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辱使命(五)

有所顾忌的敌人再也不敢试图转移或者靠近,哪怕只是一个手指头他们都护的严严实实的,坚决不给对方有打击的机会。

“咚!”的一声,密林里忽然响起了一声狙击步枪的枪声。

就在林威一边换下弹夹压子弹一边探出脑袋观察敌情的时候,只听空中传来“咻”的一声,一颗子弹带着呼啸声打的他掩体前面的那块石头瞬间是火光四射,碎石渣滓四处飞溅。

听到熟悉的狙击步枪的枪声,他知道是对方那名狙击手现身了,林威赶紧把压满子弹的弹夹装上狙击枪,随即抖落开身上的石头渣子,转移到下一个狙击位置。

趁着敌人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的时机,林威在这片刻功夫里用狙击镜快速对周边进行搜寻了一番,他那眸子就像锐利的鹰眼一样,敌人那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眼下没有敌人的干扰,搜寻那名隐藏狙击手的踪迹要比刚才容易的多。林威的那只鹰眼逐一掠过眼前的绿色遮蔽物,努力分辨每一个异动点。

在林威搜寻的视线中,忽然,一个披着一袭绿色伪装快速移动可疑目标引起了他的注意,林威的眼里快速闪过凶光,嘴角不由勾抹出一丝仿佛看到一具尸体的冰冷笑意。

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死伤的几十号同伴,从对方的精准度来分析,敌方狙击手显然知道林威不是寻常的狙击手。

虽然身上披着厚厚的绿色的伪装,可是敌方狙击手依然很谨慎的小心移动,因为他清楚只要给这样的对手捕捉到一点机会就被招致灭顶之灾,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敌方狙击手对狙击手的一些套路很了解,他频繁的转移位置,行动飘忽不定,时而借助树干躲避,时而依靠周围茂密的植被前进,他每次转移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

在这样的极短极快时间下转移自己,就算对方是一名资深狙击手也绝对无法打中他,因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专业的狙击手从瞄准到锁定目标射击最短的时间在2.5秒左右。

以最快速度锁定目标到扣动扳机射击林威需要2.3-2.5秒左右,看到在狙击镜里快速移动的敌方狙击手。

林威努力试着瞄准了几次对方身影可惜还是无法锁定,不过,林威最擅长的是概略密集射击,他能把三颗子弹控制在极近的范围内。

概略射击是每一个资深枪手必须掌握的,所谓的概略射击就是对着目标大概的位置不间断射击,当然,概略射击需要狙击手自身的狙击经验丰富,对目标的预判点做到准确分析。

如果只是对着目标随便开几枪就算概略射击,那么子弹跟流弹是没有区别的。一般来讲,狙击手采用概略射击都是在一击没有命中或者无法锁定目标射击的情况下才会如此。

林威把手指紧紧的搭在扳机上,屏息凝神,静静凝视着400米外那名在狙击镜里时而移动的狙击手。对敌人观察了几秒,林威对敌方狙击手行动轨迹很快有了掌握。

他对自己手中这支m40a1狙击步枪的子弹的初速还有飞行轨迹很熟悉,然后根据自己子弹的飞行速度和目标下一个落点位置进行细密的预判射击。

“咚!”林威无意识的扣动扳机,对着狙击镜里移动的目标开了一枪。

这颗子弹不是精准射击,子弹打在了一棵大树大树的树干上,尖锐的弹头狠狠在树身上咬下一个碗大的穿孔,树下都是散落的木屑。

狙击手看到一米多外树身上的弹孔不禁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伪装这么好行动这么小心还是被对方发现了,索性的是这一枪并没有伤到自己分毫,知道自己被盯上敌方狙击手当然是寻找下一个掩体。<>

这一枪没打中完全在林威自己的意料之中,他这一枪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伤敌人,他是故意给敌人造成恐慌心理,让对方丧失冷静和判断力。试想一下一个人在对狙击手盯上时他会怎么办?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寻找掩体躲避,然后在掩体里见机行事。

一颗弹壳从林威狙击枪的抛壳窗快速跳出,他稍稍摆动了一下枪口,变换了一下射击的角度,把狙击镜准星锁定了没有任何目标的一棵大树位置。

“咚咚!”两声,两颗子弹相隔三秒钟从林威枪膛中呼啸而出,无情的子弹更夹杂了林威此时浓烈的杀意。

“咻”的一声,敌方狙击手反应很快,在听到枪声的一刹那,已经翻滚躲避开一颗子弹,看了一眼旁边冒着硝烟的弹坑,狙击手大脑没有任何思想,忙不迭的转换一个身位,下意识的躲避到了距离最近的树干下。

“咻!”又一颗子弹破空飞来,高速旋转的弹头打下遮挡的几片树叶,弹头呈一条抛物线飞行轨迹不偏不倚飞向狙击手隐藏的那棵大树。

依靠在树身后面的狙击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听耳边当即响起“咚”的一声沉闷声,狙击手顿时恐惧到了极点,知道死亡已经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7.62毫米的狙击子弹瞬间贯穿大树的树身,弹头穿过大树时动能有所减退,可是弹头的余威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穿人的**。

没入大树的弹头,从后面射入无情的打断了狙击手的后颈,“咔擦”一声骨骼碎裂声清晰响起,狙击手的颈椎骨当场被弹头搅断。

狙击手闷哼一声,眼珠暴突出来,眼珠里布满血红色的血丝,忽然,狙击手颈动脉像爆裂开的自来水管一样,鲜血“滋”的一声,喷溅在周围的树干和植物茎叶上。

林威在狙击镜里清楚的看到了披着一身绿色伪装的狙击手倒在地上挣扎抽搐。<>

躺在地上的狙击手口里不停翻涌出血泡,转眼间殷红的血染满了身下那片翠绿的草皮,他那张抹着油彩的脸上看上去及其痛苦不堪,慢慢地那张脸变的惨白无血色,几秒之后便没了生命特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