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东窗事发2

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因苏翔这句话变得更加的紧张,几位胆子小点的官员,吓得脸色苍白,生怕太子大发雷霆,泱及无辜。

岂料,他们预想中的灾难并未发生,原本冷着的一张脸的君子贤,忽而笑出声:“苏大人,父皇身边能有你这么一位贤臣,可真是父皇的好运啊。”

“太子过奖,微臣担当不得。”苏翔是谁,朝中最刚正不阿的大臣,从不谄媚讨好上位者,平日里最憎恶的便是阿谀奉承的人。

他在朝堂之上,若是皇上有做得不对的,从不顾及皇上的颜面,当众指出,也是朝中除了罗威王外,深受当今皇上赏识的一位大臣。

君子贤自是知道这一点,即便心里真的怒气冲冲,面上却不会表露出来,苏翔可是父皇面前,最说得上话的人,若是得罪了他,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必定不保。

“苏大人,你太谦虚了,放眼朝中,除了你,谁还能这么深得父皇的赏识。”既然对方不愿意离开,那就不离开,今日的局势明显不利于自己,他得想个办法将众人带到四哥五哥所在的暗室去。

君子贤一味的想要转移话题,苏翔又怎会如他所愿,只见他搬了一个凳子坐下,看着君子贤说:“太子,明人不说暗话,微臣等还等着太子解释这一切。”

君子贤眼神阴冷,嘴角噙着冷笑:“苏大人你是明白人,应当知道,本太子是被冤枉的。”

他在试探,试探苏翔会怎么回答,若是苏翔不懂配合,那么他倒不介意人一出太子府,便让府里的暗卫解决了他。

苏翔侧目,“哈哈”笑出声,看了眼桌上的茶具,说:“太子此言差矣,微臣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太子能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那最好不过。”

君子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见他面色一喜,朗声道:“那么诸位,请随子贤离开,子贤自然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要让他们看到四哥五哥几人的情形,那么相较于他的事,可谓是举足轻重。到时候,众人只会沉浸在四哥五哥几人伤风败俗的事情里,自然会将他的事抛之脑后。

苏翔微微挑眉,却还是顺着君子贤的意,起身说道:“那么,就请太子前面带路,微臣很好奇,太子怎么来证明自己连同建安郡主的清白。”

做下尔等荒唐之事,一心只言自己是被冤枉的,太子未免太低估他们的智商了。为官十余载,他苏翔还有什么是他没经历过的。

一行人离开后,躲在被子里的罗聍儿这才将被子从头上拿开,目光阴狠,君子贤,你让我如此难堪,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不顾自己未着寸缕白花花的身体,掀开碍眼的被子自床上起身,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恰到其处的遮盖住身上的诱人。慢条斯理的拾起掉落的衣服,很有闲心逸志的穿上,丝毫不在乎是否会有人去而复返,以及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君子贤带着苏翔等人走在空旷的过道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体一个蹑跄撞上一旁的石壁,看着缓缓打开的石壁,苏翔等人不明就理的看向君子贤,“太子,难道这缓缓打开的石壁里,有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君子贤又不傻,哪里会亲口承认,笑呵呵的说道:“苏大人你误会了,子贤要带你们去看的证据可不在这石壁里,而在子贤的书房里。”

直到石壁打开,君子贤预想中的呻吟声都没有响起,心里不由觉得奇怪,奈何暗室里一片黑暗,又看不到什么,心里暗暗着急。

“太子可是纳闷,为何这暗室里没有动静?”清冷的声音响起,君子贤只见君子玉与君子墨自暗室里走了出来里,两人身上清冷的气质如出一辙,君子贤眉眼没有任何征兆的跳了。

君子贤看着两人,说:“四哥,何出此言,七弟怎么听不明白?”

君子玉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也不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太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太子是最清楚不过了。”

苏翔移步上前,朝君子玉君子墨行礼道:“微臣参见荣亲王,五王。”

“苏大人不必拘礼。”

“荣亲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微臣还请荣亲王为微臣等人解惑。”眼下对于苏翔等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知道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大人大可放心,我想,太子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落,冷眼看向君子贤:“是吧,太子。”

“七弟真的不明白四哥的意思,还请四哥直言明了,不要卖关子。”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君子贤想的是,无论如何也不承认,他是太子,没有谁能把他怎样。

君子玉也不急,只听得他清冷的声音说:“既然太子想不起来了,那本王与五王倒不介意提醒提醒太子。”君子玉明明在笑,可那笑在君子贤看来,格外的冷血。

君子墨望着君子贤,嘴角挂着邪魅的笑,说:“太子,晚宴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请来诸位大臣,让他们做个见证者,揭露本王四人的‘恶行’吧。只是,想必太子也没料到,我们不仅打乱了你的计划,还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让太子你自食恶果。”

苏翔等人为官几十载,那里不明白君子墨话里的意思,想来太子的真正目的便是借助晚宴,伺机破坏荣亲王等人的名誉,只是弄巧成拙倒是毁了自己。

君子贤阴冷的望着君子墨,云淡风轻的说:“五哥,七弟向来敬重你和四哥,还请五哥不要冤枉七弟,坏了七弟的名声才好。”

君子墨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俨装平静,心里早已有了一番计较,“太子好不好奇,本王等人是怎么离开这暗室,并且反将了太子一军?”君子墨这话说完,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君子贤身旁的管家。

君子贤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面上未有所表现,他沉得住气并不代表他身边的管家沉得住气。

果然,只听得“扑通”一声,管家双膝跪地,拉着君子贤的衣服痛哭流涕:“太子,你可要相奴才啊,奴才可是照你的吩咐做事,未有闪失,断不能相信了外人的挑拨离间。”

管家不说还好,这一说,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即便君子贤不承认,苏翔等人也早已明白了君子贤的居心叵测。

这么没有见识的管家,君子贤早恨得牙牙咬,只见他一脚就给管家踹去,表情森冷:“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本太子真是白养你了。”

这话确实不错,你说你要说什么,不能等众人都离开了,你再说嘛。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就揭自家主子的后台,不是存了心给自家主子难堪么。也不知道是缺根筋还是脑子不好使,若是脑子不好使又怎会是太子府的管家。