风吹过了,硬生生把她从打坐状态下给吹醒了。好冷好冷,现在她有种很奇特的感觉,皮肤表面被风吹的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而在屁股下方,洛轻轻似乎能感受到温热的流动而过的血液,能感受到有韧性散着热气的肌肉。
强烈的对比让洛轻轻有种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这样冲突的体感让她很不舒服。
醒来抬眼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经高挂在她的头顶之上,侧头望向里屋的床上,平整的床铺没有一丝褶皱。
容沚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