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忻口鏖战
第640章忻口鏖战
胜利胡思乱想了一下后,马上着眼于现实,现在的形势就是,中**队浴血不屈地抗日了,这也可以说是,在之前华胜利得知了夫人给他生了儿子的喜讯,之后的又一喜讯……
卫立煌率援军第十四集团军从平汉线到达忻口后,立即部署兵力,以刘茂恩指挥右翼兵团,以郝梦龄指挥中央兵团,以李默庵指挥左翼兵团。主力在忻口以北龙王堂、界河铺、南怀化、大白水、南峪之线,与势头强盛的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月13日拂晓,日军以飞机、重炮、战车掩护步兵五千人连续猛攻忻口西北侧南怀化阵地,中国守军阵地被突破。
中国守军以炮兵协同步兵作战,肉搏冲锋,顽强抗击。激战竟日,阵地终被收复。
10月14日,敌又增兵,攻击愈烈,一开始即成胶着状态……
月15日,中路守军展开攻势行动,正面出击,阻止敌主力从南怀化突袭忻口的企图。在红沟西北、官村以南高地,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第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麒、独立第五旅旅长郑廷珍到前沿阵地奋勇督战,相继中弹,壮烈牺牲。师长李仙洲,旅长于镇河、董其武火线负伤。陈长捷接郝梦龄任中路前敌总指挥。
中**队与日军在南怀化、红沟谷两地间,往复展开拉锯战,阵地失而复得。日军主攻方向一直指向中路,不断从南怀化投入兵力,以期直贯忻口。
日军对谷地冲击未能得逞,转而争夺官村以南高地。在二○四高地和横山阵地,两军反复争夺,数日间几易其手。
到了10月22日,进入南怀化的日军已经换了三个进攻的联队。为突破僵局,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急调萱岛支队等增援忻口,并亲临督战,于10月24日再次发起猛攻。
日军久攻不下,遂采用毒瓦斯、烧夷弹助攻,致使中国守军阵地一片火海。
日军又以坑道攻击法逐步进逼。
中国守军则向敌壕一侧掘进坑道或窄壕,实行对壕互轰,展开地下战。
中国守军官兵冒着烈火和毒气拚死战斗,双方损失严重,每日伤亡均以千计。如此对阵相抗长达了半月之久……
在忻口中**队正面顽强抗击的同时,八路军一方面将主力部队第一一五、一二○师,深入敌军两翼及侧后,向灵丘、广灵、代县、崞县、雁门关敌后进军,开展游击战争,袭击日军的后方,破坏敌人交通运输,切断敌人的补给和增援,进行战役配合;
另一方面,八路军用部分兵力直接袭扰敌人第一线攻击兵力,同友军密切战术协同。
在10月19日夜,八路军的刘伯承第一二九师第七六九团,以一个营的兵力夜袭代县西南的阳明堡机场,毁伤敌机二十架,歼日军百余人。这一壮举,有力地削弱了敌空中攻击力量,援助了忻口国民党友军正面作战。
卫立煌在忻口会战后不久,曾盛赞“八路军确实是抗日的,是华夏民族的最精锐的部队”,他又称赞“阳明堡的烧毁敌人的大批飞机,截断平型关、雁门关,使敌人不能得到接济补充,对于忻口战争有极大的帮助。”
在忻口战场鏖战方酣时,沿平汉线南犯的日军,在月10日夺取了石家庄后,以第二十师团之一部向娘子关进攻,以配合同蒲路方向之敌会攻太原。
…………
10月15日,中国第二战区司令部为了进一步扩大战果,歼灭敌人,收复中央阵地,调第九军、第二十一师等部约5个旅兵力在中央兵团总指挥、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的指挥下,向日军占领的阵地发起反攻。
中**队从正面出击,从三面围攻日军。
在阵地前,中央兵团总指挥、第九军军长郝梦龄,对士兵们讲话道:“先前我们一个团守这一阵地,现在我们剩下一百多人,编成一个连,还是守这个阵地。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守这个阵地。我们一天不死,抗日的责任就不算完。我出发前,已在家里写下遗嘱,不打败日寇决不生还。现在同你们一起坚守这块阵地,决不先退。我若先退,你们不论是谁都可以枪毙我。你们不论是谁,只要后退一步,我立即枪毙他。大家敢陪我在此坚守阵地吗?”
全体士兵齐声回答:“誓死坚守阵地!”
郝梦龄高兴地说:“好,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意。”然后他挥笔疾书:“站在哪里,死在哪里”八个字,晓谕全军将土。
10月16日凌晨2时,反击开始。在郝梦龄的指挥下,中**队连克几个日军占领的山头,到了5时许,天色微明,郝梦龄急于赶到第5旅的前沿阵地指挥作战。
郝梦龄手下的官兵们告诉他,前面有一段路被敌人火力封锁十分危险,劝他写书面命令,派人送去。
郝军长说:“瓦罐不离井口碎,大将难免阵前亡。”说罢毅然向前沿阵地奔去,在穿过离敌仅二百米的阵地时,不幸中弹壮烈牺牲,年仅39岁。
同时牺牲的还有五十四师师长刘家祺,接着独立第五旅旅长郑连珍也阵亡殉国。
郝梦龄军长原率部驻扎贵阳,国难当头,请缨北上。此前他对妻子说:“我是军人,半生光打内战,对国家毫无利益,日寇侵占东北,人民无不义愤填膺。现在日寇要灭亡中国,我们国家已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我应该去抗战,应该与敌人拼。”
当他率部途经武汉与家人告别时,对儿女们说:“我爱你们,但是更爱我们国家。现在敌人天天在屠杀我们的同胞,大家都应该去杀敌人,如果国家亡了,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在忻口阵地前沿,郝梦龄军长对军官作战前动员,他说:“此次战争,为民族存亡之战争,只有牺牲;如再退却,到黄河边,兵即无存,哪有长官?此谓我死国活,国活我死。”
……
华胜利在得知了忻口战役过程中,中**队损失的最高级别的将领郝梦龄军长后,他不禁赞誉道:“为军人者,为国家战亡,死可谓得其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